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些愤恨，但是当他看到自己的长戟被西尔南拿在手中把玩的时候，身子又忍不住的一颤。
西尔南把玩着那把锋利的长戟，凤眸视线淡淡的落在他的身上。
他慢慢的游过来，见此，族长猛地收缩眼瞳，身子紧绷的害怕道：“别杀我，我知道错了。你要是放过我，我就答应再也不会排挤你，族人也不会厌恶你，不会再对你抱有偏见。你还是可以相安无事的在族内生活，甚至还能在族内享受至高无上的尊贵待遇！”
西尔南淡漠的看着害怕的族长，轻勾的嘴角讥诮，他敛着眼底的猩红的暗色。
“放过你可以……”
闻言，族长眼中瞬间升起了喜悦。
“不过，你必须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西尔南轻抬着眸子，眸光渐凉的看着他，缓缓道。
“什……什么问题……”
西尔南低俯着身子，眸光睥睨的看着他，“告诉我，我怎么才可以变成人类？”
西尔南的话让族长惊讶了，他不敢置信的出声，“变成人类？”
“对。”少年冰冷的颌首。
族长摇头回答，“我们是人鱼，生来就注定了的，怎么可能会变成人类……”
倏地，在族长话落，少年手中尖锐的长戟已经狠厉果断的插进了他的鱼尾中。
长戟的尖端带着倒钩，鱼尾的鳞片被刺穿，血肉被连着带着出来，拉扯的生疼。
族长直接疼的叫了出来，“啊——”
“到底有没有办法？”西尔南的眸子冰冷，毫无情绪的垂眸看着他。
族长疼的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他额间的青筋暴起，冒着冷汗，“有……有……”
西尔南闻言，狭长的眸子微眯，手中微微用力，将长戟拔了出来。
他轻垂着长睫，“说。”
族长冷吸着气，哆哆嗦嗦的说：“我只听说过传闻，我不确定究竟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说！”他不耐烦的蹙起了眉，神情更冷了。
“我说……我说！”族长吓得赶紧回答了，“这个传说是在美人鱼那里。传闻他们美人鱼族有条美人鱼和人类相爱了，美人鱼为了和人鱼在一起，去找了他们族内的巫婆，讨了一种药。”
族长看着眼前蹙起眉的少年，犹豫的说：“吃了药的美人鱼，拥有了和人类一样的双腿，后来她来到了陆地，和人类生活在了一起。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他的我就不知道。”
“美人鱼族的巫婆？”西尔南轻眯着眸子，淡淡的开口。
族长忙不连跌点头，“对！”
西尔南漫不经心的垂着眸子，凉薄的冰蓝色瞳仁瞥了一眼害怕的族长，他轻嗤了一下，“你最好祈祷你没有说谎，否则……”
“我发誓，我说的绝对都是真的！”族长闻言，立马情绪激动的回道。
他将手中的长戟一收，见此，族长顿时松了口气。
就在族长看着西尔南离开的背影，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却倏地见到一柄长戟划破清透的水流，荡起了一阵波纹，速度极快，刺穿了他的胸膛。
这一切来得都猝不及防，族长睁着两个眼睛，如两个铜铃一般，红色的血丝布满。
吐了口血，族长庞大的身子轰然倒了下去。
他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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