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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馨目光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你真的……觉得我很烦人吗？”
乔宸脸色微微一变，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紧了紧。
沈馨问完后，也没再说什么了，就安安静静的等他的回答。
墨夜司和乔绵绵，也转过头看了乔宸一眼。
大概十多秒的时间后。
乔宸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的说：“是，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沈馨，你有未婚夫了，你这样缠着别的男生……不好。”
沈馨嘴唇一动，张嘴就想解释。
她想说，她没有未婚夫。
沈柔说的那个人，并不是她的未婚夫。
那只是两家长辈有那方面的意思，想让他们大学毕业后联姻。
可是，她根本就没答应。
但她看着乔宸那副冷淡的样子，还有他微微蹙起的眉，她又觉得没这个必要了。
她对一个不喜欢她，甚至烦她厌恶她的人，解释这些做什么。
乔宸会在意吗？
沈馨心里像是有小刀子在割着一样，好痛好痛。
她喜欢乔宸好多年了。
在高一那年的开学典礼上，看到了站在台上代表新生言的乔宸，她对他就一见钟情了。
然后，死缠烂打了他三年。
这三年里，乔宸拒绝了她很多次，也不止一次说过她烦。
但沈馨都不觉得他是真的讨厌她。
因为乔宸说她烦的时候，眼里并没有带着厌恶和真正的不耐烦。
但这次不一样了……
沈馨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那些会让她受伤的东西。
她看出来了，乔宸是真的不喜欢她。
再喜欢一个人，也要有自尊的吧。
她之前一直坚持，是觉得只要她努力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打动他，毕竟，她死缠烂打了三年，乔宸对她也一直都是容忍的态度，不是吗。
她就以为她还有希望。
直到今天……
他大概真的是被她缠的烦了，所以不想再容忍她，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吧。
他都说讨厌她了。
她还有什么坚持的理由？
三年的纠缠，今天终于可以画上句号了。
在决定放弃那一刻，沈馨心如刀割，痛得脸色都苍白了很多。
眼里热意翻腾，瞬间就有泪水从眼角绝提而出。
“沈馨，你……”乔宸眉头紧蹙，心里那股堵着的滋味，越难受了。
“乔宸，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沈馨一边哭，一边微笑，“抱歉，打扰了你三年，给你带去了很多困扰。我也知道我挺烦人的，明明你早就说过了不喜欢我，我还一直缠着你不放。”
“但以后，我真的不会了。”
“真的真的很对不起。”她说完，弯腰给乔宸深深鞠了一躬。
“还有刚才的事情，也真的真的很抱歉，我替我姐跟你道个歉。”她又深深鞠了一躬。
乔宸愣愣的看着她，身体逐渐僵硬。
沈馨做完这一切后，仿佛真的什么都放下了，也没再看他一眼，转过身，慢慢朝追沈柔了。
乔宸一动不动，神情僵硬的看着她慢慢离去的背影。
沈馨刚才给他说以后不会再缠着他时，那个眼神，像是真的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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