“唔……”
温婉猛地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陈凡的眼睛。
在这段感情中，她苦苦坚持了几年。
从暗恋到喜欢再到勇敢表白，最后跟陈凡表明自己的爱意。
她可以不要名分，只要一个陪陈凡在一起的机会。
可即便如此，陈凡依旧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通过这几年的心路历程，她能明白陈凡的想法，也理解陈凡内心的坚守跟挣扎。
所以近两年，温婉已经十分善解人意地不再去追求什么，她更在意的是跟陈凡在一起的每一次相处。
她不愿让陈凡做选择题，也不愿意让陈凡为难。
甚至曾经不止一次告诉过自己，就这样挺好的。
可是谁曾想，这一晚，陈凡竟然主动迈出了这一步。
温婉惊呆了。
漂亮的双眸中满是惊诧跟不可思议。
因为太过震惊，所以此刻的温婉瞪大双眼，浑身紧绷的犹如一块木头。
而陈凡呢，亲完之后，便立马脑袋后退，静静地看着温婉。
四目相对，气氛旖旎。
终于，红着脸的温婉率先开口。
“你……你喝多了……”
她把这一切归咎于陈凡喝多了。
喝多之后导致陈凡的自控力下降。所以才做出了刚才的事情。
她的内心既兴奋又懊恼。
兴奋的是陈凡终于主动亲了自己。
懊恼的是为何偏偏是在喝了酒的情况下。
让她很难判断陈凡此刻的想法。
陈凡盯着温婉的眼睛看了很久，看得温婉害羞尴尬不知所措的时候。
陈凡突然伸手，轻轻将温婉抱住，然后拥入怀中。
温婉下意识想要挣扎。
结果耳边传来陈凡的声音。
“不说话，睡觉。”
温婉身体一僵，然后彻底放松，任由陈凡这样抱着自己。
黑暗中，似乎过了许久，耳边再次传来陈凡的声音。
“与酒精无关，我刚才清醒的很。”
温婉身体微微颤抖，强忍着没有睁开眼睛。
而陈凡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最近身边发生了很多事情。让我可以去思考一些东西。”
“你是个好女人。”
“事情搞到这一步，我总结过，这一切与你无关，全都是因为我的优柔寡断造成的。”
“也许当年我能再干脆一些，狠绝一些，就不会搞到今天这一步。”
“是我的优柔寡断，鸵鸟心理，给你造成了伤害。并且一直持续到现在。”
温婉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
“有人说我是商业上的天才，我不敢承认，但是要说我是情感上的侏儒，我觉得挺形象的。”
陈凡一咧嘴，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
“这么多年，我自诩为爱忠贞，可是却不经意伤害了很多女人。”
“说到底，我始终不是一个很会处理感情问题的男人。”
“面对异性的示爱，我本该坚决果断地拒绝，保持距离，而我却犹犹豫豫，优柔寡断，最终伤害了她们也伤害了我心爱的女人。”
“网上都说我是个为爱忠诚的好男人，但是当我没有明确拒绝你的那一刻起，也许，我就已经做出答案了。”
“我果然是个渣男啊……”
“陈凡！”
温婉吓了一跳，连忙抬头看向陈凡。
有些紧张的看着这张脸。
“你……不要这么讲。这跟你无关。是我……让你为难了。”
“我不该……”
陈凡抬手轻轻捂住温婉的嘴巴，温婉瞪大眼睛，轻轻摇头。
眼眶已经有泪水在打转。
温婉是真的吓坏了。
因为她从未听陈凡说过这种话。
这显然跟陈凡平时的性格不一样。
陈凡则是苦涩一笑，盯着温婉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
“以后不会了。”
“最近我遇到一些事情。确实让我心境改变了不少。”
“我认识一个老头，他跟我的情况挺相似的。”
“但是人家在感情方面的态度，却比我好多了。”
“从他的身上，我倒是看到了一些东西。”
“人活一世，短暂几十年，总共三万六千天，活的潇洒最重要，何必去理会外界的看法。”
“人生在世，首先要做到的一件事便是不辜负。”
“不辜负感情，不辜负事业，不辜负野心……”
“如果带着遗憾死去，那这一世重活又有什么意义呢。”
陈凡感慨完，再次轻轻抱住温婉。
“对不起！”
“让你受委屈了。”
温婉眼眶中的泪水顺着脸蛋流了下来。
整个人任由陈凡抱着，这一刻，她早已泪流满面。
陈凡则是咧嘴一笑。
“以后这种情况不会发生了。”
“既然都这样了。那就不妨错下去吧。”
“温婉，你愿意陪在我身边走下去吗？”
温婉双眼含泪，看着陈凡，然后用力点头。
“那好。以后不会让你为难了。有任何事情，交给我来解决。”
“未来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温婉身体微微颤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嗯嗯……”
陈凡给出了自己的承诺，然后低头，轻轻在温婉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睡吧。今晚我陪你。”
温婉任由陈凡抱着，哽咽了许久才逐渐稳定下来。
躺在陈凡怀里，奇怪的是两人都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似乎就像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一般。
没有情爱，只有相互依偎，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温婉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
但是这一晚，哭过之后，她竟然在陈凡怀里很自然就睡着了。
睡梦中，她的嘴角第一次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
早上睡醒睁开眼，陈凡先是扭头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温婉。
这个女人身体蜷缩成一团，睡的跟个婴儿小宝宝一般。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性感的嘴角微微抿着，双手抱着陈凡的胳膊，似乎这样才有安全感。
陈凡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刚刚七点。
悄悄把有些酸胀的胳膊小心翼翼地从温婉怀里抽出来。
确定没有惊醒温婉之后，陈凡这才起身从床上下来。
昨晚两人都没有换衣服，就这样躺在床上睡了一夜。
悄悄推门出去，然后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咔。
外面传来悄悄关门的动静。
躺在床上的温婉缓缓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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