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涂山效力?”涂山容容轻轻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怜悯,却又无比现实。
“涂山,不需要一个连旧主都可以轻易出卖的盟友。你的忠诚,太过廉价。”
她不再看面如死灰的毒公子,而是将目光转向一旁还在“吨吨吨”的苏浩。
语气轻松的问道:“苏浩,你觉得这样处理,如何?”
她看似征求苏浩的意见,实则心中早有定论。
这只是走个过场,也给苏浩一个台阶下。
臭酒鬼喝得醉醺醺的,能够有什么好主意?
结果不出涂山容容所料。
苏浩放下酒葫芦,打了个悠长的酒嗝。
脸上泛着红晕,眼神似乎比刚才更加朦胧。
他瞥了一眼地上如同烂泥般的毒公子,又看了看涂山容容。
随意的摆了摆手,语气含糊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淡漠。
“唔……容容姐你决定就好……这种小事……嗝……按你说的办……”
他对此浑不在意,仿佛毒公子的生死去留,还不如他葫芦里下一口酒来得重要。
他的态度明确,完全支持涂山容容的决定。
听到苏浩这轻飘飘的,决定他最终命运的话。
毒公子彻底瘫软下去,眼中最后一点光芒也熄灭了。
他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瘫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哀求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等待他的,将是欢都擎天无尽的怒火,以及比死亡更可怕的惩罚。
而这一切的起点,都是因为他招惹了那个看似醉醺醺,实则深不可测的苏浩。
以及他身后这个笑里藏刀,算计惊人的涂山容容。
涂山容容得到苏浩的“首肯”,微微颔首,对外面吩咐道:“来人。”
两名涂山暗月守卫应声而入,面无表情。
“将此妖严密看管,明日一早,务必亲手交到毒皇欢都擎天面前。”涂山容容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与威严。
守卫领命,如同拖死狗一般。
将毫无反应的毒公子从地上架起,拖出了房间。
房间内,再次只剩下苏浩和涂山容容。
苏浩晃了晃酒葫芦,听着里面所剩无几的酒液声,嘟囔道:“酒快没了……容容姐,你看我这刚帮涂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是不是该……犒劳一下?”
涂山容容重新拿起算盘,笑眯眯地看着他:“犒劳?可以啊,从你欠的债里扣?”
苏浩:“……当我没说。”
他抱起空酒葫芦,悻悻的缩回了椅子,继续他的“醉生梦死”。
而欢都擎天的住所,一场因毒公子归来而引发的风暴,即将降临。
欢都擎天的住所内。
这里比以往更加阴森死寂,连石壁上那些色彩斑斓的毒蕈都仿佛收敛了光泽。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 令人窒息的压抑。
王座之上,欢都擎天端坐着,手中那两颗深紫色的毒玉球停止了转动。
被他死死攥在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双锐利的眼睛如同淬毒的匕首。
死死盯着,大殿中央那个被两名涂山暗月守卫,像扔垃圾一样丢在地上的。
依旧穿着“小蝶”服饰的狼狈身影。
毒公子。
又是他!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为首的涂山暗月守卫上前一步,姿态不卑不亢。
声音平静无波,却清晰的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毒皇陛下,奉容容小姐之命,将此獠送回。”
“此人勾结外敌,屡次设计谋害我涂山贵客苏浩公子,证据确凿。”
“容容小姐言道,此乃南国之人,理应交由毒皇陛下亲自处置,以示我涂山对南国之尊重,亦望陛下……明察秋毫,以正视听。”
守卫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字字如刀,狠狠扎在欢都擎天的心头。
尊重?明察秋毫?以正视听?
好一个涂山容容!
好一个笑里藏刀!
欢都擎天心中怒火翻腾,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如何听不出这看似恭敬的言辞下,所蕴含的赤裸裸的警告与威胁?
将毒公子这个活生生的“罪证”送回来,等于直接撕破了他那层遮羞布,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你的阴谋,我们全知道了!
这次给你面子,把人送回来让你自己处理。
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这不仅是打脸,更是将他欢都擎天架在了火上烤。
他若处置得轻了,无法向涂山交代。
显得南国软弱可欺,他毒皇威严扫地。
他若处置得重了,等于承认了自己就是幕后主使,更是自断臂膀。
还要承涂山一个“秉公执法”的人情!
毒公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蠢货!
欢都擎天在心中疯狂咆哮,恨不得立刻将地上,那个瑟瑟发抖的身影挫骨扬灰。
朕给了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非但没能成功,反而被人生擒,还将朕也拖下水。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留你何用?!
巨大的愤怒和一种被算计,被逼迫的憋屈感,让欢都擎天的气息都变得粗重起来。
他死死盯着毒公子,那双深邃的眼眸中。
翻涌着的不再是帝王的权衡,而是纯粹的,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杀意与暴戾。
两名涂山暗月守卫完成任务,不再多言。
对着欢都擎天微微躬身,便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大殿。
将这片充满绝望和怒火的空间,留给了南国的君臣。
大殿沉重的石门缓缓关闭,发出沉闷的巨响,仿佛隔绝了所有的生机。
随着守卫的离开,大殿内那令人窒息的威压瞬间提升了数倍。
欢都擎天缓缓从王座上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
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如同催命的鼓点,敲打在毒公子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上。
毒公子瘫在地上,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上方那如同实质的、冰冷刺骨的杀意。
他知道,自己完了。
彻底的完了。
解释?求饶?
在绝对的愤怒和证据面前,都毫无意义。
“陛……陛下……”他只能发出如同蚊蚋般的,绝望的哀鸣,身体抖得像风中的残烛。
欢都擎天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如同俯视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虫豸。
他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用一种极其缓慢,却带着无尽寒意的声音问道。
“毒公子……朕,对你很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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