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倒是一如既往的热心肠。
\"你这！\"
\"我宿舍楼下就是打印店，下次一起上课的讲义我多打一份吧！\"
心碎小羊眼睛瞬间亮了！
那感情好啊！
她后面就只要蹲金融系那边的讲义就好了！
而且，金融系那边和数学系不一样，数学系是因为A大的大一生水平和寻常\"初学者\"有很大差异，鲜有特别合适的教材！
但金融系同学的基础基本都是大差不差的，用课本比用讲义多很多。
课件也是课后才发下来的。
心碎小羊感觉自己又可以了。
找到好人同桌的聊天框，直接转了一个达不溜的\"资料费\"过去。
这可吓吴政广一跳。
也好在他们这次坐得是最后一排，后面没有人。
吴政广不敢声张，赶忙把小钱钱给大明星退回去。
\"一毛钱一张纸，打印这个要不了几块钱！\"
\"你别整我！\"
吓死他了！
虽然这个钱退回去心疼，但不退回去，自己又难受。
白漾不知道打印的市场价。
以前在公寓里为了买一台好一点的打印机，她也花了大几万。
小声\"哦\"了一句。
白漾又转了五千。
\"老师还有别的资料你也给我收集一下呗！\"
本来超过100都不大可能接的。
但已经有了前面该死的一万垫底，吴政广又觉得这五千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罪恶的小手指在接收确认键上悬浮着，心里头有两个小人在不停打转。
穿白色衣服的小人：喂喂喂，这就是帮同学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你怎么可以收钱！
但马上旁边又窜出来一个穿黑色衣服的：亲兄弟还算明账呢！白漾还是个大明星，五千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钱，而且你帮人收集资料也是一种劳动啊！
可是穿白衣服的小人还在狠心批斗：你敢收这个钱我就要看不起你了！
穿黑衣服的立刻吐槽：你考上A大，家里摆了升学宴花了这么多钱，还有这一路的车马费，收这五千就是勉强回一点血。
就你这成绩，前50%可能性为0，到时候奖学金没你份，每个月就拿着1000块，还是别装大款了！
吴政广犹豫着，旁边的大明星在蛊惑他了。
\"学院的很多活动我还没时间参加，到时候你还可以帮我传递消息呢！\"
做有偿情报员的理由成功归顺了吴政广。
摁下罪恶的小手指，看着比他一个学期生活费还多的小钱钱袋袋平安。
吴政广突然暗戳戳道：
\"假期或者周末你要是有什么散活也可以让我去做啊！\"
\"时间短的我自费！\"
这样对他的良心更加过得去。
白漾抬头看向黑板。
这个教室很大，教室中间还有几块电子屏幕实时直播着讲台上的\"风景。\"
老师准备上课了。
白漾随便应付道：\"可以啊！\"
坐她同桌另一边的学委发话了。
\"吴政广，你时间很多？\"
吴政广对考研没有兴趣，在A大有个俗语，金本银博铜硕，本科毕业就该出来工作了。
\"反正考试能过去就行，如果人人都是学习冠军，这个奖学金得有多卷啊！\"
其实他也想做学习冠军。
可惜每个晚上，自己在床上卷自己的时候，他就会发现，学习可以，但在数学这个领域做科研，天赋占了70%。
如果可以，他决定换个专业也不错。
不过……当下社会环境，数学系的和计算机系的出来工资比较亮眼。
数学系的也可以找一份高薪的码农工作。
等他能顺利渡过大一上学期，寒假开始，他就卷计算机。
但这些计划，在还没做出成绩时，他才不会把刀刃两亮出来。
和蔡梓铭打着哈哈。
上课铃一响，教室慢慢平静下来。
这门课对大一新生拓展数学思维还是很有帮助的。
能坐500人的大教室里，他们系的大一新生只占了不到百人。
剩余五分之三四的，都是大二、大三，甚至有考研的学长学姐来听课。
颇有一种当年不知是珍馐，错把蟠桃当香瓜的反转感。
白漾觉得这门课的助教讲得真的挺好的。
课堂里提问的学长学姐很多。
和他们数学系大一的其他专业课差异显着。
也是在这门课上，和大明星一届的同学们确认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大明星比他们早走了至少三年的\"学术之路。\"
在这里，他们反而成为听不懂，品不明白的那小部分人！
……
课堂一如既往的难顶。
没有讲义的心虚小羊听得比正常时候更认真了。
而有讲义，还是能卡在前面某一个公式的某段过程里，大脑全程\"加载中\"，最后整堂课\"食不知味\"的同学们脸上的表情格外一致。
心里想的东西也八九不离十。
「救命，这堂课就是开卷我都不知道它要考什么！」
「所以呢？大牛们都是用课本上的方法解的定理，这里推翻了是什么意思？是另一门课他们要继续学着错误的东西，然后和自己说'看，这里有一眼看到头的傻胡同'？」
吴政广后半堂课下巴一直磕在课桌上，整个人坐不是，躺不是。
白漾看不明白这是什么姿势。
好几次转头打量，她的奇怪同桌才开口解释，\"这堂课的名字起错了，我觉得它应该叫课本搅屎棍！\"
\"如果课本上的定理都被推翻了，那我们其他课学的是什么？\"
学霸小羊眨眨眼。
她直觉这个不应该成为一个让人苦恼的问题。
\"虽然是被推翻了，但这些定理还是有一定的科学性的不是？\"
\"只是结果从确定的变成近似的，在精确度没有要求这么严格的很多领域，在过去错误的时候能发挥价值，现在修改后，这些价值甚至会翻倍增加。\"
吴政广听得迷茫，但错误的东西就是不该用了啊！
大明星还是循循善诱，\"而且这种东西，写代码的时候就会发现。\"
\"虽然你明知道它是错误的，但它运行起来也没有问题！\"
\"甚至配合着很多多多少少都存在悖论的证明，最后会呈现出奇怪的和谐效果！\"
\"到那个时候，你再动这个代码，或者知道它是错误的，但一旦修改了底层的系数和框架，就极有可能引发整个系统的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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