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停在09号别墅自带的停机坪上，大叔拎着红面具，带着方青泽几人一同上了直升机。
至于来时的车辆，已经让其他人来开回去了。
“任小子，五阶的和其他几个，就送给你们了，至于这个红面具，我得带回去。”
大叔挥挥手，与任天河告别，同时带走红面具。
探路人体量不比联邦官方和灵学院，还做不到和灵惑正面对抗，留下灵惑这个五阶的超凡者，将会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带走红面具这个二阶后期的小瘪三也是方青泽的要求，无关痛痒，灵惑还不至于为了这个级别的超凡者和探路人撕破脸皮。
直升机的门被关上，震耳的机翼声被门户隔绝。
……
这是方青泽第一次看见直升机的内部，上一次他还是昏迷状态，但他此时没有多少心情去打量。
一是，李哲瀚这位刚交的朋友被灵惑带走，没能救下来，生死未卜，让他的心情有些沉重和烦闷。
二是，坐在驾驶位的，已经悄然换成了刘亦伦！
方青泽看着他兴奋的仿佛第一次见直升机的神色，咽了口唾沫，向一旁给他处理伤口的叶初晴问道：“让他开飞机，真的没问题吗？”
没记错的话，刘亦伦也才十八九岁啊，他真的有那么多驾驶直升机的经验吗？
“放心吧，他会开的直升机，比你见过的都多。”
方青泽一愣：“这么厉害？”
叶初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本《枪械的从零到精通》你还没看吗吧？”
方青泽摇头，他之前光顾着看《荒兽大全》和去了：“这有什么联系吗？”
“当然有咯，那本书里不止包含各种枪支弹药电磁炮，还有各式各样的导弹、地雷、武装和民用直升机、陆战坦克……”
“这些都是每一位探路人要学的东西。你也不例外。”
她忽然幽幽道：“多看书多学习，不要整天刷那些没营养的短视频。”
方青泽微微撇嘴，记性很好的叶初晴，依旧对他那天公交车上刷‘擦边’的事情念念不忘。
他懒得说那么多了，直接假装没听到，只见他面色有些发苦：“咱们这，这学的东西也太杂了吧……”
又装糊涂……
叶初晴无奈的点头：“确实很杂，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协议里虽然说是要在三年内学完，不过迄今为止，没有几个人是在规定时间内搞定的。”
“通常来说，组织都会宽限一段时间，两到三年不等。”
都搞不完还定这么短的时间，制定规则的人是脑子有泡吗？
方青泽暗暗吐槽，想了想，他倒是能理解，学校里老师也经常这么干。
比如，老师经常把今天上午布置的作业，定到上晚自习之前要收齐交上来。
然而往往拖到晚自习最后一节课，甚至第二天才能交齐，老师也不会说什么。
有些老师不一定当天就要收，给一个很短的时间，只是为了让同学们能合理安排时间，同时给点压力。
叶初晴拿起匕首横在后者面前：“帮我点个火。”
方青泽抬起右手，食指聚出君焱接近匕首，只是两秒钟就把匕首加热到红温状态。
叶初晴翻转匕首，烧灼刀刃的每一个角落，再抽出匕首，待其降温一些后，她抓住方青泽的小臂，烧焦的伤疤透着一股烤肉的香味。
在清醒状态下，用火焰把自己的血肉烧焦，止血效果确实很好，但很难想象这得有多痛。
她半蹲在方青泽的身前，把匕首贴近伤疤，柔声道：“会有点痛，你忍一下。”
炽热的匕首贴在肌肤上，一块块烧焦的血肉被匕首削下来，方青泽忍着剧痛，眉头紧锁，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
冷汗和未擦去的雨水混在一起，汇聚于下巴尖端。
叶初晴小心翼翼的把所有焦肉削下后，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罐子，在伤口处涂抹上淡红色的液体，然后用透气纱布缠绕了几圈。
另一只手臂也如法炮制地处理完后，她才坐回方青泽身边。
“今天晚上最好不要洗澡，伤口不能碰水。”
她看了看沉默着的方青泽，后者盯着对面座椅上面目全非且昏迷的红面具，脸上阴晴不定，一言不发。
“你在想什么？”
方青泽默然片刻，指了指红面具道：“让刘亦伦催眠他，应该可以让他说出一些关于‘灵惑’的据点吧？”
叶初晴看着他，摇头道：“很遗憾，并不能。”
“为什么？”
“因为‘灵惑’似乎给每一个成员都加了某种禁制，”
“无论是他们自己主动还是用催眠类的异能，都无法让他们说出关于灵惑的任何消息，他们说出的话都会变成一堆毫不相关的句子。”
刘亦伦一边熟练的操控直升机在雨夜中穿行，一边插话，他指了指红面具：
“比如，我问他：‘灵惑’的据点在哪里？
他就算是想说，说出的话都会变成：我今天没吃晚饭、我今年**岁……
当然，这只是举个例子，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某种机械里的‘保密协议’。”
方青泽闻言默然，有些无力地靠在椅背上，问不出有用的东西，那不是抓了个废物回来吗？
他冰冷的目光在红面具脖子上来回滑过，‘助力砍一刀’的心理蠢蠢欲动。
要不……直接把他做掉得了？
算了，还是先留着吧，他或许和蓝面具比较熟，等他醒了先试着问问，看能不能问出关于那人的消息。
方青泽皱眉看着肩膀被黑袍轻轻一刮便擦断的骨头，四阶后期的超凡者太强了。
攻击的余波就差点让他痛失左臂，他还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在超凡者的世界里有多弱小。
他看向叶初晴：“异能只能让它自己慢慢成长开发吗？”
后者柳眉一挑：“你想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
“嗯。”
叶初晴托着腮，手指轻轻揉捏自己的耳垂，这是她思考时下意识的动作，她看了看方青泽十分认真地脸：
“有，但是这个方法比较辛苦，而且提升幅度很小很小。”
方青泽静静看着她，静候下文。
“消耗和补充，就是战斗到异能枯竭，然后再进行补充，比如吃荒兽的肉恢复异能和体力，”
叶初晴继续道：“但我不建议你这么做，这是一种透支潜力的做法，且收益和消耗不成正比，”
“组织曾经用两名‘能级指数’一致，异能相同的普通超凡者做过对照实验，”
“两个月后，长期消耗补充的，‘能级指数’只比正常生活训练的高出5％，两年后，他反而落后了15％。”
方青泽听完默默点头。
叶初晴见状，轻声安慰：“不要着急，未知序列的强大，或许以后才会逐渐体现出来，等四阶了，也许还能越级打五阶呢？”
方青泽一愣，是啊，他手握君焱这种顶尖的序列超凡，并且还有‘斩源’，如果圣师说的是对的，他用‘斩源’获得源能，没有副作用的升至四阶，或许他的实力是独一档的！
那么叶初晴半开玩笑说的‘四阶打五阶’，对他来说未必是玩笑。
想明白了，他对叶初晴轻轻点头，示意知道了。
……
任天河看着直升机远去，转头看向湖面，对面有数道身影疾驰而来，他看向江芸舒：“该回去了。”
后者清亮的眸子锁定直升机上越来越模糊的背影，直至直升机融入黑暗。
好一会才回答他：“我明天请个假，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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