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被卡住？
莫长生茫然了一下......是说这是活泉眼的意思？
被卡住，所以这里成了死水？
总不能这水是活的吧......
只是莫长生再去问，玫月也说不清了。
但僵在这肯定是不行的。
原本莫长生想的是，录音里唐云队长提到不能喝水，她们当时就判断失踪可能和喝水有关。
就算不是，也一定是关键。
那时候小队已经进山九天，这样的距离和时长，随身携带的水肯定是喝光了，想要喝水就只能是就地取山泉饮用。
所以，莫长生是打算到达异常小队可能停留过的地方，做出一致的行为——喝水。
只要喝了水，出了事，便能有所突破，还原当时场景。
能‘失踪’更好！
毕竟，那段录音最后的一段，可以确定失踪的人并没有立即死亡，而是去到了某个地方，且遭遇了攻击。
一个有人的地方。
那里很可能就和她要去的阴山有关，甚至可能就是。
只是当时录音里，沈清川和她判断的是，最后失踪的唐云是在一个有水的山洞里失踪的。
面前这水窝可不在山洞里啊。
但这下面又可能有个活泉眼......
莫长生思考了片刻，直接扭头对玫月说：“我要去水下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玫月看了眼莫长生，又看了看水面平静的水窝，似乎在衡量着什么，最终点了点头。
莫长生也不耽误，摸出一支聚光潜水手电，在周身缠绕了一圈防身的黑雾，跳入了水窝。
这潜水手电是之前在枫市，苗衣提前给准备的物资。
一部分留给了陈木，另一部分则被她和伊人带走，直接塞进背包栏里随身带着了。
物资又相当全面，就连火器这一类也有备。
只是这一路上面对的危险，都不是人类普通火器可以解决的，就一直没动用罢了。
入水冰凉。
手电光在水下呈现一道白色光柱，照亮一部分区域。
手电光柱绕了一圈。
从外面看，这水窝窝甚小，水面宽度仅两米左右，水下反倒相当开阔。
像是一个巨大的水下石窟。
又往下深潜了数米，手电光终于触底。
水地落满碎石，大小不一，大的碎石能有一成人大小，小的有婴儿大小，还有更小，切面不整，零零散散堆积在水底。
莫长生继续往下深潜。
周身黑雾越来越浓稠，抵抗着渐渐放大的水压，直至游至水底。
自如游动在水底碎石之间，手电光不断扫过水底间隙，最终停在碎石堆积最密集的位置。
光芒扫过去，能看到从碎石堆缝隙处冒出的一个个小水泡。
若有泉眼，便在这下方了。
心念一动，骨剑自心口跃出，在水中划出一道光线，终悬立在莫长生身侧，散发着凛凛寒气。
自从上次完美人生，莫长生吞噬大量能量差点挂掉那次，溢散的能量倒是把骨剑喂的饱饱的。
没撑死还更靓了。
脊椎骨形的剑身比之以前更加锋锐，骨身还浮现出瑰丽冰蓝花纹，散发着幽幽蓝光。
出现的瞬间，寒气弥漫，剑身周围的水流竟凝出寸寸冰纹。就连里面的小剑灵都成熟了许多，不似以往那般咋咋呼呼。
莫长生欣赏了两眼变化颇大的骨剑，手中手电朝碎石堆一晃。
骨剑自然心领神会，在水中一个闪动，一剑劈向碎石堆顶部。
剑尖尚未至，堆在上面的碎石已经开始结冰碎裂，自上滚落，眼看便要一劈到底。
莫长生却突然从露出的碎石下方看到了某个眼熟的东西，忙以心声止住骨剑。
骨剑一劈未尽，不上不下的悬在那里难受。
莫长生游过去，摸了剑身两下，朝着剑尖快要劈落的位置游近，裂开的碎石上冰还未化尽，碎冰下冻着几根发丝。
是人类的头发。
莫长生微微皱了下眉，伸手按在浅浅冰层上，黑雾涌动，瞬息化解，露出下方的碎石。
黑雾挤开下方积压的几块碎石，涌出的发丝越来越多，最终露出被压在下方的......人。
确切说是一具女尸。
女尸身体被压在下方碎石里，只露出一颗泛白膨胀，挤压变形的脸，已辨不出容貌。
在人头下方不断有水泡冒出，发丝在水流冲击下，随着人头在水中不断摇晃。
自是一番诡异。
显然，这下方确有一处泉眼，只是不知为何被这具女尸和这些碎石卡在这里。
很快莫长生便明白为什么了。
在骨剑的辅助下，碎石被温和的清开多半，露出女尸的全貌。
女尸下半身已经消失，露出像是被炸药轰炸过的碎肉截断。
由此可断，这无法完全确定身份的女子，因为某个原因，把活泉眼给炸了，自己也因此殒命于此。
不等莫长生多想，因为清理碎石露出一小部分的泉眼不断产生吸力，想要拉扯她。
手中的半具女尸也朝吸力方向而去。
莫长生忙让骨剑狠狠刺入泉眼位置，水下结冰连接碎石，再次封住泉眼。
将骨剑留在水底，她自己则拖着女尸游了上去。
玫月早在岸边等着，对她拉了一具尸体上来也不惊讶，还帮忙把送上去的尸体拖到岸上。
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孩，倒像是看惯了尸体一般泰然。
莫长生上了岸，黑雾自周身环绕几圈，衣服和头发便干了。
她这才蹲在女尸边上研究。
一边研究一边把水下看到的情况给玫月提了一嘴。
玫月依旧木着一张脸缓缓点头，“我知道，我看到了。”
看到了？
莫长生目光从女尸身上挪开，盯着玫月看了片刻，也没问她到底怎么看到的，又去翻女尸。
女尸尸身泡的浮肿，衣服倒是质量不错，保存的还很完好。
是特制的防水登山服，莫长生从衣服上身口袋摸出一个证件，证件内里纸面已经泡花，但从外壳莫长生已经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异常那支失踪小队的人。
她看过失踪队员资料，总计六人，其中只有两名女性。队员橘子头发没有这么长，那就只有队长唐云了。
也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最后失踪的唐云似乎并没有去往那些失踪队员去到的地方？
还死在了泉眼里，还是用这种炸毁泉眼的自爆模式。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炸毁泉眼，是想要阻止别人进入这里，还是为了挡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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