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明澈的眼中多了几分难以名状的感觉，他轻轻握住白曦的小手，认真地看着她道。
“其实我之前，当过一段时间的......虚拟恋人。”
“后来，虚拟恋人因为政策被禁了，平台上也搜不到那家店铺了。”
“不过你放心，后来老板叫我回去继续当陪聊，我已经拒绝了。”
白曦的脸上现出一种古怪的神情：“虚拟恋人？”
时砚轻咳了一声，解释道。
“就是，按照小时计费的，陪聊服务，还有叫醒，哄睡，游戏陪练服务。”
“可能是因为，我是店铺里的头牌，所以飞哥才会注意到我。”
关于虚拟恋人的灰色产业，白曦也略有耳闻。
她嗔怪地瞥了时砚一眼道。
“老实交代......你当过几个女孩的虚拟恋人？”
时砚：“一......一百多个吧。”
眼瞅着白曦有要生气的迹象，时砚连忙哄着她道。
“诶，你别生气，先听我解释嘛。”
“说是虚拟恋人，但实际上我只是一个情感吐槽垃圾桶而已。”
“每次我听到那些女生说，他们的男朋友如何如何辜负她们，以及她们是如何发现男友出轨的。”
“久而久之，我就对男生出轨的那些路数，了如指掌了。”
白曦：“......”
难怪时砚知道那么多查男朋友出轨的方法，原来是渣男的光辉事迹听太多了啊......
而且时砚的声音，又特别又好听，懂得又多，会成为店铺里的头牌，她并不意外。
只是虚拟恋人能做到头牌的人，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呢？
需要不停地搭建，和推翻一段又一段的恋爱关系，没有一颗强大而足够冰冷的内心，是不可能做到的。
就算白曦也同样深谙人性和恋爱关系，面对这样“专业”的时砚，还是不免会心存疑虑。
“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白曦收敛了视线，重新躺下。
她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和悲喜，那双漂亮如新月般的眼眸，淡淡地看着他道。
“医生有说，我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吗？”
时砚若有所思地看着白曦道：“医生说，再观察半天后，你就可以出院了。”
是他的错觉吗？
时砚默默地看着闭目养神的白曦，心想，为什么他会觉得，曦曦的眼里，多了一些他看不透的情绪呢？
*
等白曦回到家里后，发现家里已经变天了。
由于白婧私生女身份的爆出，白父早年间曾经出轨的消息，自然也瞒不住了。
白母最近，正在因为白父的这些事情，和他闹着要离婚呢。
面对坚决要离婚的白母，白父觉得十分不解。
“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都过来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二十年前犯下的错误呢？”
“我发誓，就只有那么一次。”
“以后我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阿悦，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白母冷哼道：“哼，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被抓到的当然只有一次了。”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还不知道你已经出轨多少次了呢！”
白父听到白母的话，只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
“你够了，我就那么一次，你至于这么闹腾吗？”
“难道你真的要把整个家都拆散了，你才满意吗？”
白母冷笑道：“呵，白婧和曦曦同年生日，而且只比她小两三个月吧？”
“你是在我孕期出的轨，你还好意思说是我要拆散这个家？你还要不要脸了？”
“亏我家还砸钱砸资源来给你买地做生意，结果帮扶出个白眼狼来！”
“白一行，我要跟你离婚，是要你净身出户！我家的家产，是不可能让一个私生女继承的！”
“你别想让那个骚狐狸生的贱蹄子，跟我的女儿争家产！”
白父听到白母这么说，气得指着她道。
“好，既然你这么绝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
“是你家那边投资的那又如何？把白家的事业做大做强的人是我！”
“你以为你能够安安稳稳地过上白太太的生活，是谁给你创造的？是我！”
“没有我，就你们家那鼠目寸光的眼光，早就把家产给败没了！”
白家父母的离婚风波越闹越凶，这几天已经在各自找律师打官司了。
因为涉及到家产的分配，所以两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肯让着谁。
为了劝他们，就连白湛都从国外飞回来了。
只可惜这一次，白家父母实在是闹得太大，大哥回来也劝不动了。
白婧知道这一次白母和白父闹离婚，是因为自己的问题，所以就恳求白父让自己搬出去住，别再让白母看着她心烦了。
白父本来就觉得白婧无辜而委屈，现在看到她自请搬出家去住，又对她多了几分疼惜。
“你放心，爸爸一定不会抛弃你的。”
“等这一次的风波过去了，爸爸会再接你回来的。”
白婧感动地看着白父道：“谢谢爸爸。”
白曦回来之后，决定和哥哥白湛好好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帮白母夺得更多的家产。
白湛看到白曦来找他商量这个，不由得笑道。
“你不知道吧？妈妈年轻的时候，可是个狠角色。”
“爸爸虽然擅长经营企业，但是妈妈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会找最专业的律师团队，来帮她打好这场官司的。”
“你啊，就不必操心这个了。”
“对了，这是新完成的白星游乐园3d设计图，你看一下。”
白湛把笔记本电脑面向白曦，给她看游乐园里面的设施。
“白星游乐园对标的是迪士尼乐园，虽然暂时来说，规模和知名度比不上迪士尼，但是毕竟是新建造的游乐园嘛，还有很长远的发展空间呢。”
说着，白湛又调动出另外一个虚拟形象的3d设计图，是一个留着粉色长发，打扮华丽的二次元动漫少女。
“她叫白星，是游乐园的主题偶像。”
“我希望你可以成为白星的配音歌手，为白星游乐园演唱主题曲。”
白曦也听说过关于虚拟歌姬的事情，其中最着名的，莫过于初音未来了。
她有些好奇地问白湛道：“哥哥，你为什么要费时间和精力，去营造一个新的ip人物，作为游乐园的代言偶像啊？”
“现实里的顶流偶像，知名度不是更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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