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闻言面露惊愕。
汪直声落，众人皆惊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荡魔……天尊？”
一名武林人士惊骇不已。
众人都不由下意识朝着冲虚望了过去。
即便以冲虚几十年的城府此时脸色也不断变化。
他知道朱厚照派天使来大概率是要封江宁，他以为朱厚照最多就是封一个真人给江宁，他没想到朱厚照竟然给江宁敕封荡魔天尊。
这把他武当当什么？
冲虚神色不断变换，有震惊，也有一丝怒色。
要知道道门的规矩非常讲究，活着的道门高人最高也就赐真人，即便死后也只是追封真君，从没有哪个皇帝封一个活着的人这么大的称号。
朱厚照冒如此之大不韪，他到底在想什么？
冲虚心中杂乱，情绪起伏不定。
正在此刻，华山后山下的一处寒潭忽然掀起波光，一头通体漆黑的灵蛇从寒潭里冲出，顺着后山山壁向上爬行。
而在另一处山峰里也响起了震动地面的咚咚声。
不多时，玄龟灵蛇仿佛受到感召般已至。
嘶！
吼！
玄龟灵蛇在江宁身后，嘶吼声交替不绝。
这一幕更震人心神。
原本内心情绪万千的冲虚在见到这一幕后忽然一怔，他看了看江宁腰间的真武剑，又看了看江宁身后的玄龟灵蛇。
冲虚的心神在受到冲击。
陡然见到这两头庞大的异兽，凶恶之气扑面，即便是作为顶尖一流高手的汪直也不由震动一下心神。
但他的声音还在继续。
“位列超品，班同亲王，永享大明香火祀典。”
“即日起，于华山建荡魔殿，塑金身，铸龟蛇之像。”
“江宁乃朕之义兄，如今受太宗文皇帝夜梦指示，赏九旒冕，紫授玉带，许其乘銮驾。
今有大明之幸，真武大帝转世救世，大赦天下，减赋三年，普天同庆！”
到这里，圣旨上的内容也算完了。
但众人还是陷在之前的震惊中回不过神来。
汪直收起圣旨，双手奉上递于江宁。
“江真人。”
江宁此时也被朱厚照的大胆震惊到了。
沉默片刻。
江宁接过圣旨。
汪直又道：“除此之外，陛下知道江真人喜好道藏，命本督携带永乐大典副本而来，赠送于江真人。”
按理说这种封赏还要赏赐奇珍异宝，但朱厚照了解江宁，知道这些不能打动江宁，于是大手一挥，直接让汪直带着永乐大典的副本来华山。
江宁果然面露动容。
永乐大典是古今第一奇书，里面包罗万象，太宗皇帝命官员修成此书后便镇在皇宫，严禁外传。
上次江宁入宫能看到永乐大典就已经是例外了，没想到朱厚照竟然给了他这么大的礼。
永乐大典是多少金银珠宝都换不来的珍宝。
江宁神色郑重。
“汪公公替我多谢陛下。”
汪直微微笑了笑。
“陛下命本督运送永乐大典的副本时曾有言让本督带于江真人。”
“陛下说义兄可还记得当日在真武庙时对义兄许下的诺言。”
江宁面色一动，脑海中已经响起朱厚照当日的话。
“朕会送你一份大礼，但现在不是时候，今后你会知道的。”
如今汪直携带圣旨与永乐大典而来，正是朱厚照当日所说的大礼。
江宁有些沉默。
今日朱厚照的确给了他一个非常震撼的大礼。
见江宁沉吟不语，汪直也没有好奇到底是什么话，拱手道。
“江真人，本督还要回京复命，现在就要告辞了。”
本来这次汪直也没想来，现在京城里面他和那群文官斗的非常开心，但奈何朱厚照点了名，现在他还要忙着回去。
江宁也拱手道。
“诸位慢行。”
汪直带着属下走了，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挥一挥衣袖，仿佛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但他这一行却给在场的众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今天注定是要载入江湖史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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