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汐汐是早上8点起来的，见今天没有工人过来，她洗漱过后也出了门。
她最先去的是京都有名的古玩市场，当然，她不是去淘金和买古玩的，而是打算给爱写字画画的翁爷爷买一块好点的砚台做礼物。
因为有目标，所以她直接去的就是专卖文房四宝的店。
店员见进来的是个年轻小姑娘，便爱搭不理地在那里低头玩手机，跟人发消息。
范汐汐看了一圈，指着她认为品质最好的一款砚台问道：“这个多少钱？”
店员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买不起的，你还是买货架最下方那一款砚台吧，那款只要二十块。”
范汐汐皱了皱眉，“我只是问你价格，买不买得起是我的事。”
店员愣了一下，忽然冷嗤了一声，“价格就是你买不起。”
范汐汐瞧着这人态度这么差，还狗眼看人低，她也不问了，转身就走了。
店员见自己怼走了一个浪费他时间的人，还挺有成就感的，觉得自己在这古玩市场待了两年，早就练就了火眼金睛，看人一看一个准。
范汐汐没有买到想买的东西，又见这附近没有别的卖文房四宝的店，便随意地在附近的小摊上逛了起来。
“小姑娘想买啥呢？”一位大爷主动招呼起了范汐汐。
范汐汐见大爷卖的是古币和各种老式玉雕，便问道：“我想买个好点的砚台，不知道哪里有卖。”
“砚台呀，前面那家文房四宝店就有的。”
范汐汐撇了撇嘴，“不去他家买，除了他家呢？”
“那你在这里等会儿吧，一会儿老陈头的孙子会过来卖东西，他家也有好几款砚台，品质还不错，价格也公道，你看看是不是合心意。那小子一般10点左右才来。”
“嗯。那我等等。”范汐汐靠边站到了大爷身边，随意地打量着他摊位上的东西。
大爷也挺心善，随手递了个小马扎给她，“小姑娘，你坐会儿吧！顺便看看我这里有没有你喜欢的东西。”
“谢谢！”范汐汐在旁边坐下来。
看了一会儿，她忽然指着一副看起来很旧，还有些粗糙开裂的玉茶壶说道：“这个多少钱？”
大爷看了一眼，随口说道：“二十块。”
“啊？二十块？”范汐汐有些不敢相信。
这玉茶壶看着质量不怎么样，但若是剔除上面的杂质，这是个品质很好的玉茶壶。
“嗯。我今天早上还没开张，看你是个小姑娘，没跟你开虚价，你要买的话，就二十块钱。”
范汐汐一怔，她是觉得太便宜了呀！
“那我买了吧！这茶壶有没有杯子啊？”
“你要杯子呀，有啊！原本是这茶壶一共有五个杯子的，但被我孙子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还有四个，你要不要？”
说着，大爷从身后的纸箱子拿出了四个用纸卷起来的玉杯。
范汐汐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嗯。都要了。”
“那行，我给你装起来，你一共给四十块吧！”
范汐汐没有零钱，顺手递了一张一百的过去。
“不用找了，我觉得您卖给我卖便宜了。我在您这里再坐一会儿。”
大爷哈哈一笑，“钱还是要找给你的。若是觉得便宜，下次再来我这里买东西。”
“好啊！就是您卖的是古币和玉雕，没我喜欢的。”
大爷将钱找给她，然后盯着她手上的翡翠玉镯看了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
“小姑娘，我给你看个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他转身从身后的箱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然后轻轻打开来。
只见里面是清一色的玉簪子，各种各样的都有，有的还挺漂亮的。
“这些玉簪是我大孙女练习玉雕时自己练手时做的，不是顶好的玉，但胜在款式新颖。五块钱一个。”
范汐汐没有多考虑，立即点了点头，“可以，我都要了。”
“啊？都要了？”这会儿换大爷愣住了。
他本来以为小丫头能挑个一两支就不错了。
“嗯。刚好我妹妹要叫我买些小头饰，我觉得这个就挺好。一共多少支，我都买了。”
大爷数了一下，“一共五十支，你就给四十五支的钱吧！”
“那倒不用，你们小本生意也不容易。”范汐汐很爽快地付了钱。
大爷觉得小丫头太好说话，便一并把装簪子的箱子送给她了。
旁边摊位的人见唐大爷一大早卖出去这么多东西，赶紧上前推销自己的东西。
“小姑娘，来我摊位上看看呀，看有没有喜欢的。”
“我这里也有不少小姑娘喜欢的东西，你挑挑看……”
范汐汐觉得反正坐着也是坐着，当真就去挑了。
二十分钟后，她买了二十把玉骨制成的扇子，一副玉棋盘，六个精致的瓷瓶，也算是消费了不少。
这时，老陈头的孙子可算是来了，知道有个小姑娘等了他很久时，他还挺不好意思的，赶紧将自家的砚台全部拿了出来。
“我家这些砚台中，最漂亮就要数这个澄泥砚了，它泽若美玉，储墨不耗，积墨不腐，冬天不冻墨，夏天不枯，写字作画虫都不蛀……除了这个，也有一个易水古砚，这是书法家和收藏家都很喜欢的……最贵的是这个端砚……以前这些砚台我爷爷不让卖，这两个月他身体不太好了，这才拿出来卖的。你等了我这么久，我算你便宜一点。”
范汐汐听着他侃侃而谈，介绍得也详细，便点了点头，“那你说说价格。”
“你要哪个？”
范汐汐想了一下，“若是价格合适，你说的这个澄泥砚和这个易水古砚都买了吧！”
“那一共算你一万五吧！同样的质量，前面那家卖文房四宝的店里，一个同品质的澄泥砚就要卖到三万多的价格呢！”
范汐汐微微点头，“可以。你帮我包起来吧！”
“好的，好的。”
就在范汐汐准备付钱的时候，一个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穿着橘色大衣，一脸骚气的男人忽然挡在了她面前。
“小妹妹，你要买砚台呀，去我的店里买呀，我给你优惠。两款砚台，给你抹零，收你一万，怎么样？”
范汐汐皱眉，“你哪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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