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念浅说：“这是你欠苏兮的。”
打完就跳进了海里，找到洛水，提着一麻袋珍珠又飞走了。
一路沉默，飞回了沐神山，龙腾直接钻进了森林里。
其他人未停留，直奔府衙而去。
路上无问念浅才回神，“念雪，说说吧，牛家村发生了什么事？”
念雪说：“是我爹家出事了，我爹的爹娘和大哥大嫂惨死。”
几人错愕，四个人都死了？还是惨死。
无问念浅问：“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念雪说：“我知道。”
凤浅问：“你是早知道，还是他们死了之后才知道的？”
念雪说：“我出关，去找我爹，看到我爹身上的死气，问过得知他只回了趟家，我就知道牛家要出事。”
凤浅问：“他们该死是吗？所以你没拦着？”
念雪点头，“因果循环，我不想插手。”
几人洗耳恭听。
她说：“牛飞媳妇生下大姐之后，还生过三个女孩，都被扔到山里喂了野兽，那座山里，有无数女婴的怨魂，附近的几座山也被波及，每年都会有人惨死在山中。”
“府衙请人去驱邪，本来消停了一阵子，但附近几座村的人还是没记性，以为事情过去了，就继续作孽，牛家冤孽太重，所以首当其冲。”
凤浅脸色惨白，这样的事她不但听过，还经历过，她是被爷爷奶奶扔进山里的。
“我出生的时候，有个神棍说我是灾星，不能让我活着，否则会成为大魔头，乱世甚至灭世。”
“我爷爷奶奶当时就要把我掐死，是我爹娘拼死护着我，后来一个月寸步不离。”
“一个月后，我爹出公差，在我爷爷的再三保证下，才走了，我娘还是不放心，连觉都没睡踏实过。”
“最后我爷爷喊上了村里的人，硬是把我抢走，扔进了山里。”
“那片山据说也是怨魂无数，我娘为了自己的孩子，勇敢地走了进去，找到了我抱回了村里。”
“我娘对他们说，我是福星，只有我能镇住山里的怨魂，如果他们不怕怨魂发怒，就尽管来。”
“村里的人将信将疑，但对鬼神有着来自心底的恐惧，后来我渐渐长大，我三岁的时候，爹娘相继离世。”
“面对一个孤女，所有的恶意都大胆了起来，他们说是我克死了我爹娘，我被打得奄奄一息，扔进了山里。”
“三天后，我从山里走了出来，村里的人又一次傻眼。”
“他们还是把我当灾星，总是欺负我，但欺负我的下场很惨，掉陷阱里，被山石砸到都是小事，很多都是缺胳膊断腿。”
“随着我年纪越来越大，他们的下场越来越惨，我就被卖了，然后就遇到了念浅。”
所有人挤在她身边，搂着她，握着她的手，摸着她的头，想要缓解过往带给她的痛苦。
她说：“都过去了，我很好，是那些活下深渊里的人做梦都想不到的好。”
无问念浅偷偷揉了揉眼睛，她家凤浅，经历了那么黑暗的过去，遇到她和樱寻的时候，还想着保护她们，帮她们驱散怨魂，善良到骨子里了。
这就是热爱生命的女娲血脉，即便目空一切的她，也不由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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