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青站稳脚步，眯眼环视，四周石壁粗糙，刻满密密麻麻的纹路，似金光闪烁，又似水波流转，灵气如雾弥漫，透着一股莫名压迫。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此地不凡。”
石室中央，一座青玉石碑悬浮，碑面光滑如镜，浮现一幅玄奥图案，线条简洁却暗藏深意。冯青眉头微挑，暗忖：“这便是考验所在？”
他上前几步，神识探入，体内金水双系法力微微颤动，仿佛被碑面纹路隐隐牵引，感觉有些熟悉。
智灵清冷声音回荡：“参悟碑上秘文，由简至难。每解一幅，下一幅显现。时限三月，悟性评定依速度与深度。开始。”
冯青盘膝坐下，凝视第一幅秘文。碑面线条如涓流交织，他闭目沉思，运转《金波荡岳功》，金水双系法力涌出，金光如丝，水波柔韧，与碑面纹路隐隐契合。他暗道：“似曾相识，莫非与我金之法则有关？”
一日之后，金水法力化作涓流，碑面光芒一闪，秘文解开。
第二幅秘文浮现，线条稍繁，如波浪起伏，难度渐增。
他神识探入，只感觉一丝金之法则微微颤动，那是多年感悟所得。他以金光为主，水流为辅，法力如刀划水，勾勒纹路，不断寻找灵感。两日后，秘文光芒绽放，随后散去。
第三幅秘文出现，纹路如龙蛇纠缠，复杂倍增。冯青眼底微沉，后劲要上了。
他回忆金波荡岳功，金之法则影子渐清，法力如金刃切割，水流柔韧包裹，似有灵性。又是耗时四日，秘文解开。解开后，他气息微乱，暗道：“金之法则有进，似有水之柔意。水之势入门了。”
第四幅秘文浮现，纹路如旋涡旋转，气息浓烈。冯青才观看片刻，额角渗汗。
他神识如针，细探纹路，金之法则愈发清晰，水流中生出一丝柔韧之意。他低喝：“开！”法力化金水双龙，时而缠绕时而轰击碰撞，耗时八日，旋涡轰然散开，秘文解开。他微微喘息道：“水之势感悟到中期了，似乎金水融合也是一种势，可惜感悟还不清晰。”
第五幅秘文显现，纹路如山岳叠浪，层层递进。他眼底一亮，低声道：“原来是这样！”
金之法则如刀锋愈锐，水之法则如溪流渐柔，他法力化金水双流，轰向碑面。耗时虽长，足足十三日，他内心振奋：“金水融合也是势，融合的势好强，金水法力能融合，法则也能融合！”
第六幅秘文现身，纹路如星河流转，玄奥深邃。他闭目沉思，金之法则如星光闪烁，水之法则如河流潺潺，神识如丝剥茧抽丝。
十八日后，他眼眸骤睁，金水双流如星河坠地，秘文解开。他暗笑：“金水融合之势也后期了。”
第七幅秘文浮现，纹路如天幕交织，气息压人。他气息渐稳，心中明白：此关关键！金之法则锋芒毕露，水之法则柔韧如网，他法力化金水天幕，层层剥开。二十七日之后，秘文光芒散尽，他低声道：“金之法则又进一步，金水融合之势圆满。”
第八幅秘文显现，纹路如混沌初开，深不可测。他眼底燃起斗志，最后一搏！
金之法则如刀劈混沌，水之法则如水分阴阳，他神识如电，金水双流轰然交融，混乱交错，难以成型，不知过了多久，冯青全身已然寒湿，突然混沌炸裂如宇宙重开，“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第九幅秘文未现，智灵声音略带赞赏：“金水八幅解开，金之法略有进阶，水之法则入门，悟性初始上品，但后势拔尖，有直冲超品之势。综合评价：极品。”
冯青擦去额汗，不由感叹道：“要是不限时间就好了。”短短三个月，他不仅感悟了一丝丝水之法则，而且还感悟了一丝丝金水融合法则，机缘了不得！
悟性测试完毕，智灵光芒微闪，冯青只觉空间又是一阵扭曲，身形已挪移至新场景。
风声低啸，天空昏暗，脚下青石台阶蜿蜒向上，直入云雾。他眯眼感知，只感觉神识之力越是深入越是无力，一种隐隐的压抑之感传来。
智灵清冷声音回荡：“试你心性，分毅力与态度两考。登此台阶，每级台阶神魂压力递增。开始。”
既来之则安之，这仙王塔历史早已不知多少年，也未曾听闻出什么事情。所以冯青迈步而上，第一级如常，至百级，压力初现，他低声自语：“尚可。”
至三百级，神魂微沉，记忆模糊，他皱眉暗道：好像忘了点什么。
至五百级，头痛如针刺，他步伐缓下，意识恍惚，已经忘了来此目的，嘴里喃喃：“登阶，登阶。”
至七百级，他眼神空洞，如行尸走肉，步履机械。
至八百级，整个人已彻底平静下来，宛若一株生长在此的植物，双目无神，呆坐台阶，久久不动。
就在此时，天空中浮现一面巨大的面孔，神魂传音宛若雷音：“冯青，进阶宝物在前，良善之人持有，夺否？”
冯青低声道：“不夺。”声音无悲无喜，毫无波澜。
“恶人与异族持之，夺否？”
他低吼：“夺！”
“为进阶，屠戮异族星球否？”
他沉声道：“敌人可屠，良善不杀。”
“为进阶，背弃家人朋友否？”
他嘶声道：“永不！”语气如铁。
智灵沉默，台阶渐散，风声消寂，雾气消融。冯青意识回笼，睁眼发现身处大厅，青玉地面泛光。他低头喘息，回想经历，暗道：如梦似幻，神魂如坠深渊，却未迷失，此等手段委实难以想象。
智灵道：“毅力上上品，态度仁而不滥，忠而不移。心性综合上上品。”
冯青起身擦汗，拱手道：“多谢试炼。”这心性测试，在他看来，还真不是得分越高越好。他两世为人心性才百里无一，真不知那些心性万里无一，百万里无一的是个什么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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