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皇此刻的确上头了，心境已经有了巨大的波澜与起伏。
这一刻的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不死天王的一句话，彻底的刺激到了他。
他担不起人皇这个称号？
“人皇该是什么样子？”
“人皇很难有自己的个人情绪，做出的抉择，哪怕是自己不喜欢的，也得背负！”
“这一点，你和老人皇比起来，差远了！”不死天王开始比较了。
这是攻心！
其实当有人拿你和别人做比较的时候，就要小心了，因为放在现在来说，这是煤气灯效应。
而这话，自然更加刺激到了第一人皇。
“你真的找死，人皇什么样子，是你能够定义的？”
“当然不是，是天下人！”
“但是现在，天下人，谁记得你，谁认为你是第一人皇？”
“大家只会认为，第一人皇是老人皇！”
“为什么？”不死天王冷冷开口道。
“前辈，你之前的浴血奋战，你之前的大义，为了天下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是什么？”
“不还是不被理解？”
“不还是被人遗忘，甚至唾弃？”
“这不值得笑？”
“住口！”
“小辈！”第一人皇浑身的暴戾气息越来越多了。
第一人皇如果真的要说起来，其实是四位人皇之中，最有人性的人皇，甚至超过了老人皇！
因为人皇这个位置，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有太多自己的私欲要被压下去。
哪怕是老人皇那样一个不想去肩负天下责任的人。
也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意志和意愿，去肩负天下，扛住整个天地责任！
但是，第一人皇不同，他的确有更多的私人感情。
某个层面来说，他最具有人情味。
但是，成也情感，败也情感！
人该有情感吗？
当然，毋庸置疑，哪怕是负面情绪呢？
不然和石头有什么区别呢？
况且，石头有些时候，不也会有感情？
但是偏偏，人皇这个位置，却是一个大情，甚至无情道！
所谓大情，便是要牺牲自己的喜怒哀乐！
就像是老人皇很欣赏洛尘，镇压洛尘的时候，不也得压制自己的感情，让这一切发生吗？
这是矛盾和冲突的。
但是第一人皇却不这样想。
他的确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称号。
不死天王知道自己的话是什么，但是攻心为上。
因为这就是手段！
他很同情第一人皇，但是他不能有情。
第一人皇挡住了路，那就只能用手段杀了！
而第一人皇身躯颤抖，情绪和心境此刻在剧烈的起伏着。
不死天王平静而又冷漠，可越是这样，就越是刺激第一人皇。
因为不死天王说出了第一人皇的愤怒！
这种愤怒，让第一人皇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此刻，一冷，一热！
而第一人皇身上的怒气与力量，几乎要失控了。
当他身躯颤抖的那一刻，就证明他已经开始无法完美的掌控自身的力量了。
“怎么了，前辈！”
“难道你不敢面对和承认吗？”
“看看，听听，这天下间，谁记得你，谁在信仰你！”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可是这个前人，却被遗忘了。”
“彻底的遗忘，失败，真的很失败！”不死天王冷笑道。
而第一人皇的拳头一捏，四周的星辰都跟着炸开了！
“那是他们根本就不懂！”
上钩了！
不死天王继续冷冷的刺激道。
只要回应就是上钩了！
“难道就前辈就懂了？”
“前辈，你这个人皇，很失败！”
“你是一个不被认可的人皇！”
“一个被隐藏的人皇！”不死天王直戳第一人皇的痛楚！
“你，住口！”
“本皇还轮不到你这样一个小辈说三道四！”第一人皇发动了攻击。
狂暴的攻击不断，整个宇宙在这一刻，从一个球体，像是爆米花一样炸开了。
而不死天王肉身再次消失了被恐怖的能量吞噬的干干净净。
然而，这似乎没有任何用处，因为不死天王又再次出现了。
并且，就在第一人皇爆发的那一刻，机会来了。
稍纵即逝的机会，对于顶级来说，已经足够了！
噗嗤！
一杆腐朽的长毛，斜着贯穿了第一人皇。
第一人皇刚要伸手去拔掉。
但是，那腐朽的长矛像是有某种力量一般，在开始不断的封印和侵蚀第一人皇。
“这是？”第一人皇猛地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了。
“不死矛！”
“这杆矛不仅沾染了你的鲜血，还沾染着老人皇的鲜血，前辈，我也算是为你报仇了。”
“前辈何不放下心来，安心上路，后面的交给我这个后辈呢？”
“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不死天王这话并没有耀武扬威的姿态，反而很真诚。
“你这后辈真狡诈！”
“顶级之间战斗，往往比拼的不是力量和修为，而是心性，而是道心。”
“前辈刚刚失态了，道心不稳，这样的机会被我抓住了。”
“手段只是方法，目的正确即可！”不死天王开口道。
而此刻这不死矛，不断的吸食第一人皇的血肉和力量！
“提醒前辈一句，这杆长矛，大有来头，是曾经的兮族至宝！”
“后来被我炼化了。”
“规则和天道杀不死前辈，但是兮族可以！”
“在兮族面前，可没有什么顶级不死这一说法！”不死天王手握龙雀刀，踏步而来。
他依然很从容，很镇定。
而第一人皇此刻虽然被直接贯穿了躯体。
但他真的无法拔出这长矛，而且连鲜血都无法流出。
他没有恢复到巅峰，并且刚刚和红色身影，以及大船冲撞，消耗巨大。
而且，不死很善于战斗，一直有策略。
这一刻，第一人皇身上的力量不断流失。
不死天王甚至一开始的根本没有展现这不死矛这样的大杀器。
兮族的力量，的确在疯狂的侵蚀老人皇。
因为兮族的力量，本身来说，就是毁灭的力量，毁灭一切，毁灭规则。
这一战，不算是公平的，也不算是正面碰撞！
但是，输的那个人没资格说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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