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看出程澈的不爽。
她对林书羽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不去了。”
“难得大家都在，就在附近，也不远。”林书羽冲着云想笑了笑。
宋谨和观鹤、洛米三个人凑在一起，纷纷像侦探一样，只手扶着下巴摸索了起来。
什么情况？
情敌？
云想正要再次拒绝。
林书羽说：“实在不方便的话就算了。下次有机会，我再单独请你。”
程澈一听，脸都沉了，他紧跟着说道，“方便啊，怎么不方便。”
云想默默看向程澈。
啊？
方便吗？
程澈吃闷醋，不方便也得方便。
今天不去，下次就单独请了。单独请那还了得吗？
……
奶茶店。
对面就是京大，虽然已经十点多了，来来往往的学生依旧很多。
云想脱下外套，就见林书羽的妈妈走过来，手中拿着小食。
“想想，我们也有好多年没见过了吧？果然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
林书羽的妈妈叫段慧。长卷发，身材微胖，笑起来的时候很柔和。
云想记忆里没有这个人了，很模糊。
“阿姨，我和朋友们忽然拜访，真是打扰了。你不要给我拿东西啦，我们刚才去巷子里吃了很多小吃了。”云想客气地回应着。
段慧应着，“好。听书羽说你们过来玩儿，我真的很开心。”
云想示意段慧坐下，别忙了。
段慧目光落到程澈的身上，眼底笑意渐浓。
“这是小澈吧？真是越长越帅呀。”
程澈点点头，在长辈的面前有礼貌又客气，“阿姨好，给您添麻烦了。”
“哎呀，你们爸爸和我们家老林那都是生死之交的关系。来店里坐坐有什么麻烦的？”
段慧给云想剥橘子，顺便问： “听书羽说你也考了京大？”
云想点了点头，“是。”
“太好了。刚好你和书羽可以互相照顾。如果有什么事儿也可以来找阿姨。”
云想乖巧点头，温柔道谢。
话音一转，段慧问：“想想。谈恋爱没有呀？”
云想也觉得这个问题突然。但还是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她暂时还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段慧咧嘴笑道，“蛮好。我们家书羽也还没有谈恋爱呢。”
程澈幽幽看了段慧一眼，藏在桌子下的手早已经攥紧了拳头，心里说不出的烦闷。
林书羽从旁边走过来，嘴里说着：“你不是不让我谈恋爱吗？”
“高中谈什么恋爱？如果大学是和想想这么优秀的女孩子谈恋爱，老妈是一百个支持的！”段慧笑得合不拢嘴。
知根知底，又是乖孩子。两个人都在京大，未来奋斗的目标肯定一样。
她同意这门婚事！
洛米吃着瓜子，一整个前线吃瓜的状态。
段慧阿姨这磕唠得太硬了。这显然是给自家儿子和想想牵线呢。
一家有女百家求这句话她算是理解透了。
云想默默看向程澈。程澈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他指尖转着桌子上的奶茶，睫毛微垂，一言不发，安静的出奇。
“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云想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
所有人都看向了云想，包括程澈。
云想冲着段慧笑笑，说：“他蛮好的。”她暂时没有要移情别恋的打算。
说完，云想看向程澈。
醋坛子。
开心了吗？
瞧他刚才在旁边委屈的，跟她背叛了他一样。
林书羽淡淡地看着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眼底的黯淡却格外清晰。
段慧顺着云想的目光看过去，脸上的笑意慢慢僵住。
想想喜欢的……是程澈吗？
林书羽：“他有那么好？”
云想嗯了一声，没有任何犹豫，“他真的很好。好到我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林书羽的眼眸沉了下去。
云想才不会配不上别人。她配得上世界上所有的美好，是别人配不上她才对。
他忽然开始嫉妒程澈。
程澈好幸运，竟然能得到云想的喜欢。
“书羽，谢谢你和阿姨招待我们喝奶茶。”
“时间不早了，我们几个真的要回啦。”
云想看了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
林书羽点头，没有做过多的挽留。
段慧倒是想和云想再聊几句。奈何云想急着走，她也不再挽留。
从奶茶店出来，云想回头看。
段慧的眼底里都是喜欢，但也遗憾，因为云想心有所属了。
她想，应该没有人会不喜欢云想。
“以后多来坐坐。”段慧说。
云想则是点了点头，“好。”
余光扫到林书羽。他仿佛有话要说，最后一阵沉默。
程澈和观鹤他们已经走了，云想说了一句再见便赶紧追了上去。
“程澈，干嘛不等我！”云想揪住了程澈的衣服，瞪着程澈，眼神里都是不满。
“我看你和林书羽眉来眼去，不舍得走。”
“怎么好打扰你们。”他阴阳怪气地说。
云想推了一下程澈的胳膊。
程澈哼了一声，揉着胳膊，“疼！”
“疼么？我看你享受着呢！”云想瞪着他。
程澈不说话，只是跟在观鹤的后面。
拐角的时候，程澈对观鹤说，“你们先回去吧。”
云想刚路过他们，就被程澈揪住了衣领给拉了回来。
云想抬头看他，啊？
观鹤知道程澈这是有话要跟云想说，点点头，“好。”
宋谨：“干嘛？我们等你呗。”
洛米一巴掌拍在宋谨的脑袋上，拖着宋谨就走，“用你等？”
宋谨被打懵了。
不是。
不等就不等，打人干啥！
洛米见他有脾气，问他：“打你怎么了，你不服？”
宋谨哪儿敢不服。
程澈见他们几个走远了，便看向云想。
云想：“你生气了？”
程澈：“嗯，生气了。”
云想：“我不是拒绝了吗？干嘛还生气？”
程澈皱眉。路灯的光线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影被拉长。少年的语气极其不满，“这次拒绝了，下次呢？”
“下下次呢？”
云想眨眼。
所以呢？
夜色撩人。来往车辆交错，程澈向她靠近。
云想莫名地后退了一步。
他像是憋着气，脸上的表情严肃又认真。
程澈拉住在后退的云想，只手攥住她纤细的手腕，看着云想的眼神越发炙热。他微微垂头，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眼底的占有欲就快要溢出来了似的。
“云想， 给个名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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