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被送往医院,检查过后,A区的医生们面面相觑。
代表团出国会自带医生,华夏医生也是一头雾水:“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但是…
他应该被催眠过。”
“出手的应该是很厉害的心理医生。”
“怎么可能。”徐令兮看过去,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凌阳身边一直都有保镖,催眠这种事情,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星言一顿,谁能做到呢?
十四岁的池玉被池尧接受心理治疗,她很抗拒,沉下心来反学心理学,最后差点坑了心理医生。
医者不自医,可她只能自医。
她是唯一一个有这样的能力,还能接近凌阳,也有理由这样做的人。
“姐姐…”
“姐姐…”
凌阳仿佛陷入了梦魇当中,额头冷汗直冒。
“怎么回事?”徐令兮担忧问道。
医生开口:“我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无法断定,不过看这个情况,应该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A区自然不会让他在这里出事,连忙调了心理医生过来。
打了一针后,凌阳才慢慢稳定下来。
“是很温和的删除更改记忆的手段,不会伤害到他,但现在受到了刺激,再温和也多少会有影响,醒来之后是能想起来还是彻底忘记都是未知数。”
…
夜色渐深,泪水顺着脸颊流在枕头上,昏睡了大半天的凌阳缓缓睁开眼睛。
病房里只有徐令兮在,其他人都去休息了。
凌阳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徐令兮走过来:“阳阳,你醒了。”
凌阳转头看她,声音很轻,生怕重了,惊扰亡灵。
“姐,她是姐姐。”
“你说什么?”徐令兮不解蹙眉。
“她是姐姐,我听到了,她一直活着。”
能让凌阳这么说的人…
徐令兮脑中一空,后退两步。
莫名其妙的敌意,下意识的救援行为,复杂的态度,熟悉的双眸,仿佛都有了解释。
所有熟知的信息在徐令兮脑海中迅速串联,形成一条清晰明了的故事线。
“怎么会…”
徐令兮从小就冷静睿智,第一次见她神色中攀上惶恐。
如果是真的,她该怎么说。
四十年了。
整整四十年。
小姨,小姨父,凌晗,还有她…
那是她们四十年都无法走出来的梦魇。
从小到大,刻骨铭心。
星言推门而入,走到她身边:“小兮,冷静一点。”
“哥,这不一样。”
徐令兮回头,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迷茫。
“我知道。”星言开口:“但我们不该成为她的困扰。”
徐令兮看着星言:“哥,你早就知道。”
星言开口:“起初只是猜测,后来见她态度,朝确定了。”
徐令兮:“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星言摇头:“我不能。”
他和池尧私交甚笃,他不能。
那也是她的妹妹,他不能。
“你想想,她该怎么活下来。”
四岁的她,落在魔种手中,她能怎么活下来?
那是不可言之痛。
星言走到凌阳身边:“阳阳,你是怎么知道的。”
凌阳开口:“在Y国,我听到了,姐姐,还有,拉尔斯。”
徐令兮看过来,随后恍然大悟。
星言开口:“阳阳,像姐姐交代你的那样,只当不知。”
凌阳不知其中内情,但他听话。
听姐姐的话,听哥哥的话。
星言回头,与徐令兮对视。
无需多言,徐令兮扭头,不叫他们看到续满眼眶的泪水:“我知道该怎么做。”
星言开口:“我已经和栾恒交流过了,她的遗物会全权交由迪贝处理。”
别在被俗世所扰,在赞誉和惋惜声中安安静静的离开。
生者,死者,皆安。
池玉的葬礼空前盛大,各国代表代表为她吊唁。
还有来自全国各地,实名的或匿名的鲜花。
有些开路不能深究。
池玉为人强硬但也信誉十足,黑白通吃,亦正亦邪,和她共事不用太担心背刺,交友广泛,遍布世界各地。
除此之外,还有那些曾经热烈的喜欢过她的粉丝。
A区设立衣冠冢,骨灰带回华夏。
那里是她的根,是她此生,心之所向。
就葬在池尧和邵宁的旁边。
葬礼结束,但后续事宜依旧繁杂。
资产公证后,由迪贝做主,一半投入向生基金会,另外一半划分出给孩子们的成年礼,剩余的池松和陆临康平分。
给陆临康的都是华夏产业,由池绪把关,不会带有任何A区因素,干干净净,不让他的道路染上半分尘埃。
葬礼结束后,陆颢拿着池玉给他的信,回到了御景园的房子。
展信安。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没有勇气告诉你。
现在回答你,虽然很晚,但还是想告诉你。
2013年2月9日。
恶灵授意,戾鬼操刀。
祸首魔种,将军亡命。
对不起,从始至终,是我贪了你。
惟愿安康圆满。
池玉。
陆颢捏着信纸趴在桌子上,任由眼泪没入衣袖。
许久后,颤抖的拿出打火机,点了好几次才点着,烧掉信纸,将信封锁在抽屉里。
陆临康从知道池玉病逝后就一直沉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按部就班的为池玉送葬,直到现在,将自己关在御景园的房间中。
712分,这是他交出来的答卷,可她不会知道了。
是他错了,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他为什么要赌气。
为什么和对不起是这段时间扎根身心的两个问题。
找不到答案,走不出来。
陆颢敲门,随后推门而入。
看着颓废的儿子无奈叹气。
“吃点东西。”
陆临康艰难的转头:“爸爸,我错了,我不该和她赌气的,我不该找她切磋的,我是不是伤到她了,都怪我,对不起,对不起…”
陆颢掰正他的身体,半蹲下来,平视陆临康。
“小康,你妈妈是不会怪你的,不管你做什么,她都不会怪你,哪怕做错了,她也只会默默的帮你收拾烂摊子,然后教训你。”
“你走的这条路是她希望,而并非要求,无论你怎么选择,只要你心中坚定,她都会支持。”
“她很爱很爱你,比你想象中还要爱你,你这样,她会担心的,振作起来,成为她的骄傲,好不好。”
眼泪滑落,陆临康开口:“她为什么不怪我呢。”
陆临康帮他擦了擦眼泪,抱了抱儿子,道:“我们都很爱你,想让你活的开心,想让你活的精彩。”
陆临康目视前方,目光渐渐坚定起来:“我,我肯定,不会让妈妈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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