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周然终于带着那人回到了警局。那人被一群警察押送进了审讯室，周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外面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他知道，接下来的对话将会决定一切，他必须保持冷静，理智地去面对这个人的每一个回答。
“周然，你确定要这样做吗？”警局的一名同事走过来，低声问道。
周然回过头，眼神锐利：“是的，我得知道他到底在背后策划了什么。”他的声音没有丝毫动摇，“如果我要打破这场沉默，这个人是唯一的突破口。”
同事看着他的背影，略微犹豫了片刻，但最终没有再多言。周然的决心显而易见，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从这人嘴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审讯室内，那人被摁在椅子上，双手被铐住，神情依旧冷峻。虽然他的身体略显疲惫，但那份自信依旧没有消散。
周然走进审讯室，冷静地站在那人面前，目光紧紧锁定他的眼睛。
“你似乎不打算配合。”周然开口，语气平静，仿佛在表明这是他最后的警告。
那人抬起头，嘴角微微翘起，显得有些挑衅：“配合？你认为我能告诉你什么？你觉得你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想要的答案吗？”
“我并不要求你配合。”周然低声回应，他的语气沉稳而充满压迫感，“我只是想知道，背后是谁在操控这一切？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的失踪？你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那人轻轻笑了笑，似乎并没有感到任何压力，“你以为我怕死吗？”
周然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他面前，目光没有一丝松动。他知道，这个男人并不会轻易开口，暴力、威胁甚至是软磨硬泡，都无法让他透露真正的消息。他必须用不同的方法，去撬开这座看似坚不可摧的心防。
“你不必威胁我。”那人终于开口，语气有些冷漠，“你真的以为通过审问能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吗？你以为你知道的越多，就越能接近真相吗？告诉你，你错了。”
周然眉头微蹙，“什么意思？”
那人缓缓闭上眼睛，低低笑了笑，随即睁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真相？真相是你们永远都摸不到的东西，只有那些真正的‘上层’才有资格知道。你们这些人，永远都在下面打滚。”
周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冷静地继续盯着那人，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片刻后，那人似乎终于决定开口，“你们的世界，和你们看到的并不一样。我做过很多事，我在这个黑暗世界里待了太久，太久了。你们，根本无法理解我们在做的那些事情，背后的联系，你们从来都不会知道。”
周然的心中一紧，眼中闪过一丝警觉，“所以，你背后的人，才是最大的黑暗力量？”
那人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继续说道：“你以为，所有消失的人是偶然的吗？他们的失踪，背后有着更深的原因，甚至与你们的‘正义’背道而驰。你们的秩序早就被打破，而你们不知道罢了。”
周然心中更加警觉，难以抑制内心的疑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人突然冷笑：“我说的很简单，你们所谓的调查，只是在追寻一些表面上的线索，直到最后，你们会发现，根本没有真正的敌人。你们追求的所谓真相，不过是一个个虚幻的影像。”
周然眉头紧皱，冷静思考对方话中的含义。他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紧盯着那人，心中的警报声响个不停。 “这人说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 周然沉思着，心中暗暗思索着这些信息的意义。
“你在拖延时间。”周然终于低声说道，眼神犀利，“你想让我放弃调查吗？”
那人冷笑一声，“不，你不会放弃，你的执着让我感到有些敬佩。可是你注定无法走到最后。你会知道，所有的真相，都是被隐藏得太深，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周然不再言语，他的心中已经感到一股莫名的沉重。这个男人似乎确实知道某些他无法触及的真相，但他能从中找到什么？这些话，究竟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周然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那人的脸上，听着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内心的沉重感愈加深沉。这个人的每一句话仿佛都在向他揭示着一扇通向更深黑暗的门，而那扇门，似乎永远也打不开。
“你在撒谎。”周然低声说道，语气坚定而冷静，“如果你知道的越多，那么你就越有可能知道幕后的人是谁。我想知道的，不是你如何逃脱，或者如何讽刺我，而是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真正的操控者。”
那人的眼睛依旧带着几分挑衅，但他没有马上回答，似乎在玩弄周然的耐心。审讯室里的空气，因他沉默的态度而变得更加压抑。
周然感到一阵烦躁，却没有表露出来，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微微敲击着桌面。“如果你不合作，我会让你明白，背后的人，也不会给你任何机会。你就算不怕死，难道不怕被抛弃吗？你能活下来，只是因为对方需要你。但这并不代表你能永远依赖他们。”
这番话击中了那人，片刻的沉默后，他似乎终于感受到了来自周然身上那股无法忽视的威压。那人勾了勾嘴角，声音低沉，“你认为，你能威胁到我？你不懂，这一切，早就不是我们能掌控的了。你们的调查，只是为了让你们相信自己能改变什么。”
周然没有立刻回应。他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个人的态度。与其浪费时间争执，不如从其他地方着手。
“你说得对，”周然点了点头，“你们早就不再是掌控者了。我没有再问你背后的人是谁，我只想知道一些简单的事：你们是怎么选择目标的？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无缘无故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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