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跟在顾念身边这么久，清楚她为什么会这么问，解释道：“掌柜，与兰郡王在一起叫堂主的那个女人像是与万花楼很熟，不然她一个女人不会常过去。”
“你做得很好。”
“多谢掌柜！”赵四见没有他什么事了，自觉退了出去。
在赵四出去后，她一直在思考那个堂主的问题。
她总觉得像是在哪听过，却又想不起来了。
这事还得让顾炎去调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总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而且兰郡王长时间留在青州府也很有问题。
为了家里总得要多防备为好。
她此刻万分想念沈池，平时有事还能与他商量一下，如今有一种说不出的闷。
由于她风寒，被沈九关在归一楼几天，身体好转后就同意她出去。
她与凌益约好的时间也因为她风寒往后推迟了几天。
如今她身体大好，便让赵四去通知了凌益。
凌益一直都想要拜访她，可惜顾念忙得根本没有时间见他，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她又病倒了。
过两天她就要回莲山村，趁着这一段时间与凌益见一面。
凌家管家接到赵四的邀请帖，即刻就拿去给了凌益。
初时，凌益还以为生病是顾念的一个借口，后来得知她是真的病了，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凌家要与梁王撇清关系，保全家族，一时间缩水了不少。
现如今家里的人每个院的用度都减少了不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了。
他们凌家要是能抓住归一楼沈家这一条线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不然都不知道何时才能翻身。
凌益接到管家拿来的邀请帖后，立即换了身衣服带上大昌去了归一楼。
他们的马车刚到归一楼的门口，赵四就迎了出来，亲自把他给迎到三楼，给足了他凌家家主的面子。
归一楼大堂的都好奇的看着这一幕，像是归一楼一些老主顾，他们都还记得归一楼开张的那一天，凌家的人带着人来捣乱。
如今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很多人心里想问的问题。
归一楼的三楼，凌益到了三楼，大昌在他进去后，他就自觉守在门口。
这次沈九知道他们有事要谈，而且知凌益是一个弱鸡连他们的夫人都打不过的那一种，也就没有必要守在里面。
她和大昌像两个门神似的守在门口。
冷着一张脸，大昌即使想和他攀谈都不知如何开口。
包间里，顾念迎着凌益落坐后，也没有多说废话，直奔主题。
“凌家主，不知是想与我谈什么生意。”
凌益原本一肚子话，却被她这一句话给打乱了。
微微怔了下神，轻笑道：“顾掌柜说话一直都是这么直接的吗？”
“看人吧！”
“哦？那顾掌柜是觉得凌某是哪一种人？”
顾念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凌家主自然是聪明人，不然也不会能那种情况之下还能保住凌家。”
凌益哑言，没想到她对他们凌家的事倒是清楚，可他却对这个年轻的女掌柜却一无所知。
其实也不算是一无所知吧，起码知道他与赵家是有点关系的。
其它的就真的不知道的了，他比较好奇的是顾念这个人本身的背景，一个女人，身边却跟着武功强者，想必也不会是一个普通人。
顾念要是知道他这么想，会很肯定跟他说，她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包间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就在顾念以为他不准备说的时候，他出声了，“既然顾掌柜这么看得起凌某，那就直说了。”
“凌某想和沈掌柜合作厕纸的买卖。”
“如何合作？”她清楚，他所指的合作并非工坊的普通买卖。
“我想要厕纸在京城的独家售卖权，利润五五分，如何？”
顾念听闻笑了。
“凌家主这么大的手笔，所求什么？”
“顾掌柜太看得起凌某了，并无所求，无非是求财。”
“好，就冲你的坦诚，这生意我做了，两天后，凌家主再来签一份契书，这事便成了。”
凌益站起来向顾念鞠了一躬，郑重地说道：“如此，多谢顾掌柜了！”
顾念承了他这一礼。
“还望与凌家主不会做一次生买卖便好。”
其中的意思，都是聪明人都懂得。
之前，凌大公子所做的事，还有他们在青州府城的名声确实不太好。
这也算是顾念给了他们一次机会，如果毁约，他们就没有机会了。
凌益可不敢小看顾念，即使她只是一个商女。
……
顾念决定与凌家合作后，就把自己关归一楼的书房里拟合同。
沈九却在这个时候门都没敲就直接推门而进。
顾念抬起头，微微皱了下眉头，“何时这般急。”
沈九也顾不上失礼了，直接带着小黑和一封信递到桌面上。
“夫人家里来信了！”
顾念闻言直接拿起信拆开来看，看完信后，喜上眉梢。
“小九，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就回去！”
这一封信是沈谦写来报喜的，沈池醒过来了。
沈九见她一脸喜色，声音有些着急，“夫人，可是公子醒过来了！”
顾念点了点头。
“夫人这个时候回去，那与凌家的事？”
经沈九这么一提醒，她差点被这事给冲昏了头脑，“幸好你提醒了我，你让赵四上来一趟，我有事吩咐他。”
“是，夫人！”
赵四几乎是被沈九抓着上来的，嘴里还在嚷嚷着，“小九姑娘，你轻点，轻点……”
沈九就仿佛没听到似的，直到进入到书房的时候，她才松开口。
赵四站好后，抚了下身上的衣服，“掌柜，不知有何吩咐？”
顾念把写后的合同递给他，“你照这一份拟两份出来。”
赵四问都不问，接过合同书，就在一旁的桌子上开始写了起来。
说起来赵四的字还是挺好看了，半时辰后，两份合同写好后，顾念看过没问题了，随把身带的印章盖上再递给他。
“这两份你收好，我等不到与凌家主签这一份契书了，你明天代我与他签了，再把契书寄回给我。”
“是，掌柜，老奴定会把这事处理好。”他小心把两份契书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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