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追究责任，是肯定的，对吗？只是量刑的多与少的问题。”翟修泽试图跟罗斌确认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
罗斌点点头。
“那她的一生就毁了。”
“你这是对她还有感情吗？”罗斌苦笑道。
“这不是感情不感情的问题，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她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样。虽然在结婚这件事上她执迷不悟，可是……”
“你真是无可救药，你这是纵容犯罪你知道吗？而且从这里入手，是能够最快抓住唐雁群把柄的切入口，不然，恐怕真的就要让他逍遥法外了。”
“你再让我想想。”翟修泽捏了捏太阳穴，他双眼充斥着红血丝，更增添几分倦意。
“这么说吧，就是你不起诉，不追究唐昕昕的责任。但是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毕竟，惩治犯罪，是我们的天职。”
“我知道了。”翟修泽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冷漠，说着他便要起身离开。
“你别乱来啊！”罗斌叮嘱道。“让我们诉诸于法律来解决。”
“你不也说证据不足吗？”
“所以才要寻找突破口，找证据啊！”
翟修泽鼻中冷哼一声，出了罗斌的办公室。宋寒已经在走廊的长椅上睡着了。
翟修泽轻轻唤醒他。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直躺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闭目养神。宋寒不时瞥他一眼，以为他已经睡着，车开得格外稳当。
“对待仇人，你会怎么做？”翟修泽突然开口问道。
吓得宋寒一个急刹车，车子抖动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行驶状态。
“您，您怎么会这么问？”宋寒不解。
翟修泽没有说话，缓缓睁开眼睛，目视前方，或者说将眼神丢在前方，并没有看什么。
“难道……难道是那件事有了结果？”
翟修泽缓缓点头。“但是，罗斌说目前只是怀疑，证据不足，没办法将他绳之以法。”
“那怎么办？”
翟修泽歪头看看他，“我也不知道。”
两人沉默了许久，“你说，我妈对我爸的死，就从来没有起过疑心吗？”
“啊？什么？”宋寒一时没反应过来，翟修泽问这句话的意思。
“那时候我不在国内，但是好像我爸出事的那段时间，他已经戒了烟，也意识到运动的重要性，他一下子那么走了，所有事情都是我妈处理的，她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翟修泽将累积在心中这些年的疑问一吐为快。
“这……当时证据确凿，董事长也没想那么多吧？”
“真是这样吗？”翟修泽自言自语道。
说话间，他们已经回到了翟公馆，“刚才的话，你就当没听过。另外，加紧调查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翟修泽说道。
“好的，您放心吧。”
翟修泽抿抿嘴，手拍了拍宋寒的肩膀，两人便结伴进了屋。
“回来了？”程思颖坐在客厅沙发上，对面坐着樊文倩，两人似乎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
翟修泽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婆媳俩笑意盈盈，气氛相当和谐，不禁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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