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操场出来，远远就看到教学楼前一片血红。
周围没有人。
“是秦蝶。”仲君皓蹲下去摸了下她的气息，“已经死了。”
白岚皱眉，“你刚才看天台上，是不是有人推她下来的？”
“好像是。”仲君皓不确定道：“距离太远了，没有看清。”
“但肯定是两个人在上面。”白岚确定道。
仲君皓：“你在下面等着，我上楼看看。”
白岚点头。
小胖子站在远处，看到血就停步了。见仲君皓进教学楼，咬咬牙跟着跑上去了。
广播声响起：【午休时间结束，请玩家们到体育馆集合，参加下午的体育考核。】
体育考核？
难不成这考试要连考五天？
白岚在教学楼下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姜无双从女生寝室楼方向过来了。
从寝室去体育楼，要路过教学楼。
看到地上有血，姜无双惊叫一声，“这，这是怎么回事？那是谁啊？”
“秦蝶。”白岚道：“别过来了，站远一点吧。”
毕竟现场真的很惨烈。
“她这是怎么了？喊救护车了吗？”姜无双小脸惨白。
“从天台摔下来，已经死了。”白岚道：“能请你帮个忙吗？”
姜无双：“你说。”
白岚：“把她的被单拿来，给她盖一下吧。”
“那个，是让我给她盖上吗？”姜无双一脸为难。
白岚：“你把她的被单拿来就好。”
姜无双松了口气，“我这就回去。”
不一会儿，郑梦之就跑着过来了。
“秦蝶！”郑梦之看到躺在地上的秦蝶，哭着跑过去，“你怎么了？”
看来是好朋友。
在郑梦之后面，姜无双和郝静月拿着被单，喘着气小跑着过来，把被单递给了白岚。
白岚展开被单，道：“给她盖上吧。”
郑梦之哭着给秦蝶盖上被单，问白岚：“她是怎么摔下来的？”
白岚沉默片刻，“我看到天台上有两个人。”
“另一个人是谁？是不是曹信瑞？那个渣男！”郑梦之咬牙切齿。
曹信瑞，是秦蝶的男朋友。
“距离太远，我没看清。”白岚道：“仲君皓和那个小胖子进教学楼找人了，我们在这儿等一会儿吧。”
正说着，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从远处走来。
看到这边的情况，半个眼神都没多给，径直朝着体育馆走去。
“同学，先过来。”白岚喊住他。
姜无双在旁边解释道：“出事了，秦蝶死了。”
莫高远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死了？”
在莫高远后面，曹信瑞和何鸿飞一起走过来，看到见到郑梦之在哭，其他人都聚集在一起，疑惑问道：“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仲君皓和小胖子从教学楼出来，道：“找了一圈，没人在。”
人到齐了。
白岚环视一周，“你们刚才都在哪儿？”
“你是怀疑我们之中的人，把秦蝶推下楼的？”莫高远冷声问道。
仲君皓：“我带着白岚在操场闲逛的时候，看到天台上有两个人纠缠，然后秦蝶坠楼死亡。
来教学楼之前，你们都在哪儿？谁能作证？”
曹信瑞听到地上的人是秦蝶，懵了片刻，“秦蝶死了？”
郑梦之指着他，“一定是你！从食堂离开后，是你和秦蝶一起走的！”
“少血口喷人，我把她送到女寝楼下，就回去睡觉了。”曹信瑞道：“莫高远和何鸿飞可以给我作证。”
莫高远推了下眼镜，“我一直在睡觉，什么都没听到。”
何鸿飞：“我中午是看到他回来了。”
白岚又看向女生们。
姜无双立刻道：“我回寝室就睡觉了。”
郑梦之：“我睡到广播响了，才起来的。”
郝静月：“我也是在午睡。”
都在午睡。
莫高远问道：“蒋悦和易弘英呢？他们怎么不在？”
“蒋悦之前就欺负过秦蝶，说不定就是她做的。”曹信瑞补充道。
仲君皓淡淡道：“蒋悦和易弘英上午想要离校，被校门上的电网电死了，人还在那躺着呢。”
“什么？”
“电死了？”
“怎么可能？”
“这游戏真的会死人？”
何鸿飞不相信，道：“我去校门口看看。”
白岚：“去吧。”
何鸿飞想找曹信瑞一起，但是后者直勾勾看着地上的血迹，正在出神，他只好自己过去了。
莫高远看向仲君皓和白岚，“你们是第一时间发现秦蝶的，说不定是你们合伙把秦蝶推下楼，然后装作不知道，来怀疑我们。”
“不可能！”小胖子开口道：“我一直跟在他俩后面，他们就在校园里逛了逛，绝对没有去教学楼。”
曹信瑞提议道：“去看看监控，就知道是谁做的了。”
“监控室在哪儿？”白岚问道。
“信息室。”莫高远迟疑片刻，道：“去看看吧。”
众人朝着信息楼走去。
监控室的门打不开，仲君皓砸了窗户进去，道：“监控都没开。”
莫高远：“意料之中，游戏鼓励我们犯法，就不会打开监控。”
“你什么意思？”曹信瑞揪住他的领子，“刚才我说要看监控你就犹犹豫豫的额，是不是你杀了秦蝶？”
“我跟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她？”莫高远拍开他的手，冷声道：“我只是想到了这个游戏的规则。”
曹信瑞：“什么规则？”
“鼓励犯法。”莫高远眼镜片闪过一抹光芒，“或许，杀人可以增加学分。”
“你们各自的学分都是多少？”曹信瑞问他们。
没人回答。
莫高远嘲笑道：“你问了人家就必须回答吗？他们如果说谎，你能分辨出来吗？”
广播再次响起：【请玩家们到体育馆集合，参加下午的体育考核。
请玩家们到体育馆集合，参加下午的体育考核。】
“先去体育馆吧。”莫高远推了下眼镜，提醒道：“这场游戏事关生死，你们各自保重。”
他带头往体育馆走去，其他人跟在后面。
仲君皓从监控室的窗户出来，低声对白岚道：“离那个眼镜男远点儿，他不是什么好人。”
“莫高远？他看起来还行啊。”白岚道。
“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一肚子坏水儿。”仲君皓评价道：“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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