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什么玩笑！真的，那人不行的，他做了很不好的事，找对象不能只看外表的。”
“心呐，得看心！那个人他的心腌臢得很！”
斐燃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再次压低了声音附在沈予耳边小声地说。
接着又补充道：“你可不能被他骗了。”
我还喜欢你呢，也没见你觉得我好。斐燃只敢在心里小声嘀咕。
“我不会被他骗的，你放心。”
本来还在头疼怎么跟斐燃解释那人生活作风看起来似乎有点问题。
但看样子他也不是喜欢那人，沈予倏地松了一口气。
本以为斐燃这么关注姚嘉霁，又生怕自己答应了那人的追求，可能是有点喜欢他。
原来只是担心自己上当受骗，这下算是打消了他的顾虑，看来他也不傻嘛。
“对了，我注册微信了，要加吗？”
沈予想起了什么，从桌上拿过手机，调出二维码，递到他面前。
斐燃眼睛一亮，这会要是能把尾巴变出来，大概能当螺旋桨使。
他忙不迭地拿出手机发送添加申请。
一边还故作矜持地说道：“上次你说你没有微信，我是相信了的。”
“是是是，所以我一注册就来验明正身了。”
沈予看他明明比谁都耿耿于怀，有些啼笑皆非。
“吃饼干吗？楼下咖啡店现烤的。”
沈予回身在桌子上拿起刚刚咖啡店老板娘塞给他的点心，递到他的面前。
袋子还没打开，斐燃就嗅到了空气中的香甜，是和黄油的味道。
他倒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接过袋子，拿了一块，塞进嘴里。
“你不吃吗？还挺好吃。”
或许是沈予的目光过于直白，他才后知后觉地拿了一块出来分给沈予。
“我不爱吃甜的，你喜欢的话，这些全部归你。”
沈予皱眉看了一眼那饼干上点缀的便收回目光，神色淡淡地说。
心脏像被人拽住了一样莫名有些缩胀感。他将此归因为讨厌甜食。
“那好吧。”
斐燃见美味没能分享出去，还有点失望。
门外传来门锁拧动的声响。
吓得斐燃一手攥着点心袋子，一手捏着饼干咻地一下躲在沈予后面。
动作之快让沈予都看傻了眼。
接着又是叩叩两声，“沈医生，您在里面吗？”
“是的，我马上出来，姚先生在办公室等你，你先去处理一下吧。”
沈予被他的举动愉悦到了，安抚地拍了拍斐燃，低沉的笑意从胸腔传来 ：“是我助理。”
斐燃尬笑两声，一时也想不到好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从他背后出来。
“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请你吃饭。”
他想起沈予跟助理交代的话，估摸着要不了多久男人就会下去，跟沈予打了个招呼。
探头看看走廊上没人就一路小跑着出去了。
沈予在监控里注视着斐燃攥着袋子贴着墙角鬼鬼祟祟的动作，感觉有些好笑。
到底也没问明白他跑来这里是要干嘛，不过看着他的样子，倒像来这一趟不过是为了偷一袋饼干。
姚嘉霁被助理叫醒的时候还有些懵。
看着周围不算熟悉的环境，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这睡着了。
“姚先生睡得好吗？看来昨晚的睡眠状况确实不太理想，晚上到了休息时间，还是不要太过多虑了……”
沈予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声音温和，带着关心，姚嘉霁无法反驳，只是硬着头皮干笑了两声，这会只想赶紧离开。
“姚先生，这是您昨天遗失的东西吗？”助理的出现把他从这窘迫的氛围里解救出来。
姚嘉霁接过文件夹打开一看，是他完好无损的项链。
U盘、读卡器、录音设备一个不少，这才完全放下心来，连声道谢。
果然不出斐燃所料，他才下来没一会，男人紧接着就下了楼出来，开车打算离开。
这会正值中午，路上来往的车辆多了起来。
写字楼里办公的职员们吃完午饭也陆陆续续返回，这里迅速热闹起来。
斐燃看着开出去没多远就被堵在车流中间的男人，先是掏出手机拍下了他的车牌号。
已知周末两天他要和那女生见面，假设他们有出城的计划。
结论：车牌号在手还是更保险一点。
假设他们没有出城的计划。
结论：车牌号在手也更方便。
这是他在特管局做事这么久积累的经验。
这个车牌号就像是他们睡眠服务器的用户Id一样，有了它就能查出不少信息。
斐燃依旧是在路边开了一辆共享单车，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后面，就南城这路况，单车和腿就是最好的交通工具。
男人来到附近的商场，选购了一套化妆品，接着又去了玩偶店。
他似乎没打算多逛，没耽搁太久就驱车回到了早上斐燃遇见他的那个小区。
他看着男人开车进去，自己倒是停在路边不再跟随，主要是这次没了林琅，自己也没法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去。
斐燃把车锁在停车点，找了地儿坐下，啃着饼干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其实跟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地址也有，车牌号也有，名字也……
哎，等会，这人叫啥啊？
斐燃忙活了半天还不知道男人叫啥。
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找到刚添加上的新鲜热乎的沈予，发了一条消息出去，“忘了问，之前在你办公室睡着的那个男人叫什么？”
发完这一条，斐燃退出对话框，驾轻就熟地在好友列表点开他的头像。
沈予的微信确实一看就是崭新的，朋友圈拉到底，也仅有两条转发的文章。
一个是止泊的公众号编辑的福利院捐赠活动，另一条来自自己工作室的公众号。
他的头像看起来还算有点意思，黑色的背景，区别于普遍色彩的鲜红落日。
灰蓝色的海，扭曲的画面，看起来像是一幅油画。
不知道出自谁之手，但属实让斐燃觉得有些意外。
这应该不是工作号，他实在想象不到心理医生顶着这样的头像跟病人交流是怎样一种画面。
他偷偷把头像保存下来，发给了他妈妈。
大美很快回了个“？”过来。
“没事，给你欣赏一下这幅画。”
斐漪姝女士在人界的时候也算半个心理医生，不知道她怎么看。
“很酷。”
大美轻飘飘地回了两个字过来。
斐燃：？
这次轮到他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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