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不够，连打听高端局的机会都没有。
有点侮辱人，但又是不争的事实。
“你就是庸人自扰，什么事都想弄清楚，你是科学家吗？你有强迫症吗？”
夜魅人间清醒，看问题非常透彻。
“不如问问自己，为什么你对自己父母一无所知，为什么对你们秦家一无所知。”
“他们不告诉我啊。”
“为什么不告诉你？”
“他们认为我实力不够……”
“所以，菜是原罪。”
夜魅指着秦世明胸口，“不怪别人神神秘秘，对你有所隐瞒，怪你自己实力不济，玩不了高端局。”
“……”
秦世明一脸郁闷，甩了夜魅俩白眼，又无可反驳，本想拍拍屁股走人，一想来都来了，不声不响一天快过去了，索性留下来给女人做了一顿丰盛晚餐。
丰盛，又营养。
“对了，你一姑娘家怎么想起鼓捣杀手工会了？”
秦世明好奇的打量着夜魅。
漂亮杀手他见过，但漂亮的女杀手头子，秦世明还真是第一次见。如果不是碰道自己这个硬茬，夜魅的暗血会在江海绝对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雷霆会所、中宇集团，乃至叶慈旗下拳场等等，都难以与夜魅的暗血会抗衡。
暗血会的强大不在于攻击力，而在于神秘。
就像是有一把隐形的刀，在你不注意的时候给你一下子。
“因为，我想活下来，所以有的人就必须死。”
夜魅的眼里闪烁着一抹凶光，不过，很快一闪而逝。
“……”
秦世明动动嘴皮，几次想问，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与夜魅的确有关系，但夜魅对自己明显还有防备，等她完全接受、相信自己，一定会主动跟自己聊她的过去。
眼下保持这种距离刚刚好。
饭后，秦世明收拾完卫生后，便匆匆离开了小渔村。
刚打算直接驱车回家，却接到了江南的电话。
“秦医生，你好。”
相比第一次见面迸发出来的火气，江南如今对秦世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说吧，什么事？我在开车。”
秦世明的态度则相对平静得多，甚至平静中带着一点冷漠。
他对双性人兴趣不大，纵使江南身材高挑，脸蛋也很漂亮，但只要一想到，这个漂亮的女人，曾经拥有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零部件后，什么想法都没了。
“秦医生，不知你明天忙不忙，我想请你帮我治病。”
“治病？不是让你连吃半个月药再说吗？怎么？站着尿尿的毛病又犯了？”
闻言，秦世明剑眉一拧。
给女人治病最麻烦，尤其是漂亮女人。
“不是的，是，是脱毛。”
江南又羞又气，低声道：“我每天都用脱毛膏，可只要一两天不用，胳膊上，腿上，黑乎乎的毛又长出来了，很是烦人。”
“行吧，我在江海，明天见面再约……”
“我现在就在江海，要不我们现在约？”
江南忙道。
“现在……”
秦世明扫了一眼时间，晚上九点不到，换过去秦世明很乐意早点回家练功，努力提升自我实力，可现在李小芸那娘们儿鸠占鹊巢，秦世明对回家心生抗拒。
“你在什么地方？我过来找你。”
“南生圆。”
“南生圆？”
秦世明下意识手抖了一下，车身猛晃。
南生圆，秦世明对南生圆一点也不陌生，第一次在南生圆暴揍袁少华；第二次在南生圆解救叶慈，并且同周家老祖周云义动手。
第三次就贼他娘的刺激了，在南生圆见到了周云义的尸身，被一刀齐生生砍掉脑袋！
现在又约自己在南生圆见面？
第四次去南生圆，会发生什么呢？
“对，南生圆，你直接过来，或者我派司机过去接你也行。”
“不用，我直接过去。”
秦世明摇摇头。
“待会儿见。”
“好。”
秦世明摒弃心中杂念，半个小时后赶到南生圆，与上次不同，南生圆不仅灯火通明，服务员还挺多，秦世明跟走红毯似的被请了进去。
与上次周云义身死那天，完全不同，给人一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秦医生，感谢你能过来。”
江南再见秦世明，如明珠般闪烁的眸子，多了一些其它东西。
“没事，直接开始吧。”
左右扫了一眼，秦世明并未觉察出异样，心里不免好奇——南生圆的老板到底是谁？死了人，这才几天功夫就又开张了？
且南生圆每一次接待的全都是大客户，全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从不缺客源。
“先把个脉。”
“有劳秦先生。”
江南识趣的伸出手。
秦世明一手叼着烟，一手号脉，时不时皱起眉头，约莫三分钟，也就一根烟的功夫，秦世明抽回手，心里有底了。
“这毛病，不太好治，我也不太建议你治。”
“为什么？”
江南不解。
“毛孔毛孔，毛孔是人体皮肤的重要呼吸通道，如果一根毛不留，皮肤里的毒素如何排除体内？皮肤怎么呼吸？”
秦世明撩起自己的袖子，“谁身上还没几根毛了？女人身上毛多，不很正常吗？为什么你一定要把毛弄得一根儿不剩呢？”
“可是我的毛又黑又硬，看上去太吓人了，跟胡须似的，我，我想做个正常女人。”
江南低着头，声音很低，很羞涩。
“我也想夏天穿着比基尼晒太阳，一身黑毛，我好意思穿吗？”
“这倒也是。”
秦世明认真琢磨了一下，“但现在你的情况不太好用药，我的意见是，原来那副药你接着吃，慢慢化解你体内的雄性激素，雄性激素没了，毛发会自然减少，或者颜色变浅。”
“现在用药，也能治，但我怕会产生副作用，本末倒置就不好了，你说呢。”
“那，那好吧。”
江南稍作思考，只能无奈应允。
大不了，再坚持用一段时间脱毛膏吧。
“对了，这家南生圆看着不大啊，感觉跟农家乐似的。”秦世明随口扯了一句，“但别说，地理位置还挺好的哈。”
“秦先生之前没来过？”
江南有些诧异，“用不用我送你一张会员卡？”
“送我会员卡？南生圆是你开的？”
秦世明心里猛地一动。
“确切地讲，是吴西江家开的。”
“你爷爷开的？”
秦世明更诧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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