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珠一个人坐在婚床上，整个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内心起初是平静的，待听到外面有人的脚步声，竟然有一些紧张感。
容华喝了许多的酒，被人扶着进来。
燕明珠的手放在膝盖上，两只手交握，用了力气。看得出她内心的不平静到达何种程度。
容华的脚步有一些不稳，他走到床边。
燕明珠在红盖头下窄小的视线里看见了容华的鞋子。
他伸出手，白皙修长，轻轻掀起红盖头。
燕明珠的脸露出了出来。
她很少画上这么明艳的妆容，眉心有着花钿。一双眼睛像是溪水一样明亮，两颊微红，唇上涂了一层唇脂。
她看着他，没说话。
容华将红盖头扯了下来，他脸上有了醉意，也不知是因为喝了那么多的酒，还是因为燕明珠。
他向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腰撞上桌子。他回过头，桌子上早就放了两杯酒。
银杯承装着透明的酒味。
他端着两杯酒，再度走向燕明珠。
容华递向燕明珠一杯，燕明珠接过。
两个人面对着面，胳膊交错，酒杯抵着自己的唇。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辛辣刺激的味道立刻扩散在唇齿之间，燕明珠因为刺激性的酒液，瞬间涨红了脸。
容华将两个杯子随手一扔，然后低头亲住燕明珠的唇。
燕明珠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料到容华会这么突然的吻上来。
仅仅是惊讶了一小会儿，燕明珠就镇定下来了。
今天是他们大婚的日子，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也是预料之中的。
燕明珠视线不知道该投放到何处，双手只能无措地抓着容华的衣服。
容华松开了燕明珠。
她的呼吸急促，一张脸红了个透彻。
也不知容华是真醉还是假醉，他竟然轻轻笑了起来。
燕明珠看着他，有一些不解，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容华的眼眸笼上一层道不明的意味。他看着燕明珠，“你终于……是我的了……”
燕明珠一怔，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话。她眨动一下眼睫，没说话。
容华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睡觉吧。”
燕明珠又是一愣。今天晚上的容华也太……不正常了吧……
容华抱着燕明珠，向着床上一翻，就滚进了床的里侧。
然后他坐起身，随手扯了一下纱帐。
红色的床纱将整个床都笼罩了。他们周遭都是红色的光，明明灭灭，烛火摇曳。
一室旖旎。
——
燕明珠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少个时辰，但是她能感觉得到，自己比以往起来的更晚。
她试着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了身侧的容华。
他单手支着脸，应该早就醒过来了，一直在看着燕明珠。
燕明珠看见他耳根下的一条划痕，忍不住红了脸。那是她昨天晚上不小心用指甲划到的。
又联想到昨晚，燕明珠瓷白的脸上愈来愈红。她将被子向上拉了拉，挡住了自己半张脸，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左右飘忽着，就是不敢看容华。
容华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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