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鬼模鬼样的吓唬谁呢？有病吧！”
对面一个巴掌呼过来，把嘴角挂着诡异弧度的男人打懵了。
“不是，你打我干嘛？”
打人的女人谨慎的瞥了一眼卡座四周。
这是一家档次不低的餐厅。
林家的产业。
能进来消费得起的并不多，所以整个大厅加卡座并没有多少客人。
“什么智障问题！论坛不是说了走出来的都有谁吗！你瞎啊！！”
女人低吼着，死死盯着男人的眼睛闪过一抹红，警告他不要再多嘴多舌。
哪怕这里没有客人，有些话也不能在非安全场地说。
男人觉得女人过于谨慎，又不好反驳，闭上嘴用芯片交流。
【你就不好奇是谁出来了？】
女人瞪了男人一眼，回：【收起你的好奇心！别忘了我们出来是干什么的。】
【你好烦，每天都要提醒，我又不是傻子。】
女人懒得再回复。
手指敲着桌面：“吃好了吗？该出发了。”
他们又不是真的人类，本就是装模作样的用餐，随时都能走。
招手唤来服务员，把没‘吃’完的打包，这才结账离开。
男人嘴里还一个劲儿吐槽：“就一个主城周边的小县城，餐厅收费是真贵啊。”
“就你话多！”
要不是出了餐厅人就变多，女人真就想踹他一脚。
都是鬼王级别的鬼魅，就他最丢人。
鬼王想要披着人类的皮囊离开鬼魅，并没有那么简单。
鬼域存在几百年，甲类鬼域的数量，远比清剿者猜测的多，每天都有人自主或是被动卷入其中。
鬼王成功披皮，得被夺者的灵魂够强，不至于在吞噬融合中溃散。
成功融合后，会多多少少拥有被夺者的记忆。
运气好拥有全部，运气不好只有最近几天的记忆。
不管哪一种，出来后，都要学着融入人类社会，以免暴露了自己，耽误了鬼帝下达的命令。
她旁边的男人就是学太过了。
原身是个抠门的性格，他得了大部分记忆，伪装也简单。
在原身的亲朋好友面前维持人设就算了。
时间一长，抠门的性格发展成了抠门又话痨，跟有毛病似的，什么都要念叨几句，烦人得很。
而她的原身是个外表高冷的火药桶，脾气是控制不了一点，正好她也不想控制。
于是，莫名其妙的，他们这个组合在清剿者中还有了点名气。
不是什么好名气，但混在人类中如鱼得水，没有任何人怀疑他们和原身有什么不同。
只当是因为清剿鬼域危险又收获不多，终于被这个破世界给逼疯了。
才走出几步，两人同时朝着一个方向使劲吸了下鼻子。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很诱人的香味？”
“蠢货！”女人骂了一声，眼中难掩激动，“找了十几年，终于让我们碰到了！”
“嗳，你跑什么？”
男人提高声音问了一句，随后反应过来，也满是兴奋的跟了上去。
隔了几条街的道路上，遮掩了容貌的宴今昔和谢尘缘缓慢走着，看着像是漫无目的。
两人对视一眼。
宴今昔下巴一扬，两人就在分岔路口齐齐朝着右拐。
这条路人多，方便被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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