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方向驱使感知，张雯还想继续向外延展。
这时，脑海深处却突然传来一阵愈演愈烈的疲惫。
个人面板在这时自动跳出，显示他当前状态持续下滑。
张雯吓了一跳，连忙收回了手，想起自己现在没有痛觉。
如果是在小说里，拥有这种感知类能力，是不是现在脑海里就不单单只有疲惫，还有剧痛什么的？
张雯放弃了探索隔壁的想法，打算下课再去。
意念翻飞，手里多了把造型小巧精致的匕首。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体验到这种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系统空间。
啧，还真是方便啊。张雯心底讽刺的想着。
手指摩挲着和钢笔也差不了多大的袖珍匕首，让其在眼前翻飞。
张雯眸子眯起。
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
若说特别…便于隐藏吗？
有意无意将刀刃划向书本，还未碰到，书页就悄无声息被划开好几页。
比寻常刀物锋利很多啊，张雯丝毫不觉得惊讶。毕竟，这死后重生的事儿都经历过了，在神奇的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屋内，衬得匕首寒光闪闪。
张雯不做掩饰的四下环顾，内心有些疑惑。
奇怪，刚才他一直在用盲眼来回扫视班上的同学，按理说这会儿应该是都领过新手礼包了吧？
感知强的至少得给点反应吧？
但似乎没找到那个任务上所说的队友啊，是藏得太好了还是根本不在这儿？找寻队友需要肢体接触吗？
不过既然有小队这个设定，那么最后该不会还有什么团队竞技之类的吧？
在老师又一次转身写板书时，张雯刻意将东西在桌上晃了晃，通过阳光折射，精准的晃到了每个同学的眼睛。
几名眼尖的同学好奇看过来，但张雯仔细观察了片刻，却还是未看出任何异样。
不在这里吗？还是说装得太好了？
如果是后者…
张雯面上不动声色，心底的警惕拉到临界值。
将匕首缩进袖口，之后手臂藏于桌下做遮掩，迅速在手腕上轻轻一划。
盲眼视角下，皮肤像热刀切黄油般，轻易破了口。
比预想中的伤口要大些，这刀似乎过于锋利了，股股鲜血自不小的创口处涌出，创口下的骨头隐隐窥见，妖逸而腥红。
但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血液在流出的瞬间便像是进入了什么异次元空间，被无形的力量吸收掉。
感知开到最大，张雯又扫了遍全班，但依旧没什么收获。
“叮铃铃…”伴随着下课铃响。
张雯起身，除了脸色有些苍白，没有丝毫异样。
防身能力有了，力量也熟悉了，刚刚感知过教室里的同学，好像没什么异常。
他打算出去找队友，兴许隔壁班就能碰见一个。
将绑好皮筋的手臂缩进校服袖子里，张雯抬脚迈步，很是淡定的往前走。
“小雯啊，你来我办公室一趟…”这时，有人突然自背后喊住张雯。
张雯眼底讶异一闪而过，停下脚步，转身。
“杨老师，是有什么事吗？”张雯脸上挂起恰到好处的微笑，回身温声问询。
“唉，你这孩子。”杨精密看着面前少年越发憔悴的样子，有些心疼。
他叹了口气，表情难得柔和了不少。
“那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老师其实理解你心里正难受。但既然你活了下来，想必你的父母也不希望你这么一蹶不振下去…”
张雯一怔，想起之前系统给的身份卡。
是说他父母吗？
之前他试探黎簇他们的反应，看起来不像是知道这件事的样子，没想到反而是与他关系更疏离的老师却反倒很清楚的样子。
也好，让他看看这身份卡还有什么隐藏信息。
“老师，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张雯故作悲伤的低垂下眼眸。
杨精密回头看了眼班里的同学，像是明白了什么，拍了拍张雯肩膀。
【叮！杨精秘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70。】
他大手揽过自家学生，声音比之前低了不少，俯身，在张雯耳边耳语：“我知道，我会替你保密，走吧，跟老师单独聊聊。”
之后，不由人拒绝的，他直接揽着人肩膀出了教室。
张雯隐在阴影下的眼睛眨了一下，盲眼感知到身后二人，没应声也没回头。
偷摸跟在张雯背后的黎簇和苏万目送人远去，彼此对视一眼，面面相觑，都是满脸的疑惑。
“苏万，我不是在做梦吧。”
“鸭梨，那个杨老师是被人假冒的吧？”
… …
“你坐那边沙发，我去泡杯茶，别拘谨随便就好。”
听着自家便宜老师的话，张雯也不矫情，没有丝毫怯场应了声后，左右挑了个看起来最舒服，靠边的位置坐下。
饮水机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伴随着的，是一阵浓郁的清苦茶香。
只有两人的办公室内。
黑发的少年垂首，安静居于沙发一角。
“这里只有老师，你不用担心你的朋友知道，你也不用装了。”发间斑白的年长者背对着身后的少年人，弯着腰，在饮水机前不紧不慢的泡着茶。
然而，等了半天却依旧不得回应。屋内只有咕咚咕咚的水声。
见少年不言，年长者也不恼。
他眼底泛起追忆，难得在这种安静的氛围，打开了话匣子：“其实，那天给你们付医药费的人是我。”
“那天我接到电话时，其实也很震惊。”杨精密边说着，不紧不慢的端着纸杯来到人跟前。
张雯听此，眼底闪过思索。手下极其自然的接过热茶，垂眸，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
虽然不知道那个身份卡究竟加了多少设定，但总体应该大差不差。
结合这位便宜老师之前的讲述，他大致能猜出一二。
应该是他当初出事时，医院恰好打通了这位便宜老师的电话，或者这位便宜老师恰巧在附近…
想到此，张雯慢悠悠抿了口茶，雾气遮盖住少年人的神色，叫人看不清。
这种小事还不至于他在意。不过，要是以后因为这种设定上的事，总被各种人找来谈心，还是有点麻烦啊。
仔细回顾了遍之前与黎苏二人的对话：
“雯子…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搞什么？说得像不认识我们一样…别以为你装不认识这事就能过去…”
“喂喂雯子…今天可算让我逮到你小子了…”
“你之前可是答应过我们…假期把欠我们的排位都补回来…”
“当时你说什么直接敲你家门就行…结果假期刚到你鸭就跟我玩人间蒸发…”
“鸭梨…别激动…我觉得这件事里…雯子一定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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