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这般，活脱脱像极了那些世家纨绔说话语气，将二人皆是懵在当场瞬间。
“...听张军长这般说，难不成你二人见过了？”
回想起电视剧里那对白，张明即将说出的话若是让个摄像头将其录下来，之后自己再播放看一遍，非得恶心死自己不可。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适才在东市，惜霜姑娘就那般匆匆离去，可是让张某伤心了许久呢！”
虽是后世佳句，但从此时的张明嘴中说出，却是缺了那么几分真诚感。
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女儿家，惜霜瞬间羞红了双颊。
南阳回过神，些许嗔怪模样，道：“...阿弥陀佛，你这孩子，怎的回来都没与姑祖母说起过？”
“...姑祖母，惜霜...”
“好了，你我如今能有个栖身之所，这还得全仰仗张军长，还不快过来给张军长见礼？”
听得南阳话语，惜霜为难般走过来微微欠身，面上还是有些不情愿，似是因为张明方才东市所为让自己反感了。
“惜霜见过张军长。”
二话没说，张明上前一步伸出双手，竟是直接上手将她托起：“不必多礼！”
之前动则杀那些纨绔如杀鸡般，如今却是如此轻浮表现，再加之张明往日名声在耳，这让惜霜完全摸不着了头脑。
“呵呵，忘了介绍，这是贫尼俗世仅有的血亲，幼时便跟贫尼二人相依为命...让张军长见笑了...”
“噢？难不成，惜霜姑娘也是大业皇帝后人？”
“...不敢欺瞒张军长，大业皇帝正是惜霜外曾祖父...只是杨家如今血脉凋零，惜霜自从跟了姑祖母，便也一同随了杨姓...”微微这挣开张明的大手，却是发现张明再次发力，自己一时竟挣脱不开。
张明却是若有所思，不解道：“弘农杨氏...这世间应该还有不少人吧，怎的就血脉凋零了？”
“......”
见二人皆是无言的看着自己，张明也知道自己刚才问出的话多么白痴，旋即笑道：“哈...哈哈，是张某唐突了，大业皇帝和杨妃这一脉所出，也难怪惜霜姑娘长得这般标志！”
“让张军长见笑了..张军长..抓疼惜霜了...”欠身一礼，眼神中却是流露幽怨之色。
松开双手，张明故作尴尬一笑：“..是张某唐突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张某，惜霜姑娘长得这般可人，就算是张某也难以免俗啊...”
“......”
“啊...哈哈...方才姑娘所奏曲目为何？张某怎的从未听过？”
“那是...碣石跳悠兰，张军长是觉得惜霜弹奏得不好么...”
“阿弥陀佛，你们闲聊，今日贫尼还有几段经文未颂完，张军长，贫尼就不陪了！”
听得南阳告离之话，张明却是随意摆了摆手：“行，那你快走吧。”
“......”无奈般施了个佛礼，眸子却是不经意间瞥向惜霜，看不出其中意思。
完全没在意南阳离没离开，张明却是给了不远处柳杰一个眼神，柳杰心领神会般在屋子里四处转了转，发现确实没有其他人后对张明点了点头，旋即离开了屋子。
“来来来，坐！”毕竟是自己府邸，张明上位者气质可是拿捏得到位，将惜霜扶至沙发上坐下。
“...张军长..惜霜...”
“别紧张，我又不吃人！听得姑娘琴艺不俗，这舞...不知姑娘善否？”
“......”
“即不言语，那便是默认了，我这里倒是有几首好曲子，就是不知今日有没有这个福气见识见识了！”
“...张军长也好古琴？”
“古琴悦己，张某俗人哪里懂的那么多？”
话落，张明走到惜霜后方回到现代世界，弄了台手机和蓝牙音响放过来。
一曲后世舞曲瞬间响起，却是惊得沙发上的惜霜一愣。
一双大手环抱下来，抓住惜霜不知所措的玉手，张明坏笑道：“曲子俗，却是能悦人，惜霜姑娘，可不要让张某失望哦！”
音调高开低走，从欢悦慢慢转而忧伤，意境这块自是不用说。这是后世有名的天堂与地狱序曲，突兀的曲风却是让惜霜听愣在原地。
“...惜霜..不会...”
根本不知道尴尬为何物，张明走到前方，捏了捏惜霜下巴：“”“诶~~试试嘛！都没试过怎的就知道自己不会？”
“......”
终是经不住张明的一再坚持，自己姑祖母的吩咐不敢违背，加之张明喜怒无常的性子...
惜霜起身，却是为难的不知道如何开始。
这世间哪有这般巧事？自己今天去店里虽然是临时起意，碰到个美女也不算是多奇怪的事。
但，自己刚到，这女子便碰上了被流氓调戏的狗血剧情，得知女子姓杨后，后来也证实了自己心中所想，女子竟真跟南阳公主有关...
那可是自己亲儿子都下得了手的狠人物，若说这里头没猫腻，张明那么多年的电视剧就白看了。
人终是犯贱的，也是现实的，要不是惜霜外貌惊人，自己肯定不会如此。
好奇心驱使下，张明也跟着起身来到惜霜身后轻捏住其双手：“准备好了吗？”
“...什..什么？”
咧嘴一笑，带着惜霜便大开大合的舞了起来。
......
屋外，南阳也是被这从未听过的曲调顿足，旋即含笑摇头。
张府后门街道酒肆雅间，一袭黑袍，就身段看上此人去绝非男子，对面坐着的不是旁人，正是之前被驱离的尼姑无疑。
“不是让你非急事不得出宫么？”尼姑阴沉着脸说道。
“放心，坏不了你们事！娘娘让我出宫打听邳国公与张明之间的嫌隙，正好路过而已。”
“路过？你胆子倒是不小，若让那张明得知你来了，你我，包括公主都得丢了性命！说吧，找我何事？”
“...如今宇文狗贼活得好好的...公主之前可是答应过我，此次定要了那狗贼性命，你们...食言了！”
“..张明性格你应是比我们更了解，他最后如何抉择我们又怎能左右？放心，宇文家，公主一个都不会放过。这里是张明与长孙顺德今日嫌隙的全部，你将这个背熟了回去交差，日后没我允许，切不可再主动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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