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一人纵横

姒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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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7章 一傩千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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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葬泽的瘴气彻底散去的第三个月圆夜,镇阴符核心的黑色岩石上,那朵绿瓣红花的玉兰花突然绽放出奇异的光芒。

光芒穿透厚厚的岩层,在乱葬泽的泥地上投射出一道扭曲的光门。光门里飘出无数半透明的影子,他们大多穿着破烂的病号服,手腕上还残留着锁魂扣的印记——正是那些被阴医院囚禁的替身魂魄。这些魂魄在光门前徘徊片刻,像是在确认自由的真实性,随后便化作点点荧光,朝着月亮的方向飘去,消失在夜色中。

唯有一个影子停在光门前,迟迟没有离开。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白大褂,左眼眶是空的,手里捏着半块玉佩——正是守棺人残存的魂魄。他的目光穿过光门,落在镇阴符核心的方向,那里的黑色岩石上,玉兰花的花瓣正在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他的注视。

“还是没能护住你。”守棺人的魂魄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疲惫。他将半块玉佩朝着光门里扔去,玉佩穿过岩层,精准地落在玉兰花旁边,与岩石上天然形成的纹路拼合成一块完整的玉佩——那纹路,赫然是阴医院的平面图,每个病房的位置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玉佩拼合的瞬间,镇阴符核心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林秋石(或者说,与苏青魂魄、尸王怨气达成平衡的“新镇符”)的意识从混沌中惊醒,他能感觉到,乱葬泽的黑泥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那东西的气息既熟悉又陌生,带着阴医院的消毒水味,又混着养尸池的血腥味。

“他来了。”苏青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带着一丝警惕。她的魂魄与林秋石的意识交织在一起,共享着镇阴符核心的感知,“守棺人留下的玉佩,不仅是地图,还是个‘示警铃’。”

林秋石的“视线”穿透岩层,落在乱葬泽的边缘。那里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面容与守棺人一模一样,但他有两只完整的眼睛,左眼的瞳孔是纯黑的,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正是院长。他的手里拎着个黑色的皮箱,皮箱上着三把锁,锁的形状与镇魂钥的纹路完全吻合。

院长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突然抬头看向镇阴符核心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他缓缓打开皮箱,里面没有手术刀,没有注射器,只有十二根泛着黑光的针管,每根针管里都装着半管暗红色的液体——那液体的质地和养尸池的“养魂髓”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深,更粘稠。

“十三这个数字,总是不完整的。”院长的声音顺着岩层的缝隙钻进来,带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和,“你以为镇压了尸王就结束了?不,那只是开始。阴医院需要新的‘镇院之宝’,而你,就是最好的材料。”

他拿起一根针管,对着月光轻轻晃动,暗红色的液体在针管里翻滚,像是有活物在里面蠕动。“这是我用十二具镇棺骨的骨髓熬的‘聚阴液’,本来想等你彻底融合尸王怨气后再用,现在看来,守棺人的小动作倒是帮了我——提前让你醒了。”

林秋石的意识剧烈波动,镇阴符核心的黑色岩石上突然伸出无数根锁链,锁链的顶端是锋利的骨刺,朝着院长的方向刺去。但这些锁链刚穿出岩层,就被院长身边的空气弹了回来——他的周围笼罩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屏障上隐约能看到无数细小的符文,那些符文与锁魂扣的纹路相似,却更加复杂,更加阴冷。

“别白费力气了。”院长将针管放回皮箱,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铜铃,铃身刻着“阴医院”三个字,“这是‘勾魂铃’,当年建院时用一百个新生婴儿的脐带血祭过的。你听——”

他轻轻摇晃铜铃,一阵清脆的铃声在乱葬泽回荡。铃声钻进镇阴符核心,林秋石感觉自己与苏青的魂魄开始分离,尸王的怨气趁机疯狂反扑,黑色的血管在岩石上游走,绿火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暴虐。

“听到了吗?”院长的声音带着诱惑,“尸王的怨气在渴望自由,苏青的魂魄在害怕消散,而你,夹在中间,像个随时会碎裂的玻璃球。何必这么痛苦呢?让我把你带回阴医院,我会给你最好的‘治疗’,让你彻底摆脱这种撕裂感。”

苏青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变得微弱:“别信他……勾魂铃能……扰乱魂魄……他想让你……失去平衡……”

林秋石咬紧牙关(虽然他现在没有实体),强行稳住意识。镇阴符核心的黑色岩石突然裂开无数道缝隙,缝隙里渗出绿色的光芒,那是苏青的魂魄在抵抗勾魂铃的影响。光芒与黑色的血管交织,形成一道奇特的“阴阳纹”,纹路上,玉兰花的花瓣正在一片片合拢,将核心包裹其中。

“有点意思。”院长的笑容淡了些,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苏青的魂魄竟然能和你形成‘共生纹’,看来当年我还是小看了这个被剥皮的护士。不过没关系,共生纹也有弱点——”

他突然从皮箱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布偶,布偶穿着件绿色的衣服,胸口缝着块小小的玉兰花布片——赫然是苏青的“替身偶”。院长用指甲在布偶的胸口划了一下,镇阴符核心里的苏青魂魄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绿色的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

“你看,找到了。”院长用指尖捻着布偶,笑容里带着残忍的得意,“每个魂魄都有‘执念锚点’,苏青的锚点就是你,是那件绿衣服,是这朵廉价的玉兰花。只要毁掉锚点,她的魂魄就会像断了线的风筝,彻底消散在天地间。”

林秋石的意识彻底暴怒,尸王的怨气与苏青的魂魄暂时达成和解,共同涌向镇阴符核心的出口。黑色的岩石剧烈震动,岩层缝隙里喷出绿色的火焰,火焰中夹杂着黑色的雾气,形成一道巨大的火龙,朝着院长的方向咆哮而去。

院长似乎早有准备,迅速将替身偶塞进怀里,同时摇动勾魂铃。铃声变得急促而尖锐,火龙在半空中突然停滞,身上的绿色火焰与黑色雾气开始互相吞噬,最终化作一堆散落的火星,消失在空气中。

“我说过,别白费力气。”院长整理了一下白大褂的衣领,转身朝着陈家村的废墟走去,“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会再来。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就放苏青的魂魄去投胎;如果你不愿意……”

他没有说下去,但林秋石能感觉到,他怀里的替身偶正在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那是被注入了某种力量的征兆,一旦引爆,苏青的魂魄就会连同他自己的意识一起,被彻底抹去。

院长的身影消失在陈家村的废墟里,勾魂铃的余音还在乱葬泽回荡,像无数根细针,扎在镇阴符核心的每个角落。林秋石的意识渐渐平静下来,他能感觉到苏青的魂魄在轻轻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她的执念锚点不是玉兰花,不是绿衣服,而是守护他的决心。

黑色的岩石上,玉兰花的花瓣重新展开,绿色的光芒与黑色的血管交织,形成一道更加稳定的阴阳纹。林秋石知道,这三天不会平静。院长肯定在暗中布置,阴医院的其他“勾魂使”或许已经潜伏在乱葬泽周围,甚至连那些被放走的替身魂魄,都可能被院长用某种手段控制,成为对付自己的棋子。

但他没有退路。他看向玉兰花旁边的玉佩,地图上的阴医院布局清晰可见,其中一个标注着“档案室”的房间,旁边画着个小小的铃铛符号——显然,勾魂铃的存放地就在那里。而在档案室的深处,有个被红圈圈起来的房间,房间的标注是“院长办公室”,旁边写着一行小字:“镇院之宝,藏于镜后。”

苏青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带着一丝坚定:“他想带我们回阴医院,我们就顺他的意。但不是作为‘材料’,是作为……复仇者。”

林秋石的绿火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镇阴符核心的黑色岩石开始旋转,形成一个通往乱葬泽深处的漩涡。漩涡的另一端,是陈家村废墟下的一条暗道——那是守棺人当年为了以防万一,偷偷挖的逃生通道,玉佩的地图上标注着它的入口。

三天时间,足够他们做很多事。比如,找到暗道的入口,潜入阴医院;比如,毁掉勾魂铃,救出那些还被囚禁的替身;比如,找到院长办公室的那面镜子,看看所谓的“镇院之宝”,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然,院长肯定也在等着他们自投罗网。这场游戏,从林秋石踏入乱葬泽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不会结束。阴医院的秘密,守棺人与院长的过去,苏青被剥皮的真相,甚至林秋石自己为什么会被选为第十三具镇棺骨……这一切的答案,或许都藏在阴医院的档案室里,藏在那面镜后的镇院之宝里。

漩涡的旋转越来越快,黑色的岩石上,玉兰花的光芒照亮了暗道的入口。林秋石能感觉到,尸王的怨气在兴奋地嘶吼,苏青的魂魄在温柔地低语,而他自己的意识,则像个冷静的棋手,正在为接下来的棋局,落下关键的第一子。

乱葬泽的夜色依旧深沉,陈家村的废墟里传来风吹过骸骨的“呜呜”声,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有人在冷笑。三天的倒计时已经开始,阴医院的大门,正虚掩着,等待着它的“新镇院之宝”,或者说,等待着那个决心掀翻一切的复仇者,踏入其中。

而在镇阴符核心的黑色岩石上,那朵绿瓣红花的玉兰花,正迎着乱葬泽的夜风,缓缓绽放,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颠覆阴阳的风暴。

暗道里的空气比乱葬泽还要阴冷,混杂着泥土的腥气与某种金属锈蚀的味道。林秋石的“躯体”——那具由黑色岩石与绿色火焰构成的形态,在狭窄的通道中移动时,岩层缝隙里渗出的阴气会被自动吸附到体表,化作一层流动的黑雾。这是融合尸王怨气后的副作用,却也成了最好的伪装,让他能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前行。

苏青的魂魄附着在他胸口的玉兰花银饰上,银饰的光芒能穿透暗道里的浓黑,照亮前方三米的距离。通道两侧的岩壁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抓痕,有的痕迹新鲜,边缘还沾着暗红色的血痂;有的则早已风化,嵌在石缝里的指甲盖已经变成了灰黑色——显然,守棺人当年挖这条暗道时,并不顺利,甚至可能遭遇过某种活物的袭击。

“前面有岔路。”苏青的声音从银饰里传来,带着一丝警惕。她的魂魄能感知到阴气的流动,此刻正有三股不同的阴气在前方汇聚,一股阴冷刺骨(像是来自阴医院的勾魂使),一股腥臭粘稠(与乱葬泽的泥鬼相似),还有一股……温暖得诡异,像是裹着层人皮的阳气。

林秋石停下脚步,黑雾在他周身凝聚成一只利爪。他能感觉到,那股温暖的阴气最危险,它的流动方式与其他阴气截然不同,像是在刻意模仿活人的气息,却又在细节处露出破绽——比如,它的“呼吸频率”始终保持在每分钟十七次,从不变化。

“是‘画皮匠’。”苏青的声音带着回忆的苦涩,“阴医院的‘特殊工种’,专剥活人的皮制成‘伪阳符’,贴在身上就能模仿活人的气息,用来诱捕那些试图逃离的替身。他们的本体是团肉泥,没有固定的形态,最怕的是……玉兰花的香气。”

林秋石低头看向胸口的银饰,玉兰花的纹路正在微微发光。他突然想起精神病院花园里的那棵玉兰树,每年花开时,院长都会让护工把花瓣收集起来,说是要“做药引”,现在想来,那些花瓣恐怕都被用来对付画皮匠了——毕竟,能克制阴邪的,往往是那些看似柔弱的美好。

岔路口的阴影里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工”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手里推着辆盖着白布的推车,推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载着很重的东西。“这位先生,迷路了吗?”护工的声音和精神病院的护工一模一样,连语气里的疲惫都模仿得惟妙惟肖,“我带您出去吧,外面快天亮了,乱葬泽的露水会伤身子的。”

林秋石没有说话,只是让黑雾凝聚的利爪轻轻划过胸口的银饰。玉兰花银饰突然散发出浓郁的香气,香气钻进护工的鼻子里,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皮肤开始像纸一样起皱,露出底下蠕动的肉泥。

“啊——!”护工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转身想跑,却被林秋石的利爪抓住了后颈。粘稠的肉泥从他的衣领里涌出来,试图缠住利爪,但在玉兰花香气的侵蚀下,肉泥很快开始融化,发出“滋滋”的声响。

“说,院长在阴医院布置了什么?”林秋石的声音一半是岩石摩擦的沙哑,一半是火焰燃烧的爆裂,两种音色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胆寒的威慑。

画皮匠的“脸”已经彻底融化,露出底下的黑洞洞的口腔,他颤抖着说:“院长……在‘手术室’……养了‘缝合怪’……用……用替身的四肢缝合的……还有……档案室的门……被‘血藤’缠住了……只有……只有院长的血……才能打开……”

话音未落,画皮匠的身体突然爆开,化作一滩腥臭的肉泥,只留下一件空荡荡的白大褂。推车的白布滑落,露出底下的东西——不是重物,而是十二颗人头,每颗人头的脸上都带着惊恐的表情,眼睛被挖掉的地方,插着朵干枯的玉兰花。

林秋石认出其中一颗人头,是精神病院那个总用头撞墙的年轻人。他的嘴唇还在微微翕动,像是在说什么。林秋石凑近了些,终于听清了他的遗言:“镜……镜子里……有……另一个院长……”

苏青的银饰突然发烫:“他说的是‘阴阳镜’!阴医院的档案室里有面阴阳镜,能照出人的‘本相’。如果真有两个院长,那我们之前看到的,可能只是其中一个的‘影子’!”

林秋石的意识剧烈波动,暗道的岩壁突然震动起来,岔路口的另外两条通道里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他能感觉到,那股阴冷刺骨的阴气和腥臭粘稠的阴气正在快速靠近,数量至少有十几个——显然,画皮匠的惨叫惊动了其他守卫。

“走中间这条。”苏青的声音带着决断,“画皮匠说血藤缠住了档案室的门,但他没说血藤怕什么。银饰的光芒能暂时挡住它们,我们必须在被包围前找到阴阳镜!”

林秋石抓起推车的白布,将十二颗人头轻轻盖住,然后转身冲进中间的通道。黑雾在他身后凝聚成一道屏障,暂时挡住了追赶的阴气。他能感觉到,那些人头的眼睛虽然空了,但残存的意识还在,它们在白布下发出微弱的光芒,像是在为他指引方向。

中间的通道比想象中更长,岩壁上开始出现人工开凿的痕迹,偶尔能看到嵌在石缝里的输液管,管里的液体早已干涸,留下暗褐色的结晶。通道的尽头渐渐透出红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血腥味——正是画皮匠说的“血藤”。

林秋石冲出通道,发现自己站在一间巨大的石室里。石室的穹顶挂着无数根暗红色的藤蔓,藤蔓的顶端是滴着粘液的花苞,花苞的形状像是张开的嘴,里面长满了细小的牙齿。石室的正中央,是一扇紧闭的铁门,门楣上刻着“档案室”三个字,门上缠绕着最粗壮的血藤,藤蔓上的花苞正在缓缓蠕动,显然已经察觉到活物的气息。

“这些血藤是用……替身的血养的。”苏青的声音带着悲愤,银饰的光芒照亮了藤蔓的根部——那里埋着无数具骨架,骨架的手腕上还套着生锈的锁魂扣,“每根藤蔓里都藏着个被吸干血的魂魄,它们的怨气让血藤变得异常凶猛。”

血藤突然动了,最粗壮的一根朝着林秋石的方向抽来,花苞张开,露出里面的牙齿,带着腥甜的气息咬来。林秋石侧身躲开,黑雾凝聚的利爪抓住藤蔓的中段,猛地一扯。藤蔓发出痛苦的尖叫,表面裂开无数道缝隙,里面渗出暗红色的血液,隐约能看到一张痛苦的人脸。

“别伤害它们!”苏青的声音急忙响起,“它们是被控制的!用银饰的光芒照它们的花苞,那里是魂魄最集中的地方,或许能唤醒它们!”

林秋石立刻将胸口的银饰对准另一根袭来的血藤。玉兰花的光芒落在花苞上,花苞的蠕动突然停止,里面的牙齿渐渐合拢,藤蔓的颜色也从暗红变成了淡粉,像是在哭泣。更多的血藤朝着他的方向袭来,但在银饰光芒的照射下,都纷纷垂下,像是在向他低头。

“有用!”苏青的声音带着惊喜,“它们在给我们让路!”

血藤缠绕的铁门渐渐露出,门把手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铜锁,锁身上刻着与院长皮箱相同的符文。林秋石的黑雾利爪抓住锁身,用力一捏,铜锁发出“咔嚓”的脆响,应声而断。

铁门缓缓打开,一股更加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档案室比想象中更大,里面堆满了泛黄的病历,每张病历上都贴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表情麻木,眼神空洞——正是那些被阴医院囚禁的替身。

档案室的尽头,果然挂着一面巨大的铜镜,镜面光滑如水,边缘刻着复杂的符文,正是苏青说的“阴阳镜”。镜子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铜铃——正是院长用来扰乱魂魄的“勾魂铃”。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镜子里的倒影。

镜子里的档案室与现实一模一样,病历、照片、铜铃……都分毫不差。但镜子里的林秋石,却不是由黑色岩石与绿色火焰构成的形态,而是穿着精神病院的病号服,手腕上戴着锁魂扣,脸上带着迷茫的表情——那是他刚入院时的样子。

而镜子里的镜子前,站着两个院长。

一个穿着白大褂,面容与现实中的院长一模一样,正拿着勾魂铃,似乎准备摇动;另一个则穿着黑袍,面容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双纯黑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镜子外的林秋石,嘴角勾起一抹与尸王相似的狞笑。

“两个……真的有两个……”苏青的声音带着震惊,银饰的光芒剧烈闪烁,“穿黑袍的那个……他的气息和尸王的怨气一模一样!他才是真正的尸王本体!院长一直把他藏在阴阳镜里!”

现实中的档案室突然传来脚步声,院长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温和的笑意:“看来,你比我想的更聪明。不过,聪明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

林秋石猛地转身,看到院长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那根装着聚阴液的针管,针管里的暗红色液体在灯光下翻滚,像是在嘲笑他的自投罗网。

而阴阳镜里,穿黑袍的院长(真正的尸王本体)正缓缓伸出手,穿过镜面,朝着现实中的林秋石抓来。他的手指带着刺骨的寒意,指甲缝里渗出黑色的粘液,与林秋石身上的黑雾产生了奇妙的共鸣——那是同源的怨气,是被困五十年的愤怒,是即将破镜而出的狂喜。

林秋石的意识在瞬间做出决断。他没有后退,反而迎着穿黑袍的院长冲去,同时让黑雾凝聚的利爪抓起桌子上的勾魂铃,狠狠砸向现实中的院长!

勾魂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清脆的响声,铃声里带着十二颗人头的怨念,带着血藤里无数魂魄的痛苦,带着苏青绿衣服上的血腥味,朝着院长的方向飞去。

现实中的院长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做,急忙举起针管格挡,聚阴液在碰撞中洒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腐蚀出一个个黑色的小洞。

而穿黑袍的院长(尸王本体)的手,已经抓住了林秋石的肩膀。两股同源的怨气在接触的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黑光,林秋石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吞噬,又在被强化,黑色的岩石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底下更加坚硬的骨骼,绿火般的眼睛里,第一次充满了属于“王”的暴虐与威严。

“融合吧……”穿黑袍的院长(尸王本体)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带着蛊惑的力量,“我们本就是一体,五十年的分离,够久了……”

苏青的银饰爆发出最耀眼的光芒,玉兰花的香气在档案室里弥漫,暂时压制住了尸王的蛊惑。林秋石的意识在痛苦中挣扎,他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病号服的自己,看着现实中院长现实的表情,看着穿黑袍的院长(尸王本体)那双渴望融合的眼睛,突然明白了这场阴谋的真相——

院长从来就不是在帮尸王,也不是在利用林秋石,他是在“培育”一个新的存在。一个融合了林秋石的意识、苏青的魂魄、尸王的怨气的“完美容器”,一个既能打开阴医院的终极秘密,又能成为新镇院之宝的“怪物”。

而阴阳镜,就是这场培育的“最后一道工序”。

穿黑袍的院长(尸王本体)的手已经完全穿过镜面,与林秋石的肩膀彻底融合。黑色的雾气与绿火的光芒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将档案室的病历、照片、勾魂铃……所有的一切都吸入其中。

现实中的院长站在漩涡边缘,脸上带着狂热的笑容,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他缓缓举起剩下的十一根针管,准备在融合的最后时刻,注入聚阴液,彻底掌控这个新的存在。

林秋石的意识在漩涡中沉浮,他能感觉到苏青的魂魄在银饰里哭泣,能感觉到尸王的怨气在欢呼,能感觉到院长的目光在贪婪地注视。但他没有放弃挣扎,因为他知道,在漩涡的中心,在阴阳镜的最深处,藏着一个只有他能看到的画面——

那是精神病院的花园,玉兰花正在盛开,苏青穿着绿衣服,笑着对他说:“秋石,别怕,总有一天我们能出去的。”

那画面像一道光,刺破了尸王的蛊惑,驱散了院长的阴影,让他在无边的黑暗中,找到了一丝属于自己的意识。

他猛地睁开眼睛,绿火般的瞳孔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自己的模样——不是黑色的岩石,不是绿色的火焰,而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年轻人,手腕上的锁魂扣已经断裂,胸口的玉兰花银饰,正在绽放出温暖的光芒。

漩涡的旋转突然停滞,穿黑袍的院长(尸王本体)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现实中的院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林秋石知道,真正的融合,才刚刚开始。不是被吞噬,不是被掌控,而是以他自己的意识为主导,接纳苏青的守护,接纳尸王的力量,接纳所有的痛苦与仇恨,然后……将这一切,彻底颠覆。

档案室的墙壁开始坍塌,阴阳镜的镜面布满裂纹,穿黑袍的院长(尸王本体)的手在裂纹中痛苦地挣扎,现实中的院长举起针管,朝着漩涡的中心冲来,脸上带着疯狂的决绝。

而林秋石,站在漩涡的中心,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恐惧,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平静的了然。他知道,阴医院的终极秘密,很快就要揭晓了;他知道,这场持续了五十年的阴谋,即将迎来最终的结局;他知道,无论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不会再像过去那样,任人摆布。

因为他不再是那个被离魂散迷惑的病人,不再是那个被锁魂扣束缚的替身,不再是那个夹在尸王与苏青之间的撕裂体。

他是林秋石,是那个在乱葬泽的黑泥里醒来,在陈家村的祭坛上抉择,在镇阴符的核心里坚守的林秋石。

漩涡的光芒越来越亮,吞噬了整个档案室,吞噬了院长的身影,吞噬了阴阳镜的裂纹,也吞噬了林秋石的意识。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他最后听到的,是苏青带着希望的声音,是尸王不甘的咆哮,是院长疯狂的呐喊,还有……玉兰花绽放的声音。

那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在预示着,某个新的开始。

漩涡中心的光芒褪去后,林秋石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熟悉的病房里。

白色的墙壁,铁制的病床,床头柜上放着个空药瓶——正是他在精神病院的那间病房。窗外的阳光透过铁栏杆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一切都真实得不像假的。

“醒了?”

院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穿着白大褂,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杯温水和几粒白色的药片。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左眼的瞳孔不再是纯黑的,而是和常人一样的棕色,看起来和普通的医生没什么两样。

林秋石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皮肤白皙,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手腕上没有锁魂扣的痕迹,只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形状像朵玉兰花——那是苏青魂魄留下的印记。胸口的银饰还在,只是不再发光,安安静静地贴在皮肤上,像是个普通的饰品。

“这是……哪里?”林秋石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还在,只是被压缩成了一团温暖的气流,藏在丹田的位置。那是苏青的魂魄与尸王怨气达成平衡后的形态,不再狂暴,却依旧强大。

院长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你的病房啊。”他拿起药片递过来,“该吃药了,吃了药,你的幻觉就会好起来。”

林秋石没有接药片。他看向窗外,铁栏杆外的花园里,有个穿绿衣服的护士正在浇花,她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温柔——正是苏青。但她的动作有些僵硬,像是提线木偶,浇花的水壶始终停在半空中,没有一滴水洒出来。

“她是假的。”林秋石的目光回到院长脸上,“阴阳镜碎了,你没法再维持‘镜中世界’,所以就造了这个‘伪现实’来骗我,对吗?”

院长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你倒是比我想的更清醒。没错,这里是‘弥留间’,介于阴阳镜的碎片和阴医院的核心之间。你可以把它当成……最后的梦境。”

他拿起水壶,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苏青虚影:“你看,只要你乖乖吃药,就能永远留在这里。每天早上醒来,能看到阳光,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还能看到……她。”

苏青的虚影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突然转过身,朝着病房的方向跑来。但她刚跑到铁栏杆前,身体就开始变得透明,像是要消散在阳光里。她的嘴一张一合,林秋石能读懂她的唇语——“别信他,这是‘魂囚笼’!”

“看到了吗?”院长的声音带着诱惑,“她很想留在你身边,只要你点头,我就能让她的虚影永远稳定下来,不会再消散。你们可以像普通朋友一样,每天在花园里散步,聊天,不用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林秋石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胸口的银饰,银饰突然变得滚烫。他能感觉到,苏青的魂魄正在努力冲破这层伪现实的束缚,而外面的尸王怨气也在躁动,显然,这个弥留间并不稳定,随时可能崩塌。

“你想要什么?”林秋石抬起头,直视着院长的眼睛,“你费这么大劲造这个囚笼,不可能只是为了让我留下。”

院长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果然瞒不过你。”他站起身,走到病房的墙壁前,用手指在墙上敲了敲,“阴医院的核心,其实就在这面墙后面。那里藏着‘长生秘录’,是用一千个替身的魂魄写成的,能让人摆脱生死轮回,永远活在阳间。”

他的声音带着狂热:“五十年了,我离成功就差一步。只要你自愿献出体内的‘平衡魂’(林秋石、苏青、尸王的融合体),秘录就能完成,到时候,我就能成为真正的‘不死者’,而你,也能永远留在这个弥留间,和苏青的虚影作伴,多好。”

林秋石终于明白了。院长从来就不是尸王的同伙,也不是什么勾魂使,他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长生秘录。他利用守棺人镇压尸王,利用画皮匠制作伪阳符,利用勾魂铃控制替身,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左眼献给阴医院的邪灵,都是为了这一刻。

“墙后面是什么?”林秋石的目光落在墙壁上,那里的阴气流动异常缓慢,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长生秘录需要平衡魂当‘钥匙’,说明它本身就有缺陷,对吗?”

院长的脸色变了变:“不该问的别问。”他突然从白大褂里掏出一把手术刀,刀尖闪着寒光,“既然好言相劝没用,那就只能……硬取了。”

他朝着林秋石扑过来,手术刀带着风声刺向胸口的银饰——那里是平衡魂的核心。林秋石侧身躲开,体内的温暖气流瞬间爆发,化作一道绿色的光盾,挡住了手术刀的攻击。

“果然在你身上!”院长的眼睛里闪过贪婪的光芒,手术刀的刀刃突然渗出黑色的液体,那是用聚阴液和尸王怨气混合而成的“蚀魂水”,“受死吧!”

林秋石没有硬拼。他脚下的地板突然裂开,无数根黑色的锁链从裂缝中伸出,缠住院长的脚踝。那是尸王的怨气所化,带着五十年的愤怒,将院长死死地拽向裂缝。

“不!”院长的身体被锁链拖着走,手术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看着墙壁的方向,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秘录……我的长生秘录……”

墙壁突然变得透明,露出后面的景象:那是一间巨大的石室,石室的正中央,悬浮着一本黑色的古书,书的封面上用鲜血写着“长生秘录”四个字,书页上缠绕着无数根透明的丝线,每根丝线的另一端,都连接着一个痛苦挣扎的魂魄——正是那一千个替身的灵魂。

而在古书的下方,躺着一具巨大的骨架,骨架的胸口插着把桃木钉,桃木钉上刻着苏青的名字——那是尸王真正的身体!院长当年根本没有把他钉在镇阴符下,而是藏在了这里,用他的骨架作为长生秘录的“基座”!

“原来如此。”林秋石的声音带着了然,“长生秘录的缺陷,就是需要不断吸收平衡魂来维持稳定。你把尸王的骨架当基座,就是想让他的怨气不断产生新的平衡魂,供你驱使,对吗?”

院长被锁链拖到裂缝边缘,半个身子已经陷了进去。他看着石室里的长生秘录,突然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你以为你赢了吗?就算我得不到秘录,你也别想活着离开!弥留间的崩塌倒计时已经开始了,你和那个护士的魂魄,都会和这里一起化为虚无!”

裂缝突然合拢,院长的惨叫声被压在地下,再也听不见。病房的墙壁开始剥落,露出后面的石室,长生秘录的书页正在快速翻动,上面的鲜血文字发出耀眼的红光,显然感应到了平衡魂的存在。

苏青的虚影从窗外跑进来,她的身体不再透明,脸上带着焦急的表情:“快走!弥留间撑不了多久了!长生秘录在吸收周围的阴气,再不走我们都会被吸进去!”

林秋石看向那本悬浮的古书,书页上的文字正在扭曲,形成一个个熟悉的面孔——都是那些被用来写秘录的替身,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哀求,像是在说“救救我们”。

“不能走。”林秋石的目光变得坚定,“秘录用了一千个魂魄,我们不能把他们留在这里。”

他走到石室的门口,体内的温暖气流再次爆发,这次不是光盾,而是无数道绿色的丝线,丝线的顶端连接着胸口的银饰,朝着长生秘录飞去。

“你要干什么?”苏青的声音带着震惊,“那些丝线会被秘录吞噬的!”

林秋石没有回答。他能感觉到,丝线已经触碰到了长生秘录的书页,那些痛苦的魂魄正在顺着丝线向他靠近,他们的怨气与苏青的魂魄产生了共鸣,形成一道巨大的“救赎阵”。

长生秘录的红光突然变得狂暴,书页疯狂翻动,像是在抵抗救赎阵的力量。石室开始剧烈震动,天花板上的石块不断落下,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还差一点……”林秋石的额头渗出汗水,体内的力量消耗巨大,银饰的光芒越来越暗淡,“苏青,帮我!”

苏青没有犹豫。她的身影化作一道绿色的流光,钻进银饰里。银饰的光芒瞬间暴涨,绿色的丝线变得更加粗壮,将长生秘录牢牢缠住。那些痛苦的魂魄顺着丝线涌向林秋石,他们的脸上露出解脱的表情,在接触到银饰的瞬间,化作点点荧光,融入林秋石的体内。

长生秘录的红光越来越弱,书页上的鲜血文字开始褪色,露出底下的黑色墨迹——那才是秘录的真正内容,不是长生之法,而是一篇“赎罪咒”,记录着五十年前院长如何诱骗守棺人、如何虐杀苏青、如何镇压尸王的真相。

“原来……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林秋石看着赎罪咒,突然明白了守棺人的良苦用心。他挖暗道,留玉佩,甚至不惜牺牲自己,都不是为了阻止长生秘录,而是为了让后人知道真相,让这些被囚禁的魂魄得到安息。

长生秘录的书页彻底展开,化作一道白色的光门,光门里传来乱葬泽的风声,带着泥土的气息和玉兰花的香气——那是通往现实世界的通道。

但石室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地面裂开巨大的缝隙,长生秘录的基座(尸王的骨架)突然散发出黑色的光芒,骨架的眼眶里燃起绿火,显然是尸王的本体在做最后的挣扎。

“快走!”苏青的声音从银饰里传来,带着疲惫,“尸王的骨架要爆了!它想和我们同归于尽!”

林秋石最后看了一眼赎罪咒,那些文字已经化作灰烬,随风飘散。他知道,真相已经大白,魂魄已经安息,剩下的,就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转身朝着光门跑去,体内的温暖气流支撑着他,躲过不断落下的石块。尸王骨架的绿火越来越亮,黑色的光芒笼罩了整个石室,爆炸的冲击波已经能感觉到了。

就在他即将踏入光门的瞬间,手腕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

是院长。

他的半个身子已经化作肉泥,只剩下一只手还保持着人形,死死地抓住林秋石的手腕,眼睛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毒:“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林秋石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那只手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苏青的血迹。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挣开那只手。

院长的手坠入裂缝,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彻底消失在黑暗中。

林秋石踏入光门,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整个弥留间在爆炸中彻底崩塌。光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尸王骨架的绿火与苏青银饰的绿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奇特的“轮回纹”。

光门的另一端,是乱葬泽的黑泥地。

瘴气已经散尽,月亮高挂在天空,陈家村的废墟上长出了新的野草,养尸池的位置变成了一片清澈的湖泊,湖面上漂浮着朵玉兰花。

林秋石低头看向胸口的银饰,它正在慢慢变得透明,苏青的声音带着温柔的笑意:“秋石,我该走了。”

“去哪里?”林秋石的声音有些哽咽。

“去投胎。”银饰的光芒越来越淡,“这次,我会记得带上玉兰花,等到来世,再送给你。”

银饰化作一道绿色的流光,朝着月亮的方向飞去,在半空中化作一朵玉兰花,然后彻底消散。

林秋石站在黑泥地里,看着流光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动。体内的温暖气流还在,只是变得更加温和,像是苏青的拥抱,又像是尸王的叹息。

远处传来鸡鸣声,天快亮了。

林秋石转身,朝着乱葬泽外走去。他不知道外面等待他的是什么,是精神病院的追捕,还是全新的生活。但他知道,阴医院的故事已经结束,那些痛苦的记忆,那些牺牲的灵魂,都将成为他前行的力量。

只是偶尔,在寂静的深夜,他会梦见那间病房,梦见穿绿衣服的护士,梦见院长温和的笑容。但每次醒来,胸口的疤痕都会微微发烫,提醒他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一切。

而在乱葬泽的深处,那片清澈的湖泊底下,有块黑色的岩石,岩石上刻着朵玉兰花,花瓣的纹路里,藏着一丝微弱的绿色光芒,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在守护着什么。

天,终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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