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哲越站起身，穿过人海走到了过道。
她今日穿了直播第一天的衣服，只是未着妆容戴着口罩，夏哲越一时间也吃不准，她在这风头浪尖来干嘛。
只是来都来了，他伸手想要拉她，又想起什么缩了回去，带着她来到贵宾席。
郁元青腾了位置出来，就看到童话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被幻幻搀扶着过来，他有心想帮忙，对方却别开头不看他。
失忆的时候想着她恢复，恢复了又盼着她干脆就这么失忆得了。
记仇的小姑娘，任重道远啊。
童话也看到了Ann坐在夏哲越的另外一边，显然想到了不好的回忆，气哼哼的，只是一扭头就看到郁元青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她又气又慌，干脆目不斜视看着舞台上的人和屏幕。
桌上的每个人都配备了话筒，安旭讲了几句场面话后，就把话筒留给其他人。
郁淮拿起话筒，开口道，“今日是香水发布会，也是定下香水代言人的日子。”
“噢噢噢！耳朵已怀孕！我这一胎怎么着也要八个，快带我去保胎~”
“果然，陈雪云今日要彻底上神坛，还有谁能与她争锋！”
“公子哥旁边的是……九姐？！那个衣服背影？快帮我看看，是不是她？”
“好像真的是！她还嫌不够丢人啊，还敢来这大庭广众下露面，换我早就一根绳子自挂东南枝了。”
“公子哥另外一边的那个女人长得好妩媚啊，又有新欢了？”
“楼上的，那是他以前的女朋友，也是市长大大的千金。”
“修罗场啊，在前前女友面前追前女友，我要刺激的呼吸不过来了。”
“前前女友气质也好好啊，你看她笑着跟公子哥说话的样子，我好喜欢这种酷姐。”
“楼上的，你要是知道酷拽姐在学校的履历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
台下的记者都在等着宣布结果，郁淮却是把话筒放下，旁边的原恒河拿起了他面前的话筒。
“在宣布代言人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讲，就是关于最近风头浪尖的照片门。”
陈雪云放在桌上的手顿了一下，很快又当做无事发生。
网上流传的是打了码模糊不清的，只有那个p上去的手链弄得清晰可见。
他若是拿出原图底片，她就送他进去踩缝纫机。她勾唇笑笑，不以为意。
包厢里的监控她已经处理过，人也花费精力封口了，不留任何痕迹，她还真的不信，他能够绝地反击。
“哇哦，这是打算把九姐的神兽回收了吧，毕竟这种品行，要那么好的东西干嘛？”
“只有我在疑惑吗？那个男人又老又丑，九姐拍综艺的时候，白白跟公子哥不香吗，哪怕是岑泽，也比这个……”
“开玩笑，那可是星寰的老总啊，攀上了娱乐圈的大门就敞开了，换了你你要不要。”
“呕，丑拒，我都下不了口，我不信九姐能下口。”
……
幻幻抬起头，目光直视台上，与陈雪云遥遥对视了一眼。
对方的笑容格外扎眼，她只匆匆看了眼，就落到另外的几人身上，不再看向她。
耿离白坐在台上，控制着自己想抖腿的感觉，看到幻幻看过来的视线，冲她笑笑。
她收回视线，继续低下头。
原恒河站起身，通过话筒传开的声音响遍整个会场。
“想必大家都知道了照片的女主角是谁，把这件事放在宣布结果之前，我想问问大家的看法。”
有记者举手提问，“请问这跟香水的发布会有什么关系吗？”
“你的问题很好，我建议你晚点再发问。”
记者：……
原恒河看了眼大屏幕，带着恶意的弹幕尽收眼底，他继续说道，“在诸位正义之士高举键盘敲字之前，我希望大家看下这个视频，都是成年人了，说话不要总是不过脑子。”
大屏幕开始滚动，打了部分码的照片开始播放出来。
一页页黑底白字的律师函，一个个打码的信息和Id，对应了一条条恶言相向的弹幕和之后的道歉微博截图。
众人惊呆，律师函上面的寻梦科技有限公司的红公章，清晰可见，还有人去搜索了微博内容，都是真实存在的。
不好的弹幕瞬间少了不少，都在猜测寻梦，为什么要为了这个名不经传的素人出头。
原恒河继续说道，“想来这几天，洛朵幻这个名字大家都已经很熟悉了。那么你们了解过她吗？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在说出那些恶言相向之前，是否了解过这些。我们先来欢迎一下安裴然，或许在度音学院念过书的都知道，她们之间曾经有过数段不解之缘。”
Ann施施然站了起来，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话筒，看了旁边的人一眼，缓慢开口道。“心高气傲，不知好歹。”
这委实不算什么好话，众人疑虑间，夏哲越的视线也移了过来，她不紧不慢继续把剩下的话说完，“连我家小越都看不上的人，还指望她看上王德发那头死肥猪吗？给她当踏板都不够格。”
……
“卧槽，这姐们有底气说话就是硬气啊，但是她这句话什么意思，公子哥喜欢过这个九姐？”
“我想起来了！洛朵幻！我们学校的校花啊！四年来一直霸榜的校花！人长得好看成绩还很好的那种！现在大四了很少看到她，当年学院有个传闻，给她递情书的人，第二天就会被夏公子哥约出去‘好好地‘面谈一下，然后劝退！”
“卧槽，那九姐为什么要乔装打扮去拍综艺？是公子哥怕美貌被人发现又想跟她在公众谈恋爱吗？”
“你这么一说我知道了！怪不得我总觉得综艺里公子哥老看着她，原来是因为认出她了，以前我们学校里的鱼香肉丝的窗口，每天都会给公子哥留出单独的一份，原来是她爱吃！太好磕了！”
“那陈雪云是什么情况？他俩不是谈恋爱吗？”
“公子哥发微博了！发微博了！我要不是特别关注了他都不知道！”
众人纷纷涌入微博，发现“令无恙乎”的账号果然更新了一条内容，之前游戏截图的那一条早已被删除。
【令无恙乎：假装@某个姓洛的小笨蛋，这次你眼神不好，我原谅你了。下一次，一定要先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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