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当医吏是需要经过考核的，你的医术根本就不行。”
白芷柔对贪得无厌的杨医女已经是厌恶至极，这女人简直是想升官想疯了。
她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杨医女不禁怒火中烧，一个耳光就扇在了白芷柔那张白皙的脸上，白芷柔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个巴掌印。
她抓住了白芷柔的头发，恶狠狠道。
“你个婊子，一个被男人玩烂了的贱货。你还敢说我医术不好，要不是我，你就等着和你那孽种一起下地狱去吧。劝你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你还能继续当你的白二小姐，留在太医院，否则的话，我让你的名声变得比白茉叶还臭。”
说罢她把白芷柔一推，白芷柔跌倒在地。
杨医女手里拿着银票，满脸得意，转身就走。
“芷柔妹妹，你还是太天真了。只有死人才能保密。”
就在那一瞬，白芷柔的脑海中，响起了董菀菀说的那番话。
她望着杨医女得意的背影，眼底涌动着凶光，那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几乎是下意识的，白芷柔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一把用来防身的小刀，她冲着杨医女的后背狠狠捅了过去。
杨医女只觉得后背一阵剧痛，她下意识抓住了白芷柔的手。
可白芷柔已经丧失了理智，她拔出了小刀，又在杨医女身上刺了几刀。
直到杨医女彻底没了呼吸，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她才回过神来。
想起那一幕，白芷柔浑身冰冷，她摇了摇头，想要加那噩梦般的记忆从自己的脑海中赶出去。
她用脚踩实了土，确定了没有留下痕迹后，这才魂不守舍地离开了。
白昙走到了白芷柔挖坑的地方，过了片刻，白昙手里多了个包裹，她打开包裹，里面有一件白芷柔的衣裳，另外，还有一把带着血的小刀。
都开衣服时，迎面就飘出一股血腥味。
那是人血的味道。
衣服的右边袖口上，少了一块布。
白昙不动声色，将那个包袱皮重新丢回了土坑里，将土坑恢复了原样。
办完这一切后，白昙这才悄无声息回到了北竹院。
回到房中之后，白昙就将衣裳和小刀藏好了。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明天早上她就会知道，衣服上的血是谁的了。
天一亮，白昙和往常一样，起床刚洗漱好。
东泰院那边，老夫人派人将白昙和于氏一起请了过去
老夫人喜清静，于氏和白昙平日都不需要去请安，今儿一大早，她把几个院的人全都叫了过去，显然是有事要宣布。
“今日找你们过来，是要宣布一个好消息。薛氏有了。”
老夫人满脸的笑，皱纹都舒展开了。
薛氏面色红润。
“这次多亏了云潭寺的高僧，往后国公府的香火也会更加鼎盛。”
老夫人心中满意，文良侯只有几个女儿这件事，老夫人一直心有芥蒂。
可没想到，这半年多，府里喜事接踵而来。
怀夏的肚子已经六个多月了，眼看就快出生了，薛氏又有了孩子，很可能也会是个男孩，就连文良侯也有了差事，老夫人眼看着赵国公府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心情大好。
“于氏，听说你娘家人也都搬到了幽州城里，我让人准备了家宴，今晚，你就把于家人都邀请到国公府来，两家都是亲家，要多走动才好。”
于氏一听，不免有些意外。
于家因为是商户的缘故，老夫人对她娘家人一直是不冷不热，老夫人这一次主动邀请，于氏有些受宠若惊。
白昙把老夫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只觉得好笑。
老夫人打的一手好算盘。
于庆在乡试和会试上接连两次都是榜首，不出意外的话，这次殿试，于庆很可能还会是第一。
加之左相和二皇子都给于庆发了帖，想要拉拢于庆，如今的于庆，已然成了幽州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
老夫人显然就是看中了于庆的潜力，才会主动示好。
老夫人又闲谈了几句，话锋一转，落到了白芷柔和白昙身上。
“茉叶，我听说你当上了女博士，司徒院长很赏识你，这可是你的大机缘，你要好好感谢院长。”
老夫人一脸的和蔼。
白昙非但没有被驱逐出太医院，反而成了女博士，老夫人看白昙的眼神，柔和了许多，就好像一个慈祥的祖母。
看到老夫人对白昙赞不绝口，白芷柔咬了咬唇，原本当上女博士的是她呀。
“芷柔，你两次拜师，都时运不济。虽说这不是你的错，这也是你辨人不清的缘故。往后在太医院里，你一定要谨言慎行。有机会，多和你大姐姐学学。”
老夫人意味深长警告了白芷柔一番，言语间，早就没有了昔日的慈爱。
白芷柔心底一凉，她知道自己在祖母心中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如今在祖母的心中，白茉叶也比她还要重要了。
一行人出了东泰院。
于氏先去邀请于家的人。
白芷柔去了太医院，白昙带着小年去战王府上课。
哪知课刚上到一半，就见唐醉推门而入。
“昨晚，你在什么地方？”
唐醉没有理会唐小夕和凤澜等人好奇的目光，那只冰冷的眼中，目光如刀，落到了白昙的脸上。
白昙心头一凛，暗道，难道唐醉看出了什么破绽？
“禀王爷，昨晚我哪都没去一直都在国公府里。”
白昙神情自若。
唐醉依旧凝视着白昙，并不相信她的话。
“白先生昨晚就在国公府里，我可以作证。”
小年忽然说道。
“谁问你了？”
唐醉瞪了眼小年。
“你凶他干什么？”
白昙护住小年。
“太医院的杨医女死了。有人证明她跟你有过过节，你得去京兆尹一趟。”
唐醉冷哼了一声，就见他摆摆手，外头进来了两名衙差。
白昙立时想到了那件血衣。
“我去一趟。”
白昙刚说完，就想到了小年，她不放心把小年单独留在这里，可也不能带他去京兆尹。
“本王会看着他们。”
“我可以去作证。”
小年主动说道。
白昙并不想小年卷进这件事。
“你先留下，我会回来接你。”
白昙这才跟着衙差走了出去。
就在白昙离开后没多久，董菀菀刚下了马车，走进了战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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