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元澈变成人身蛇尾。
被挠伤的地方才没那么明显。
沈暮春乍一看,感觉是道红笔画线。
细细长长的,正往外渗着血珠。
“元澈,我给你……”
她想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手头没有棉花,更没有止血贴。
“哦,有了!”
沈暮春脑子一抽,突然抓住裙摆。
以前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她要在自己身上撕下几根布条。
但撕来撕去,根本撕不开。
兰元澈弯腰下来,按住沈暮春的手。
“别撕了,你就这一件。”
兽世没有裁缝,也没有成衣店。
撕坏了,自己可没法赔。
“……我想给你包扎一下。”
她咬着下唇,看向他脖子的伤。
要不是自己回部落换药,惹到狐音一家,又骑在斑斑身上跑出那么远。
兰元澈都不能被它碰这一下。
不是。
他刚刚明明可以躲开的。
雄性再冲动,也不会伤雌性分毫。
这是兰元澈自己说的。
他却为了护人周全,毅然选择立在那里,让那只眼红的花豹挠这么一下。
沈暮春心里像是被压了块石头。
“元澈,对不起。”
她的表情跟声音都十分低落。
兰元澈见状,微扬起嘴角。
“说什么对不起。”
“你回去给我舔舔就好了。”
兽人世界这点确实不如福宁国。
巫医不是随处可见的郎中。
受了伤,只能在外面采些草药,敷一敷。
不然就是自己回家,舔舔伤口。
他说这话,是在逗沈暮春。
她却想起狐音跟红牙。
自己抽那两鞭子,算什么伤。
都比不上眼前这道红线。
红牙在那腻腻歪歪地要狐音舔伤口。
他敢提出来,她也真是敢应。
沈暮春看得满身恶寒。
“口水里有细菌,不能舔!”
她瑟缩了一下,将注意力转回眼前。
兰元澈听不懂什么叫做细菌。
眼里缓缓冒出个问号。
此时,花豹已经悄悄折了回来。
它就独自站在十几米开外。
狼狈受伤的样子,惴惴不敢上前。
“斑斑!”
沈暮春发现花豹,就想去催眠它。
手却突然被人握在掌心里。
“别白费力气了。”
兰元澈不想她再靠近那头花豹。
“兽人之间就是要打架的。”
“我这是让它成长。”
雄性争抢雌性是常有的事。
更何况,他是一只不合群的流浪兽。
从它那里抢回自己的雌性怎么了。
如果,没人给那只花皮猫一次重大教训,它还以为结侣是那么容易的事。
“可是……”
沈暮春知道兽人之间靠打架定胜负。
可是她不想有人为自己受伤。
催眠是最好的办法。
忘了一了百了,总好过念念不忘。
沈暮春对垂耳兔这么干。
如今,对斑斑,也应该这么干。
“可是你把它催眠了,忘掉关于你的一切,它回到部落就能像没事发生?”
兰元澈太了解她了。
“部落里记住你的人少吗?”
“它忘了,别人能忘吗?”
“它将雌性弄丢,回到部落还一问三不知,那个老首领能不刨根问底?”
他一连四问,把沈暮春问清醒了。
斑斑自己回去没法交代。
如果,它是打不过中途出现的流浪兽。
那雌性伴侣就是被它抢了。
胜者为王,败者寇。
谁也没话说的。
最多斑斑以后结侣要打的架更多。
“算了,听你的。”
她知道兰元澈更清楚兽世规则。
自己的计划也不是最好的。
他又变成巨蟒模样。
斑斑与它缠斗,明显落下风。
沈暮春只是听着吵吵闹闹的打架声。
故意扭头不去看它们两个。
好在,这场架其实没有持续多久。
比她想象中,结束得要匆忙。
巨蟒身上没有添新伤。
花豹却好像青一块紫一块的。
特别是它背上,成片的毛发被蛇麟刮落,露出底下渗血红肿的皮肉。
还有那步态,瘸得太明显了。
沈暮春都不敢多看。
“斑斑,你回去吧,不要管我。”
花豹变回人形。
刚走两步,就跪了下去。
“森森,你不能再被他掳回去了。”
他自己答应过,不会让她被流浪兽掳走,这才过了不到半日就完不成了。
斑斑心里的悔比身上的伤还痛。
“你在这等我,我这就回去找首领……”
他自己是打不过这条巨蟒。
但为部落驱逐流浪兽,保护雌性跟幼崽,是每个部落的兽人都该做的。
“斑斑!我没有被掳走。”
斑斑刚变回花豹,就被沈暮春喊住了。
它回头的速度很慢很慢。
可见内伤极重。
她却挨着那条粗壮蛇身。
“它是我的伴侣,我们是一伙的。”
从福宁国掉落到这里。
沈暮春跟兰元澈就是一伙的。
更别说,他们已经结伴走了很长一段。
他对自己如何,她心中有数。
别人说兰元澈是流浪兽,怎么怎么不好,它就活该独自一蛇孤独终老。
但沈暮春不同意。
他是很好的人。
只看她,不看别人。
这便是沈暮春要同部落首领说的。
眼下,通通说给斑斑听了。
它像被雷电击中,呆呆地定着。
除了狼狈,还有颓然。
其实她很想说几句安慰的。
只是碍于今日发生过的各种混乱。
脑子一转,还是算了吧。
“嘶嘶——”
巨蟒贴过来舔沈暮春。
她知道它的意思。
“走吧。”
花豹还留在原地。
沈暮春跟兰元澈走了。
巴赫在板车旁边,等得火烧火燎的。
瞧见她出现,就直接跳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问他们去哪了,怎么去那么久。
他张嘴就问,发生了什么事。
沈暮春也瞒不住了。
“跟人打了一架,现在得走。”
如果她刚刚把斑斑催眠了。
他们兴许还能在这里多待两日。
兰元澈却非要选择最原始的方式。
斑斑输了,不知道会不会回去搬救兵。
他们现在就得离开这个地方。
“什么?”
巴赫也嗅出来了。
那条蟒身上有血的味道。
不知道跟谁打,它输了还是赢了。
“那我们快点准备上路吧。”
他作势要变成狼,去拖那辆板车。
沈暮春一下子就犯了难。
“巴赫,放下,你的伤还没好。”
她是去给巴赫换草药的。
现在让他拖车,岂不是伤上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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