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煜景面对乔悦的时候，心里有点打鼓，但他好歹也是个平日里精于应酬的人。
对乔悦犯怵，左右不过是因为，她是许然的表姐。
“乔总，我知道你是许然的表姐，”文煜景开口，目的性极强，“她之前中了枪，想来也有我的原因在内，她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问问你，她现在去哪了？”
“找她做什么？”乔悦盯前面的酒，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她现在，确实也不太想喝酒。
文煜景的理由非常做作，“我觉得有必要亲自向她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谢。”
乔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地嗤笑了一声，“不用了。”
“那怎么可以？”文煜景端着酒杯的力度都不由自主大了些，“虽然说她是警察，但我觉得自己送一面锦旗过去，合情合理吧？”
“确实合情合理，不过锦旗不用了，”乔悦缓缓道，“许然已经离职了。”
“为什么？”
乔悦倒没说假话，“她挨的那颗子弹伤到了肩，很难再拿起枪。”
而且，许家也就她这么一颗宝贝女儿，许然就算是再想胡来，心里那个锄恶的梦再怎么伟大，也拗不过那对以为自己差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母。
她是被迫离职的。
但当警察的短短时间里，也立下大功，算是另一种圆满吧。
但这些，乔悦自然是不可能告诉文煜景的，显然，她的话，让旁边这个向来招蜂惹蝶的男人陷入了一种复杂的情绪纠结。
“那她现在去哪了？”
乔悦勾唇，“文少这么厉害，随便让人查一下不就知道了，问我做什么？”
文煜景：“……”
他要是能查到，就不会来找她。
从许然住院，他刚刚打听到医院后去看望她的那天，就听说她转院了，具体转到哪里根本就查不到。
而且，从那以后，不仅是医院，警察局也打听不到关于她的消息。
说查，说得倒是轻巧。
“乔总这是在防着我？”文煜景的语气突然就忧伤起来。
戏很好。
但乔悦说：“是啊，怎么说你也是许然的前男友，虽然可能没什么实质性，但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去打扰许然的生活呢？”
这话说得真戳心。
文煜景就想起了自己当初还是挺宠着许然的，毕竟小姑娘长得好看，性格娇滴滴却很懂事。
分手前的那次矛盾，其实还是因为他觉得许然一直在吊自己胃口，亲吻只亲脸，还从不跟他回家。
一开始他还以为她是矜持，后来发现，她是真不想。
分手这种事，文少经历多了。
但让他恼怒的是，那个不肯跟他回家过夜的女人，没几个就被人拍到和别的男人去酒店开房。
噢那个男人今晚还在场。
江烨。
只是，知道许然是警察后，他也就差不多了解，她跟江烨，估计也是演戏成分居多。
可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烦躁。
那点烦躁，在多日联系不上她之后，被放得越来越大。
想到这里，文煜景冷静了下，才笑道：“乔总怎么会这样想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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