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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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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1章 龙潜于渊(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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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星古城的星核在黎明中发出淡金色的光芒,将广场上的白色晶体包裹其中。星禾跪在晶体前,掌心的观星仪碎片已与晶体产生共鸣,碎片的棱角在他掌心烙下细密的伤痕,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李如龙最后注入星核的本源之光,正顺着他的指尖流淌,在他识海中勾勒出一张完整的守护网图谱。

“星禾!”月璃的身影冲破晨雾,银甲上的太阳纹章沾满黑褐色的污迹,那是与溃散的虚无舰队残兵激战留下的痕迹。她身后跟着源天,星盘悬在他肩头,盘上代表沉星古城的光点虽已稳定,却仍在微微颤抖,“李如龙呢?”

星禾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他将怀中的白色晶体捧起,晶体在晨光中折射出李如龙的虚影,虚影的嘴角带着熟悉的笑意,正对着月璃和源天轻轻点头。

“他说……这是新的火种。”星禾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他让我们守住守护网,等火种重新点燃的那天。”

源天的手指轻轻触碰晶体,星盘突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将三人笼罩其中。识海中,李如龙的声音清晰响起,带着本源之光的温润:“本源之光与虚无之影同归于尽时,会留下‘种子’,种子会在最纯粹的信念中生根。星禾,你的观星仪能引导种子,月璃,你的焚天诀能滋养它,源天,你的星盘能为它找到扎根之地……”

声音渐渐消散,星盘的光芒却越发明亮,在广场上空投射出一幅星图——那是比守星录记载更完整的守护网,网的节点不再局限于补天台、万灵谷等地,而是延伸到了凡人的村落、海族的巢穴、甚至是被遗忘的古战场遗迹。

“他早就计划好了。”月璃的指尖划过晶体,焚天诀的火焰在她掌心凝成一朵金色的花,轻轻落在晶体上,“种子需要的不是刻意守护,是遍布天地的信念之光。”

三日后,沉星古城的重建工作正式开始。幸存的星商后裔带着工具从地下掩体走出,他们的衣襟上绣着新的徽记——一半是星盘,一半是火焰,中间嵌着一颗小小的种子图案。东海龙宫的水族运来清澈的海水,浇灌古城中干裂的土地;望星村的村民则带来了望星藤的新苗,沿着守护网的星轨栽种。

星禾站在古城中央的星核旁,观星仪的碎片已在本源之光的滋养下重组成新的仪器,镜片中能看到种子的生长状态——晶体表面已裂开细小的缝隙,缝隙中钻出一缕淡绿色的嫩芽,嫩芽的脉络与守护网的星轨完美重合。

“它在跟着守护网生长。”源天调整着星盘的刻度,将沉星古城的星核与补天台的昆仑玉髓连接,“李如龙说得对,种子需要的是遍布天地的信念。你看,西北方的凡人城镇正在举行祭星仪式,那里的信念光丝最浓郁,嫩芽就往那个方向延伸了一寸。”

月璃擦拭着银剑,剑身上映出嫩芽的影子:“但不能掉以轻心。虚无舰队虽散,蚀星主的残识还在。昨夜补天台传来消息,昆仑玉髓上的‘龙’字星纹出现了异常波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试图渗透。”

她的话音刚落,沉星古城的地面突然剧烈震颤。广场边缘的望星藤新苗纷纷枯萎,叶片背面浮现出细小的黑色纹路——那是蚀星主的残识凝聚而成的“蚀念”,比虚无之力更隐蔽,却能直接污染生灵的信念。

“是从地脉钻出来的!”星禾的观星仪指向古城西北角,那里的地面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渗出的不是黑气,而是灰色的雾气,雾气所过之处,星商后裔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蚀念能麻痹信念,让我们忘记守护的意义!”

月璃的焚天诀火焰瞬间燃起,金色的火光将灰色雾气烧成白烟。但更多的缝隙在古城各处裂开,蚀念如同潮水般涌出,连源天的星盘都受到影响,盘上的星轨开始变得模糊。

“它在利用李如龙牺牲后的空隙!”源天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星盘上,星纹在血液的滋养下重新变得清晰,“蚀念的源头不在沉星古城,在‘遗忘之地’!”

遗忘之地是上古神战后被刻意抹去的区域,位于守护网的边缘地带,那里的生灵从未接触过守护的信念,最容易被蚀念侵蚀。星禾的观星仪突然投射出遗忘之地的画面——无数凡人正跪在地上,对着一团灰色的雾气顶礼膜拜,他们的眼中没有任何神采,如同被操控的傀儡。

“它想建立‘蚀念教派’。”月璃的银剑在手中嗡鸣,“只要让足够多的生灵放弃信念,种子就会失去养分,守护网也会自行瓦解。”

星禾将观星仪对准白色晶体,嫩芽的生长果然变得迟缓,原本翠绿的颜色也蒙上了一层灰翳:“我们必须去遗忘之地,毁掉蚀念的源头!”

三人没有丝毫犹豫,乘坐修复好的流霞舟驶向遗忘之地。船行至半途,他们发现蚀念的影响远比想象中更严重——途经的凡人城镇里,孩子们不再嬉戏,工匠们放下了工具,连田间的农人都停止了劳作,所有人都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蚀念在放大他们的绝望。”源天的星盘上,代表凡人信念的光点正在一个个熄灭,“战争的创伤、生活的苦难、对未来的迷茫……这些都成了蚀念滋生的土壤。”

月璃突然勒停流霞舟,指着下方的一个村落:“看那里!”

村落的广场上,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孩童正举着一块半截的玉佩,对着村民们大声说着什么。他的声音稚嫩却有力,玉佩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那是补天台的方向传来的信念光丝,被孩童的纯粹信念引动了。

更令人惊讶的是,随着孩童的呼喊,几个村民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缓缓放下了抬起的头颅。

“是信念的‘共鸣’。”星禾的观星仪对准孩童手中的玉佩,镜片中映出玉佩的纹路——那是一个简化的“龙”字,显然是某个守护者的后裔,“只要有一个人不放弃,就能唤醒更多人。”

李如龙的虚影突然在舟上浮现,虚影的手中捧着一颗饱满的种子,正是白色晶体中钻出的嫩芽放大版。虚影将种子抛向下方的村落,种子在半空中炸开,化作无数金色的光屑,落在村民们身上。

被光屑触碰的村民纷纷清醒过来,他们围在孩童身边,听他讲述守护者的故事。很快,村落里升起了袅袅炊烟,工匠们重新拿起工具,农人扛着锄头走向田地,信念光丝如同雨后春笋般从村落中冒出,汇入守护网。

“他一直都在。”月璃望着虚影消散的方向,眼眶微微发热,“种子的力量不仅能扎根,还能传播。”

流霞舟继续前行,每经过一个被蚀念影响的城镇,他们就会找到那个“信念的火种”——可能是坚守岗位的哨兵,可能是教书育人的先生,也可能是守护家园的孩童。星禾用观星仪引导种子的力量,月璃用焚天诀净化蚀念,源天则用星盘加固当地的守护节点,让信念光丝能更顺畅地汇入守护网。

当他们终于抵达遗忘之地的核心区域时,蚀念的源头已清晰可见——那是一座由灰色雾气凝聚而成的高塔,塔尖镶嵌着一颗黑色的晶体,正是蚀星主残识的载体。塔下的广场上,无数被操控的生灵正在举行献祭仪式,他们的信念光丝被黑色晶体强行抽出,化作滋养塔体的养料。

“是‘蚀心塔’。”源天的星盘剧烈旋转,盘上的星轨与塔体的纹路产生对抗,“塔基埋在遗忘之地的地脉源头,只要毁掉塔基,整个塔就会崩塌。”

月璃的银剑指向塔顶的黑色晶体:“但晶体中的残识才是关键。李如龙的种子能净化它,却需要有人将种子送进晶体核心。”

星禾突然举起观星仪,镜片中映出塔基的结构:“我去!观星仪能暂时屏蔽蚀念,而且……种子在我手里反应最强烈。”

月璃刚想反对,就被源天拉住。源天的星盘指向星禾的胸口,那里的衣襟下,白色晶体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他的心跳产生完美共鸣:“种子选择了他。就像当年李如龙选择成为宿主,星禾的信念足够纯粹,能承受残识的冲击。”

三人制定好计划:月璃用焚天诀的火焰在塔外制造混乱,吸引蚀念守卫的注意;源天启动星盘,布下“锁星阵”,暂时切断塔体与地脉的联系;星禾则趁机潜入塔内,将种子送入黑色晶体。

行动开始的瞬间,月璃的焚天诀火焰化作九条火龙,咆哮着冲向蚀心塔。金色的火光与灰色的雾气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塔下的献祭仪式瞬间中断,被操控的生灵茫然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源天的星盘悬浮在塔顶,锁星阵的光芒如同巨大的漏斗,将塔体与地脉之间的蚀念源源不断地抽出、净化。黑色晶体中的蚀星主残识发出愤怒的嘶吼,塔体剧烈震颤,灰色雾气凝聚成无数利爪,疯狂抓向星盘。

星禾趁着混乱,顺着塔壁上的裂缝潜入塔内。塔内的通道布满了灰色的触须,触须上的吸盘不断滴落粘液,粘液中映出他内心最恐惧的画面——李如龙消散的瞬间、月璃和源天战死的场景、守护网彻底崩塌的末日……

“心无杂念,方能见真。”星禾默念着李如龙教给他的口诀,观星仪在掌心亮起,将幻象一一驱散。他能感觉到种子在怀中发烫,嫩芽的脉络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在触须上开出淡绿色的小花,将触须化作无害的藤蔓。

抵达塔心时,黑色晶体正在剧烈跳动,晶体表面浮现出蚀星主的巨眼,正死死盯着星禾,眼中充满了怨毒与不屑:“一个毛孩子也敢来送死?你的信念在绝对的黑暗面前,连星火都不如!”

星禾没有退缩,他将怀中的白色晶体高高举起,观星仪的光芒与种子的嫩芽交织,在他身后形成李如龙的虚影。虚影的铁剑指向黑色晶体,本源之光的力量顺着星禾的手臂注入种子,种子在他掌心绽放成一朵洁白的花,花瓣上的纹路与守护网的星轨完全重合。

“这不是送死,是传承。”星禾的声音虽稚嫩,却异常坚定,“李如龙前辈说过,守护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是无数星火汇聚成的光海。”

他将绽放的花朵掷向黑色晶体,花朵在接触晶体的瞬间爆发出璀璨的光芒。蚀星主的残识发出凄厉的惨叫,黑色晶体在光芒中寸寸碎裂,灰色的雾气如同潮水般退去,露出塔心深处的地脉源头——那里,一颗纯净的蓝色晶石正在跳动,正是被蚀念污染前的地脉核心。

种子的嫩芽顺着地脉蔓延,将蓝色晶石紧紧包裹。蚀心塔在失去蚀念支撑后开始崩塌,星禾在塔体完全解体前被月璃和源天救出,三人站在废墟前,望着嫩芽顺着地脉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灰色的遗忘之地重新焕发生机,被操控的生灵纷纷清醒,眼中重新燃起对生活的渴望。

星盘上,守护网的星轨已彻底完整,每个节点都散发着明亮的光芒。白色晶体化作一道流光,融入沉星古城的星核,星核的光芒顺着守护网蔓延,与补天台的昆仑玉髓、东海的定海神珠、望星村的祭坛产生共鸣,在天地间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种子扎根了。”月璃望着远方的天际,那里的九星连珠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璀璨的星辰,“但它还需要时间成长。”

源天收起星盘,盘上浮现出一行新的星轨——那是种子未来的生长方向,延伸到了黑暗之渊的边缘,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蚀星主的残识虽被净化,却可能在黑暗之渊的最深处重新凝聚,而种子的成长,就是为了应对那一天的到来。

星禾的观星仪对准沉星古城的方向,镜片中能看到白色晶体的嫩芽已长成幼苗,幼苗的顶端结出了一颗小小的花苞,花苞中隐约能看到李如龙的身影。他知道,李如龙没有真正离开,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于守护网中,等待着花苞绽放的那天。

三人踏上返回沉星古城的路,沿途的凡人、海族、星商后裔纷纷向他们行礼,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坚定。守护网的信念光丝在天地间流淌,如同温暖的河流,滋养着每一个生灵,也滋养着那颗正在成长的种子。

沉星古城的广场上,新的祭坛正在修建,祭坛的基石上刻着一行字:“守护不息,信念不止。”月璃和源天站在祭坛旁,看着星禾带领着年轻的守护者们绘制星图,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欣慰的笑容。

远方的黑暗之渊深处,一丝极淡的黑气正在缓缓凝聚,黑气中隐约能听到蚀星主的低语,带着不甘,却也带着一丝诡异的期待。而在沉星古城的星核中,那颗小小的花苞正轻轻颤动,仿佛在积蓄力量,等待着绽放的时刻。

属于守护者的故事,仍在继续。新的火种已经点燃,新的守护正在传承,而那朵承载着无数信念的花,终将在对抗黑暗的战场上,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沉星古城的晨露在新祭坛的星纹上凝结,折射出七彩的光。星禾蹲在祭坛中央,指尖轻触那块刻着“守护不息,信念不止”的基石,石下的幼苗已长到半人高,翠色的藤蔓顺着星纹蔓延,在祭坛边缘开出细碎的白花。这些花瓣会在日落时化作光屑,顺着守护网的脉络飘向各地,哪里的信念光丝薄弱,哪里就会落下更多的光雨。

“星禾哥,补天台传来消息,昆仑玉髓的‘龙’字星纹又亮了。”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捧着竹简跑来,她是望星村送来的学徒,观星术已初窥门径,衣襟上别着半块龙纹玉佩——那是李如龙当年留在望星村的信物之一。

星禾接过竹简,上面的星图标注着补天台的异常:玉髓表面的星纹正在自行流转,形成一道与沉星古城幼苗相呼应的光轨,光轨尽头,黑暗之渊的方向隐约有光点闪烁,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穿透壁垒。

“是‘守界灵’。”源天的声音从祭坛外传来,他拄着一根星木拐杖,星盘悬在杖头,盘上的星轨比三年前更加繁复,“上古时镇守黑暗之渊的生灵,被蚀星主的残识封印了万余年,现在被幼苗的力量唤醒了。”

月璃跟在源天身后,银甲上的太阳纹章添了几道新的刻痕,那是去年在西北荒原对抗蚀念余孽时留下的。她手中提着一个青铜灯盏,灯芯燃烧着淡金色的火焰——那是用焚天诀炼化的蚀念精华,既能警示浊气,又能滋养幼苗。

“守界灵的苏醒不是坏事。”月璃将灯盏放在祭坛边缘,火焰与幼苗的白花产生共鸣,“但它们被封印太久,灵智可能已被扭曲,贸然接触会有危险。”

星禾的观星仪突然指向东方海域,镜片中映出诡异的景象:定海神珠周围的海水正在倒流,海底的珊瑚群化作黑色的荆棘,一群被蚀念污染的鲨鱼正撞向龙宫的结界,鱼鳍上闪烁着与蚀心塔同源的灰色光纹。

“是守界灵的反噬。”源天的星盘剧烈震颤,盘上代表东海的星轨出现了断裂,“它们在清除黑暗之渊附近的‘污染源’,却分不清守护网的力量与蚀念的区别。定海神珠的蓝光里有本源之光的气息,被它们当成了新的威胁。”

三人即刻启程,流霞舟的星纹帆在海风的吹拂下鼓胀如满月。途经东海龙宫时,结界的蓝光已黯淡到几乎看不见,黑色荆棘缠绕着珠身,守界灵的虚影在荆棘深处若隐若现——那是一群长着鹰首蛇身的生灵,手持骨矛,矛尖滴落的不是血,而是能腐蚀星力的幽蓝液体。

“住手!我们是守护者!”月璃的银剑化作金弧,斩断最外围的荆棘,却被守界灵的骨矛逼退。幽蓝液体落在船舷上,星纹帆瞬间冒出黑烟,发出刺鼻的气味。

星禾的观星仪对准守界灵,镜片中浮现出它们的记忆碎片:万年前,它们曾与源天师并肩作战,却在封印蚀星主时被当作“潜在威胁”一同镇压,黑暗之渊的浊气侵蚀了它们的神智,只剩下“清除一切黑暗”的本能。

“它们被背叛过。”星禾的声音有些发颤,“骨矛上的幽蓝液体,是用它们自己的血炼化的‘净世之水’,既能净化浊气,也能毁掉被浊气沾染过的一切——包括我们身上的本源之光。”

李如龙的虚影突然在定海神珠上空浮现,他的铁剑指向守界灵,龙魂之力与珠身的蓝光交织,在半空凝成一块巨大的玉牌——那是第七块源天玉牌的虚影,当年源天师正是用这块玉牌同时封印了蚀星主与守界灵。

“是源天师的错。”虚影的声音带着沉重的歉意,“他怕你们被蚀星主的残识同化,才出此下策。现在,该还你们自由了。”

玉牌虚影在龙魂之力的冲击下碎裂,守界灵身上的封印瞬间瓦解。它们的骨矛纷纷落地,鹰首上的暴戾渐渐消退,露出迷茫的神色。黑色荆棘在蓝光中迅速枯萎,定海神珠的光芒重新变得璀璨,将守界灵的身影映照得清晰——它们的蛇身布满了旧伤,那些伤口处的鳞片,与补天台的昆仑玉髓同源。

“原来你们是昆仑神脉所化。”源天恍然大悟,星盘上的断裂星轨开始愈合,“源天师封印你们,也是为了保护神脉不被浊气彻底污染。”

守界灵之首对着李如龙的虚影深深鞠躬,蛇身的旧伤在蓝光中缓缓愈合:“我们感知到‘种子’的力量,才冲破封印。黑暗之渊的最深处,蚀星主的残识正在凝聚‘虚无之卵’,那东西一旦孵化,会比本体更难对付。”

它抬起鹰首,指向黑暗之渊的方向:“那里的‘界碑’已被侵蚀,我们需要守护者的力量重新加固。作为回报,我们会献上‘净世之水’的解药——毕竟,你们身上的本源之光,是唯一能在虚无之卵孵化前毁掉它的东西。”

流霞舟跟着守界灵驶向黑暗之渊的界碑时,星禾的观星仪突然捕捉到一段奇怪的波动。波动来自界碑附近的一处海沟,那里的海水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海沟底部的淤泥中,插着无数柄锈蚀的兵器——那是上古神战时,各族战士的遗骸沉落之地。

“是‘战魂海沟’。”月璃认出了那些兵器,其中一柄青铜剑的剑柄上,刻着玄阳宗的太阳印记,“守星录说,这里的战魂从未安息,它们在等待有人能带着胜利的消息唤醒它们。”

守界灵之首的鹰喙动了动,像是在叹息:“虚无之卵就是用这些战魂的怨气滋养的。蚀星主的残识告诉它们,只要助它破封,就能向当年放弃它们的守护者复仇。”

海沟深处突然传来震天的战吼,无数战魂从淤泥中升起,它们的铠甲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复仇的红光。守界灵的净世之水虽能净化怨气,却会连同战魂本身一同消融,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冲向流霞舟。

“不能伤了它们!”李如龙的虚影再次浮现,铁剑上的“龙”字星纹与战魂的兵器产生共鸣,“这些都是守护过天地的英灵,只是被怨气蒙蔽了神智!”

他将本源之光注入战魂海沟,淤泥中突然冒出无数翠绿的嫩芽——那是沉星古城的幼苗顺着地脉蔓延而来,嫩芽缠绕着战魂的脚踝,开出的白花中浮现出他们生前的画面:与家人告别的场景、守护村落的誓言、临死前望向家乡的最后一眼……

战魂的动作渐渐停滞,复仇的红光在白花的映照下消退,露出原本纯净的魂火。他们对着李如龙的虚影放下兵器,深深鞠躬,然后化作点点星光,汇入界碑的光纹中——那里,蚀星主的虚无之卵正在缓缓转动,蛋壳上的黑色纹路,正是用这些战魂的怨气编织而成。

“就是现在!”守界灵之首举起骨矛,净世之水化作一道光箭,射向虚无之卵,“用本源之光引爆战魂的力量,能暂时压制卵中的残识!”

星禾将观星仪对准卵核,镜片中映出蚀星主的残识正在卵中沉睡,周围缠绕着无数细小的触须,那些触须的另一端,连接着黑暗之渊最深处的一块黑色晶石——那是蚀星主本体的最后一点本源,也是虚无之卵的能量核心。

“核心在晶石里!”星禾的声音穿透海沟的轰鸣,“李如龙前辈留下的种子能净化它,但需要有人靠近!”

月璃的银剑与源天的星盘同时亮起,焚天诀的火焰与星力交织成一道光桥,直通黑色晶石。李如龙的虚影顺着光桥冲向晶石,铁剑上的龙魂之力与幼苗的嫩芽缠绕,在他身后形成一道冰蓝色的光带——那是所有守护者、战魂、守界灵的力量凝聚而成的洪流。

“蚀星主,这次不会再让你醒来了。”虚影的铁剑刺入黑色晶石,本源之光在晶石中炸开,虚无之卵的蛋壳瞬间布满裂纹,蚀星主的残识发出痛苦的嘶吼,却被战魂的力量牢牢锁在卵中。

界碑的光纹在爆炸中重新亮起,守界灵们用自己的神脉之力加固着界碑,将虚无之卵永远封印在黑暗之渊的最深处。李如龙的虚影在光芒中渐渐消散,消散前,他对着星禾三人的方向挥了挥手,仿佛在说“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返回沉星古城的途中,流霞舟的星纹帆比来时更加明亮。守界灵赠送的净世之水解药在船舱中散发着清香,月璃正在用它修复被腐蚀的星纹,源天则在星盘上标注新的守护节点——战魂海沟和界碑,都成了需要定期巡查的地方。

星禾的观星仪对准沉星古城的方向,镜片中,祭坛中央的幼苗已长得与成年男子等高,顶端的花苞比三个月前更加饱满,隐约能看到花苞里有一道人影在轻轻晃动。他知道,那是李如龙的意识正在与种子融合,等到花苞绽放的那天,或许就是守护者真正归来的时刻。

船行至瀚海沙漠时,他们看到一群年轻的修士正在栽种望星藤。这些修士中有玄阳宗的后裔,有万妖谷的妖修,还有星商的学徒,他们的衣襟上都绣着统一的守护徽记,正在用星力滋润新苗,笑声在沙漠中远远传开。

“新的守护者正在成长。”月璃望着那些年轻的身影,银剑上的刻痕在阳光下闪烁,“我们当年的担忧,终究是多余的。”

源天的星盘突然指向北方冰原,那里的星轨出现了微弱的波动:“冰狱古龙的巢穴又有异动,这次不是蚀星主的残识,像是有新的生灵在靠近。”

星禾的观星仪立刻转向冰原,镜片中映出一只通体雪白的幼龙,正用头蹭着龙眠殿的蓝色晶石,幼龙的脖颈上,戴着与小龙相似的金色项圈。

“是古龙的新幼崽。”星禾的眼中闪过惊喜,“冰狱鲸在保护它,看来极北冰原的守护,有了新的传承。”

流霞舟改变航向,向着冰原的方向驶去。三人站在船头,望着远方的天际,那里的星辰正在重新排列,守护网的光轨如同活着的脉络,在天地间缓缓流淌。虚无之卵虽被封印,蚀星主的威胁并未彻底消失,但他们的心中没有丝毫畏惧。

沉星古城的花苞还在等待绽放,战魂的星光仍在界碑上闪烁,守界灵的神脉滋养着昆仑玉髓,新的守护者正在世界各地成长……属于守护的故事,就像这永不枯竭的星轨,在时光的长河中不断延伸,没有终点,只有代代相传的信念,如同那朵终将绽放的花,永远向着光明生长。

而在黑暗之渊的最深处,虚无之卵的裂纹中,一丝极淡的金光正在悄然蔓延——那是李如龙的本源之光,早已在封印的瞬间,埋下了新的种子。当这丝金光与沉星古城的花苞产生共鸣时,或许又将是一场新的觉醒,一场跨越光明与黑暗的永恒守护。

故事,仍在继续。

极北冰原的极光在龙眠殿上空织成彩色的帷幕,幼龙的金色项圈在蓝光中闪烁,与殿内的冰狱古龙晶石产生共鸣。星禾蹲在幼龙身边,观星仪的镜片映出它体内流动的光——那是与小龙同源的龙魂之力,却多了一丝极淡的本源之光,显然是李如龙的星核余韵在冰原地脉中滋养的结果。

“它能听懂人言。”月璃的银剑轻轻触碰幼龙的鼻尖,小家伙晃了晃脑袋,喷出一团细碎的冰雾,在她甲胄上凝成霜花,“冰狱鲸说,三个月前它从晶石里钻出来时,嘴里叼着半片望星藤的花瓣——那花瓣应该是顺着守护网的地脉飘到冰原的。”

源天的星盘悬在龙眠殿中央,盘上的星轨正与极光产生奇妙的共振。他指着盘上一个跳动的红点:“幼龙的龙魂在牵引我们。看到这个点了吗?它在冰原深处,那里的地脉能量比龙眠殿还要浓郁,很可能藏着与虚无之卵相关的秘密。”

幼龙突然对着北方低吼一声,金色项圈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在冰面上投射出一道光轨。光轨尽头的冰原呈现出诡异的青黑色,与周围的纯白格格不入,隐约能看到冰层下有无数发光的丝线在蠕动,像是某种生物的血管。

“是‘蚀冰苔’。”星禾的观星仪突然升温,镜片上凝结的霜花瞬间融化,“守星录记载的上古植物,能在极寒中滋生,以地脉中的光丝为食。这些发光的丝线,是守护网延伸到冰原的脉络。”

三人跟着幼龙踏上光轨,冰层下的蚀冰苔感受到生人的气息,突然向上凸起,形成无数尖刺状的冰棱。月璃的焚天诀火焰在掌心燃起,金色火光所过之处,蚀冰苔迅速枯萎,却在消融前释放出淡绿色的粉末,粉末落在雪地上,竟长出新的嫩芽。

“它们在自我繁殖。”源天用星盘接住一片粉末,星纹在粉末表面灼出黑色的印记,“这东西里混着蚀星主的残识,每片嫩芽都是新的蚀念载体。”

幼龙突然加速奔跑,金色项圈的光芒在前方炸开,冰层应声碎裂,露出下方一个巨大的冰窟。冰窟中央的石柱上,缠绕着一团暗红色的光茧,光茧表面的纹路与虚无之卵如出一辙,只是规模小了许多,茧中隐约能听到微弱的心跳声。

“是‘子卵’。”守界灵的声音突然在冰窟中响起,它们的虚影从冰壁中钻出,鹰首上的羽毛沾着冰晶,“蚀星主的残识怕虚无之卵被彻底封印,提前分裂出无数子卵,藏在世界各地的地脉节点。这枚子卵寄生在冰原的龙魂晶石上,用古龙的力量加速孵化。”

光茧突然剧烈震颤,表面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伸出一只覆盖着黑鳞的爪子,爪尖的寒光瞬间刺向最近的幼龙。星禾下意识地将观星仪挡在幼龙身前,仪器与爪子碰撞的瞬间,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镜片上浮现出无数细密的裂纹。

“它在害怕本源之光!”月璃的银剑化作金弧,斩断那只爪子,断裂处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粘稠的黑雾,“观星仪里有种子的力量,能暂时压制它!”

源天的星盘突然腾空,星纹在冰窟顶部织成一道巨网,将光茧牢牢罩住:“子卵的核心与虚无之卵相连,毁掉它会打草惊蛇,但不毁掉,它会在三天内孵化出‘蚀龙’——那东西会吞噬幼龙的龙魂,变成新的灾难。”

幼龙突然用头蹭了蹭星禾的手心,金色项圈的光芒顺着他的手臂流入观星仪。仪器镜片的裂纹中渗出翠绿的光,那是沉星古城的幼苗顺着守护网传来的力量,与子卵的暗红色光茧产生激烈对抗。

“有办法了。”星禾的眼中闪过明悟,观星仪的光芒在他掌心凝成一柄光剑,“李如龙前辈的种子能寄生在子卵里,就像它寄生在沉星古城的星核中一样。只要让种子的嫩芽缠绕住子卵,就能用它的力量反哺守护网。”

他举起光剑,小心翼翼地刺向光茧。翠绿的光芒顺着剑尖渗入,子卵的暗红色纹路开始剧烈收缩,却无法阻止嫩芽的蔓延。当最后一缕绿光融入茧中,光茧的表面浮现出交织的红绿纹路,原本微弱的心跳声变得沉稳有力,竟与幼龙的心跳产生了同步的节奏。

“成功了。”守界灵之首的鹰喙微微上扬,“子卵被种子同化,不仅不会孵化出蚀龙,还会成为冰原的新守护节点。只是……”它望向冰窟深处,“其他地方的子卵恐怕没这么容易处理。我们感知到,西域的‘焚心火山’里,藏着一枚更强大的子卵,它已经吞噬了火山的地火精元。”

离开冰原前,幼龙用头将龙魂晶石顶到星禾面前。晶石在本源之光的照耀下化作一枚玉佩,与他衣襟上的龙纹玉佩完美契合,组成一个完整的“龙”字。守界灵说,这是冰原古龙的信物,能在关键时刻唤醒沉睡的龙魂之力。

流霞舟穿越冰原的极光带时,星禾将两块玉佩合二为一。玉佩突然爆发出冰蓝色的光芒,在船舱中投射出一幅星图——那是世界各地子卵的分布位置,密密麻麻的红点如同撒在天幕上的血珠,其中最亮的一颗,正位于焚心火山的方向。

“至少有上百枚子卵。”月璃的银剑在星图上划过,剑尖停在焚心火山的红点上,“这里的子卵能量最强,很可能是蚀星主用来牵制我们的主力。”

源天的星盘上,代表焚心火山的星轨正在发出警告的红光:“火山下的地火精元与虚无之卵同源,都是天地初开时的混沌之火所化。子卵吞噬了它,就等于拥有了焚烧一切的力量,连本源之光都能暂时压制。”

船行至西域边境时,空气中的硫磺味已浓得呛人。焚心火山的山顶终年喷吐着黑烟,原本赤红的岩浆此刻变成了墨黑色,顺着山坡流淌,所过之处,草木瞬间化作焦炭,连守护网的光丝都被灼烧得黯淡无光。

山脚下的星火卫营地已是一片焦土,只有几面残破的旗帜还在风中摇曳,旗帜上的太阳纹章被熏成了黑色。星禾在营地的废墟中找到一块烧焦的令牌,上面刻着半句话:“子卵在火山口……它在模仿……”

“模仿什么?”月璃的焚天诀火焰突然窜高,掌心的温度让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星火卫的令牌能引动地火,这半句话很可能是他们用生命换来的线索。”

源天的星盘指向火山口的方向,盘上的星纹正在被黑烟腐蚀:“它在模仿‘守界灵’。守界灵之首说过,地火精元与净世之水本是同源,子卵吞噬地火后,很可能变成了类似守界灵的存在,能操控火焰,却以守护网的能量为食。”

三人沿着被岩浆冷却的黑石路向上攀登,沿途的岩壁上布满了燃烧的触须,触须的末端长着眼睛状的肉瘤,死死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星禾的玉佩突然发烫,冰蓝色的光芒在他周身形成护罩,触须的火焰落在护罩上,竟被冻结成冰晶。

“是龙魂之力克制混沌之火。”月璃的银剑与星禾的护罩产生共鸣,金色的火光与冰蓝色的光芒交织,在岩壁上开辟出一条通路,“幼龙的玉佩不仅是信物,还是对抗子卵的关键。”

火山口的景象比想象中更诡异。一个由黑色火焰组成的巨人正盘膝坐在岩浆湖中,巨人的面容模糊不清,身躯却由无数燃烧的战魂组成——那是被子卵吞噬的星火卫和西域修士,他们的魂火在黑色火焰中痛苦地挣扎,却无法挣脱。

“是‘焚天巨人’。”源天的星盘爆发出强光,星纹组成一道光盾抵挡扑面而来的热浪,“它果然在模仿守界灵的形态,只是用的是被污染的战魂和混沌之火。”

焚天巨人缓缓睁开眼睛,眼中跳动着两簇黑色的火焰:“守护者……你们终于来了。”它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嘶吼,“我一直在等你们,等你们带来本源之光,让我完成最后的蜕变。”

它抬起燃烧的巨手,岩浆湖中突然升起无数黑色的长矛,矛尖直指三人。星禾的玉佩光芒暴涨,将月璃和源天护在身后:“它想吸收本源之光!星火卫的令牌说它在‘模仿’,就是提醒我们它还不完整,需要外来的力量才能稳定形态!”

李如龙的虚影突然在岩浆湖上空浮现,铁剑上的“龙”字星纹与星禾的玉佩产生共鸣,冰蓝色的龙魂之力与黑色火焰碰撞,在半空炸开无数冰火星光:“战魂的意志从未屈服,它们在等有人能唤醒它们!”

虚影将铁剑插入岩浆湖,本源之光顺着剑刃蔓延,黑色的岩浆瞬间泛起翠绿的涟漪。那些组成焚天巨人的战魂突然发出震天的呐喊,魂火从黑色火焰中挣脱,在半空组成一道巨大的光箭,狠狠射向巨人的胸口——那里,正是子卵的核心所在。

焚天巨人发出痛苦的嘶吼,身躯在光箭的冲击下开始瓦解。星禾趁机将玉佩掷向它的胸口,冰蓝色的光芒与战魂的光箭交织,在核心处织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光网。子卵的黑色火焰在光网中剧烈翻腾,却最终被本源之光和战魂之力同化,化作火山口的一块新的地火晶石,晶石上的纹路与守护网完美契合。

火山的黑烟渐渐消散,墨黑色的岩浆重新变回赤红,顺着山坡流淌的岩浆所过之处,焦土上竟冒出嫩绿的草芽。那些被同化的战魂化作点点星光,融入新的地火晶石中,晶石的光芒顺着守护网蔓延,与冰原的子卵遥相呼应,在天地间形成一道新的能量循环。

星禾捡起地上的星火卫令牌,残缺的话语在本源之光的照耀下补全:“子卵在火山口……它在模仿守界灵……用战魂的信念能唤醒它体内的光……”

“还有九十九枚子卵。”月璃望着远方的天际,焚心火山的地火晶石正在阳光下闪烁,“每毁掉一枚,守护网就会强大一分,但也会让虚无之卵的孵化加快一分。”

源天的星盘上,代表世界各地子卵的红点正在同时闪烁,仿佛在回应他的话。盘中央,沉星古城的幼苗图案已长得枝繁叶茂,顶端的花苞上,隐约能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正在缓缓睁开眼睛。

流霞舟驶离焚心火山时,星禾将两块合二为一的龙纹玉佩贴在眉心。玉佩的冰蓝色光芒涌入他的识海,那里浮现出李如龙的声音:“子卵是蚀星主的分身,也是守护网的新节点。当所有子卵被同化,种子就会真正成熟,到那时……”

声音戛然而止,识海的画面却切换到黑暗之渊的最深处。虚无之卵的裂纹中,那丝极淡的金光正在迅速蔓延,与沉星古城的花苞产生越来越强烈的共鸣,仿佛两颗心在跨越时空相互呼唤。

星禾睁开眼睛,望向前方的云海。流霞舟的星纹帆在风中猎猎作响,下一个子卵的位置已在观星仪中亮起——那是位于中州腹地的“落星湖”,传说中上古星辰陨落之地,也是守星录的诞生地。

他握紧手中的观星仪,镜片的裂纹中渗出翠绿的光,与龙纹玉佩的冰蓝色光芒交织成一道双色光带,直指落星湖的方向。月璃和源天站在他身边,三人的目光同时望向中州的天际,那里的星辰正在重新排列,守护网的光轨如同一条巨龙,在天地间缓缓舒展身躯。

属于守护者的征途,还有很长。子卵的同化之路才刚刚开始,虚无之卵的孵化已进入倒计时,而沉星古城的花苞,正在无数信念的滋养下,等待着绽放的时刻。当最后一枚子卵被同化,当金光与花苞的共鸣达到极致,或许就是李如龙真正归来的那天,或许也是蚀星主本体破封的时刻。

流霞舟冲破云层,向着落星湖的方向疾驰。船后的天空中,冰原的龙魂之光、焚心火山的地火之光、沉星古城的种子之光……无数道光芒顺着守护网的脉络汇聚,在天地间织成一张越来越明亮的光网,将黑暗之渊的阴影牢牢锁在中央。

故事,仍在继续。

落星湖的秋水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湖底的星辰残骸散发着淡银色的光晕,将湖水染成一片流动的星河。星禾蹲在湖边,指尖轻触水面,观星仪的镜片映出湖底的异常——一枚篮球大小的子卵正悬浮在星辰残骸中央,卵壳上的黑色纹路与周围的星纹相互缠绕,像是在吸收星辰的本源之力。

“它在模仿‘星核’。”月璃的银剑划破水面,激起的涟漪中浮现出子卵的虚影,“落星湖的星辰残骸是上古星核的碎片,子卵吞噬了它们,就能拥有扰乱星轨的力量。你看湖岸的望星藤,它们的藤蔓都在反向生长,显然是星轨被扭曲所致。”

源天的星盘悬浮在湖面上方,盘上的星轨呈现出诡异的螺旋状,代表落星湖的光点被一团黑气包裹,黑气中隐约能看到无数细小的星辰在湮灭:“更麻烦的是,它在制造‘伪星轨’。西北方的观星台已经报错三次,他们观测到的星象全是子卵伪造的,再这样下去,守护网的节点会因为星轨错乱而失效。”

星禾将龙纹玉佩浸入湖水,冰蓝色的光芒顺着水流扩散,湖底的星辰残骸突然亮起,与玉佩产生共鸣。子卵感受到龙魂之力,卵壳上的黑色纹路剧烈收缩,湖水中瞬间掀起巨浪,浪尖上凝结出无数锋利的星刃,射向三人。

“是‘碎星术’!”月璃认出了这招,上古星官曾用它击碎过陨石,没想到被子卵学去了,“它不仅能模仿形态,还能复制力量!”

她的焚天诀火焰在身前凝成光盾,星刃撞在盾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却无法穿透。源天趁机调整星盘,将沉星古城的星核之力引到湖面,星轨的螺旋状渐渐舒展,露出被黑气掩盖的真实轨迹——子卵的核心不在湖底,而在星辰残骸组成的“星阵”中央,那里的星纹最密集,也最容易被侵蚀。

李如龙的虚影在湖心浮现,铁剑上的“龙”字星纹与星阵产生共鸣:“落星湖的星阵是守星录的源头,当年大长老就是在这里领悟到守护网的奥秘。子卵想通过污染星阵,篡改守星录的记载,让后人忘记真正的守护之道。”

虚影的铁剑指向星阵中央,本源之光顺着剑刃注入湖底。星辰残骸的光芒越来越亮,子卵的黑色纹路在光芒中迅速消退,却在退去前释放出无数星尘,星尘在空中凝聚成守星录的残页,上面的文字被篡改得面目全非——“守护”变成了“征服”,“信念”变成了“力量”,“归来”变成了“毁灭”。

“它想扭曲历史!”星禾的观星仪突然爆发出强光,镜片中映出守星录的原貌,“真正的守星录最后一页写着:‘守护的终极,是让每个生灵都能选择自己的道,而非被强迫的光明’!”

他将观星仪对准星尘组成的残页,真实的文字与篡改的文字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滋滋的响声。月璃的焚天诀火焰顺着真实文字蔓延,将篡改的文字烧成灰烬;源天的星盘则引导着星辰残骸的力量,在湖面织成一道新的星轨,将子卵的核心牢牢锁在星阵中央。

当最后一缕篡改的文字消散,子卵的卵壳彻底裂开,露出里面翠绿的嫩芽——那是沉星古城的种子顺着星轨蔓延而来,嫩芽缠绕着星辰残骸,开出的白花中浮现出大长老的身影,他正在星阵中书写守星录的最后一笔,笔尖流淌的不是墨,而是纯粹的信念之光。

“子卵被净化了。”源天收起星盘,盘上代表落星湖的光点已恢复明亮,与沉星古城、焚心火山、极北冰原的节点连成一线,“但还有九十八枚,而且它们的模仿能力越来越强,刚才的星尘残页,连我都差点以为是真的。”

月璃望着湖心的嫩芽,银剑上的星纹与星阵产生共鸣:“守星录说,‘模仿永远成不了真实’。子卵能复制力量和形态,却复制不了信念的温度。你看那些被净化的子卵,它们的嫩芽都带着不同的温度——冰原的冷冽,火山的炽热,落星湖的温润,这才是守护网真正的样子,不是千篇一律的光明,而是多样的信念汇聚成的光。”

三日后,落星湖的星阵重新运转,守星录的真实记载顺着星轨传遍各地。西北方的观星台纠正了错误的星象,望星村的望星藤恢复了正常生长,连沉星古城的幼苗都长高了半尺,花苞上的面孔更加清晰,仿佛下一刻就要睁开眼睛。

星禾在星阵的中央发现了一块刻满星纹的石板,石板上的文字是大长老的手迹,记载着守星录未公开的篇章——原来蚀星主并非天生的黑暗,他曾是创世之初的“平衡者”,负责维持光明与黑暗的平衡,却在一次天地浩劫中被光明的极端力量所伤,才坠入黑暗,滋生出毁灭的欲望。

“它也曾是守护者?”星禾的手指抚过石板上的文字,心中泛起复杂的情绪,“那我们现在做的,到底是守护,还是复仇?”

李如龙的虚影突然在石板上空浮现,他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和:“平衡才是终极的守护。当年蚀星主的错,不是选择黑暗,而是想让黑暗吞噬一切;光明的错,也不是选择光明,而是想让光明覆盖一切。守护网的真正意义,是让光明与黑暗都有自己的边界,而非一方消灭另一方。”

虚影的铁剑在石板上划出一道弧线,星纹的光芒中浮现出天地初开的画面:光明与黑暗如同太极的阴阳鱼,相互缠绕却又互不侵犯,蚀星主的原型站在阴阳鱼的分界线上,手持一柄刻着“平衡”二字的权杖。

“虚无之卵的孵化,或许不是灾难,而是转机。”月璃的声音带着明悟,“如果我们能让蚀星主想起自己的本源,或许就能真正终结这场战争,而非永远的对抗。”

源天的星盘突然指向南方的“迷雾沼泽”,那里的子卵能量波动异常微弱,却带着一种熟悉的气息——那是蚀星主作为平衡者时的气息,纯净而温和,与黑暗之渊的暴戾截然不同。

“最后一枚子卵在那里。”源天的星盘上,所有子卵的光点都已亮起,只有迷雾沼泽的光点还在闪烁不定,“它没有模仿任何力量,只是在沉睡,像是在等待什么。”

流霞舟驶向迷雾沼泽时,星禾的观星仪捕捉到一段奇特的旋律。旋律来自沼泽深处的一棵古树,树干上缠绕着淡紫色的藤蔓,藤蔓的花苞正在缓缓绽放,每片花瓣上都刻着一个古老的音符——那是上古时期,平衡者用来安抚光明与黑暗的“和谐之音”。

“是‘平衡藤’。”月璃认出了这种植物,守星录的插画中有记载,它只生长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能平息一切极端的力量,“子卵在平衡藤的花苞里,平衡藤的和谐之音让它暂时忘记了毁灭的欲望。”

沼泽深处的景象宁静得不像有子卵存在的地方。平衡藤的藤蔓缠绕着一块巨大的黑色晶石,晶石的裂缝中嵌着最后一枚子卵,子卵的黑色纹路已变得极淡,隐约能看到里面的核心——那是一颗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的晶体,与天地初开时的阴阳鱼完美契合。

“它在自我净化。”星禾的观星仪对准子卵,镜片中映出它的成长轨迹:从吞噬生灵的暴戾,到模仿守界灵的挣扎,再到现在的沉睡,每一次蜕变都在向平衡者的本源靠近,“所有被我们净化的子卵,力量都顺着守护网流到了这里,像是在滋养它的觉醒。”

李如龙的虚影站在黑色晶石前,铁剑上的本源之光与子卵的晶体产生共鸣:“它才是所有子卵的核心,其他子卵都是它的‘分身’。当它完全觉醒,就能唤醒虚无之卵中蚀星主的本源记忆,这才是种子真正的使命——不是毁灭,而是唤醒。”

虚影将铁剑插入黑色晶石,本源之光顺着剑刃注入子卵。晶体的光明与黑暗开始缓缓旋转,形成一个完美的太极图案,平衡藤的藤蔓发出悦耳的轻响,和谐之音在沼泽中回荡,连空气都变得温柔起来。

当最后一缕本源之光注入,子卵的晶体彻底融入黑色晶石,晶石的裂缝中钻出一根翠绿色的嫩芽,嫩芽的顶端结出一颗双色的花苞,一半金黄一半漆黑,却在交界处开出一朵洁白的花——那是平衡的象征,也是守护网最终的形态。

源天的星盘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盘上的所有光点同时亮起,连成一道贯穿天地的阴阳鱼轨迹。沉星古城的方向传来剧烈的能量波动,星禾的观星仪中,幼苗顶端的花苞正在绽放,李如龙的身影在花瓣中渐渐清晰,他的手中不再是铁剑,而是一柄刻着“平衡”二字的权杖。

“虚无之卵要孵化了。”月璃望着黑暗之渊的方向,那里的天空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阴阳鱼轨迹的另一端正在剧烈收缩,“但这次,我们或许能改变结局。”

星禾握紧手中的龙纹玉佩,玉佩的冰蓝色光芒与双色花苞的光芒产生共鸣。他能感觉到蚀星主的意识正在虚无之卵中苏醒,带着迷茫与痛苦,像是在回忆被遗忘的过去。平衡藤的和谐之音顺着守护网蔓延,传入黑暗之渊的最深处,虚无之卵的蛋壳上,开始浮现出与黑色晶石相同的阴阳鱼纹路。

流霞舟驶向黑暗之渊时,天地间的守护网已完全展开,阴阳鱼的轨迹在阳光下闪烁,将光明与黑暗完美地分隔又连接。沉星古城的李如龙虚影手持权杖,站在阴阳鱼的分界线上,与虚无之卵中的蚀星主意识遥遥相对,两人的身影在光芒中渐渐重叠,仿佛本就是一体。

“是时候结束了。”李如龙的声音与蚀星主的声音同时响起,带着跨越万年的疲惫与释然,“平衡,才是天地的常态。”

虚无之卵的蛋壳在和谐之音中缓缓裂开,里面的身影一半光明一半黑暗,手持与李如龙相同的权杖。当两个身影在阴阳鱼的分界线上相遇,守护网的光芒达到了极致,将整个天地都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晕中。

星禾、月璃、源天站在流霞舟的船头,望着那两个渐渐融合的身影,知道这场跨越万年的战争即将迎来真正的结局。但他们也明白,平衡的维持需要永恒的守护,光明与黑暗的边界永远需要有人看守,而属于守护者的故事,才刚刚进入最漫长、也最温柔的篇章。

平衡藤的和谐之音在天地间回荡,守护网的阴阳鱼轨迹缓缓旋转,将光明与黑暗的力量化作滋养万物的雨露,洒向每一寸土地。而在那片温暖的光晕中,李如龙与蚀星主融合的身影,正对着三个年轻的守护者露出温和的笑容,仿佛在说:“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故事,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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