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在这里采药吗？一个人来山里应该很危险吧？”刘璋看着士兵一个个滑下，随口问姑娘道。
采药姑娘指着山顶积雪下方：“我要采那里的一株药草，我上次来看过，知道现在成熟了，不过现在不用了，我先带你们出山吧，过几天再来采。”
“一个人来这深山，肯定很危险，蓉儿，帮姑娘把药采下来吧。”
萧芙蓉点点头，采药姑娘还没来得及说话，几个白杆军士兵就到了山脚，拿出各种登山工具，熟练的攀登而上，看得采药姑娘目瞪口呆。
其实采药姑娘的登山技术不比白杆军士兵差，只是缺少了许多工具，所以看起来白杆兵熟练很多。
看着白杆军迅速摘了一株药草下来，采药姑娘连忙向刘璋道谢，可是等白杆军士兵走到近前，采药姑娘的脸色才难看起来。
“这……这是一朵雪莲，我想摘的是上面那一株三雪虫草。”采药姑娘看着白杆军手上那一株药草，有些挣扎神色。
“三雪虫草？”刘璋突然想起了当初黄月英的病，也想起了黄月英，不过旋即摇摇头，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对采药姑娘道：“雪莲不是应该比三雪虫草贵吗？”
虽然三雪虫草医好了黄月英的病，那也只是对症下药而已，价值肯定没雪莲高。
“这朵雪莲没开花。”
采药姑娘说了一句，似乎有些落寞，沿着绳索滑下悬崖，刘璋这才知道采药姑娘是疼惜那雪莲没成熟就被采摘了，看姑娘专门等到三雪虫草成熟再孤身进山就知道了，实际上采药的人对野生药物都是很爱惜的。
刘璋不想采药姑娘下次再来深山，反正举手之劳，让人又采了那一株三雪虫草，也滑下悬崖。
下面果然有一道溶洞，不时一个露天洞透入光线，一队士兵在前面探路，刘璋将三雪虫草给了姑娘，姑娘表达谢意后收下了，看起来还是为那一株雪莲伤心。
“也不知移栽冰室，能不能让它开花。”采药姑娘说着。
刘璋和萧芙蓉，曲凌尘等川军将士走在溶洞中，溶洞很长，有的地方全封闭，却因为那些凝结的水晶显得透亮。
和采药姑娘交谈中，才知道她来自天山南脉一个很小的国家，叫做东夜国。
东夜国以前和西域西南边的西夜国是一个国家，后来因为西夜国被莎车攻破，东夜国的人逃到了天山南脉定居，形成了一个新的小国。
全国人口还不到三千人。
刘璋记起当初班超攻伐莎车，就是因为莎车野心膨胀，攻击邻国，其中就有小国西夜国，原来东夜国就是那个时候来到这里的。
当初汉军因为被攻击的小国，与莎车发生大战，难怪这个东夜国姑娘能熟悉汉人和汉朝兵器。
细问下，刘璋才惊讶地知道这采药姑娘竟然是东夜国女王的妹妹，女王的妹妹竟然要来深山采药，这和鱼瑶公主等王公子弟，差距也太大了吧。
采药姑娘表情没有什么波动，随口道：“将军，我们东夜国的人和其他国家的人不一样的，我们生存的地方很贫瘠，每个人都需要劳作，否则就吃不饱饭。
当初我们从西夜国逃出，莎车和龟兹联军追杀我们，我们的男丁都死光了，来到现在的东夜以后，女子占了绝大多数，男人很少，所以女子也要承担更多的责任，我们东夜现在都是全民劳作的。
连女王姐姐都要亲自劳作才能吃饭，更别说我了，我们东夜是占了人家的土地的，虽然很贫瘠，那些房屋城寨和田地都是我们自己开出来的。
但毕竟是占了，这些年又被车师前国和焉耆国等大国盘剥，生活越来越艰难，这株三雪虫草可以换很多粮食，谢谢你了。”
听了采药姑娘的话，这才知道在西域生活的艰辛，不过同时也佩服东夜国王室，其他再贫穷的国家，王室也活的滋润，没想到这东夜国王室竟然与平民相等。
哪怕知道这样的政治是原始的政治，不成熟，但是毕竟每个人都是向往美好和平等的，刘璋倒是对东夜国生出一点好感。
刘璋又询问了采药姑娘天山南脉的局势，应该是当初汉军帮助攻击了莎车，所以采药姑娘对汉军很有好感，知无不言。
现在天山南脉很多国家，但大国只有三个，焉耆国，车师前国，高昌国，其中焉耆国最大，南边包涵孔雀河，孔雀河再往南，沿着鄯善边境向西，就可到达且末国。
而且末国王城就是川军可以切断莎车退路的城池。
第二大的是车师前国，车师前国虽是第二，但是比第一的焉耆国小了太多，而且是天山南脉几个国家中，最先依附莎车的。
第三大的是高昌国，高昌国的国土比车师国又小的不少，不过因为是以前戊己校尉驻地，士兵装备和战法都比车师前国高明，守着高昌国倒是自保有余。
这三个国家，焉耆国被莎车打了一次，依附了，车师前国主动依附莎车，高昌国自保，没有表态，莎车还没来得及对小小高昌国下手。
其他小国有的跟着车师前国投降了莎车，有的没表态，东夜也在没表态的国家中，不过据采药姑娘说，她和她姐姐完全没有依附莎车的打算。
当初能从西夜国逃到现在的东夜国，现在东夜国也宁愿翻越天山，就算逃不走，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基本熟悉了天山南脉情况后，刘璋也大致制定了一个计划，车师前国肯定要打，而且要快打，因为车师前国大典的消息肯定会传出去，虽然天山南北很少互通，但是不可能捂住太久。
莎车国很快就会知道汉军从天山下来，所以刘璋要赶在莎车国做出反应之前，到达且末国。
至于大国焉耆国，这个国家是被莎车打服的，那就不是真的服气，能拉拢就拉拢，刘璋现在没有与焉耆国磨蹭的时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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