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张永脚步匆匆。
“殿下，殿下！”
“何事？”朱厚照回过头。
“杨轩走了！”张永快速说道。
“走就走了，嗯？你说什么，他走了？”
“去哪里了？”朱厚照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连忙问道。
“刚刚盯着医馆的人回来禀报，杨轩关了医馆，带着行李出了城，我们的人跟着他出了城之后就找不到他了。”张永回答道。
听到这话，朱厚照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不是，他怎么能走呢？”
“不是就吵了几句吗，他怎么还离家出走了？”
“连我一个未成年人都不如！”
“他有留下什么信或者其他什么吗？”
朱厚照看着张永又问。
“没有，殿下！”张永回答。
朱厚照有些生气。
“这老杨也太过分了，走就走，怎么连说都不说一声。”
“这让我以后去哪儿找他？”
什么信息都没有留下，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对朱厚照来说，能交心的朋友就这么一个。
杨轩不在，那他以后岂不是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了？
“他在离开之前发生什么事了，亦或者去了什么地方？”朱厚照想了一下，看着张永问道。
“回殿下，据下面的人禀报，杨轩在离开之前，就去了一趟定国公府，应该是去为定国公治病的。”张永道。
“是与不是，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总要知道老杨为什么要离开。”
朱厚照瞥了一眼张永，迈步就朝外面走去。
他是说走就走，一点也不拖沓。
“殿下，等等奴婢！”张永连忙追了上去。
主仆二人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
…
杨轩离开京师的消息，朱佑樘和朱厚照几乎是同一时间知道的。
“嗯？他走了？”
“知不知道他去往哪里了？”朱佑樘站起身，下意识就问。
“回陛下，他应该是发现有人在跟着他，出城之后就甩开了我们的人。”萧敬回答。
“他为何要忽然离开？”
“莫不是发现了什么？”朱佑樘心中喃喃。
秘密派往金陵的人还没有传回消息，算算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
难道是消息泄露？
不然他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
朱佑樘的心中有不少疑惑。
“去查查他离开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以及他都见哪些人？”朱佑樘对萧敬吩咐道。
“是。”
萧敬躬身退了下去。
朱佑樘背负双手，嘴唇微动。
“老祖，究竟是不是你？”
虽然还差最后的确定性证据，但杨轩这个时候离开京师，让朱佑樘不得不怀疑。
时间有些太巧合了！
…
定国公府。
徐莹坐在院子里发着呆。
不久前，爷爷告诉她，说让自己忘了杨轩，他已经离开京师了。
刚才她派去医馆的丫鬟也回来告诉了她，说医馆已经关门了，只有一个‘停业休息’的牌子挂着。
“他就这么走了？”
“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难道他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不成？”
徐莹心中呢喃，还是不愿相信杨轩就这么走了。
实在是对方太过完美，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回忆。
此刻，她的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一般。
与此同时，徐永宁收到下人禀报，说太子殿下来了。
他正要去迎，却见朱厚照已经带着张永出现在了他的院子里。
“老臣见过太子殿下！”徐永宁行礼。
“老国公免礼！”朱厚照道。
随后，朱厚照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徐永宁平时休息的椅子上。
他挥挥手，示意张永屏退不相干人等。
待院子里就只剩下朱厚照和徐永宁两人之后，朱厚照这才开口：“杨轩离京了，他离开之前，只来了定国公府，孤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为何会这么突然就离开京师？”
朱厚照现在没有心思说那些弯弯绕绕的话，直接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他和杨轩的关系，在定国公府不是什么秘密！
“殿下，杨大夫是自己想要离开京师的。”
“当然，说到底，还是和我定国公府有一些关系。”
徐永宁说道，并没有直接称老祖，老祖的秘密，没有他的允许，他可不敢告诉朱厚照。
“我就知道。”
“快说！”朱厚照坐直身子，盯着徐永宁。
徐永宁没有隐瞒，告诉朱厚照杨轩会离开，是因为这段时间的事。
听完徐永宁的解释，朱厚照的气势弱了两分。
事情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好像还有他的推波助澜啊！
“这厮也真是的，那么好的一个姑娘，说不要就不要！”朱厚照心中说道，觉得杨轩真是不识好歹。
不过，通过这件事，朱厚照也算是认识到了杨轩的态度。
“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吗？”
既然已经知道了杨轩离开的原因，那朱厚照自然还想知道杨轩什么时候回来。
“杨大夫临走之前说他短则数月就会回来。”徐永宁说道。
“那长则呢？”
“他就没说他最晚什么时候回来？”朱厚照问。
“没说。”徐永宁摇摇头。
“这个混蛋！”朱厚照忍不住骂了一声。
妄他还把杨轩当朋友呢，离京都不和自己说一声。
徐永宁低着头不说话，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那他还有什么东西留下吗？”朱厚照又问，有点期待。
听到这话，徐永宁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朱厚照兵书的事。
他知道，老祖迟早还是要回来的。
朱厚照也迟早会知道杨轩的军事能力，重用对方。
既然如此，那自己不如帮上一把，好让朱厚照更早知道杨轩的能力。
见到徐永宁欲言又止的表情，朱厚照就知道，杨轩肯定留下了什么东西。
“他是不是留下了什么好东西？”朱厚照追问。
“回殿下！”
“杨大夫确实留下了两本书！”徐永宁道。
“书？什么书？”朱厚照问。
“兵书！”徐永宁道。
此话一出，只见朱厚照眼中一亮。
兵书啊，他可太感兴趣了！
“在哪儿？”他急忙道。
“殿下稍等！”徐永宁道，随即便进入屋子，将杨轩留下的两本兵书拿了出来。
“殿下，这便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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