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在堵胤锡这么说之后，看了一眼堵胤锡，心想：堵胤锡莫非与我想的一般，如今这世道，跟着公主方是忠于大明，忠于先帝，忠于洪武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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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这样的，唯有跟着公主，才能做大明真正的忠臣，才能振兴大明，才能青史留名！
因此孙传庭也答道：“公主乃我大明太祖皇帝所选之人，又是先帝圣旨和传国玉玺以及尚方宝剑可以证明适合登基称帝的人，我孙传庭必当誓死效忠公主！”
“很好，诸位既然这般团结一致，那么你们手下的人如何引导，应当都知道了吧！”洪承畴很是满意地道。
“洪大人，下官明白了，下官会与海军总指导员倪元璐一道引导海军上下的想法！”堵胤锡郑重的答道。
“嗯，那就要有劳堵军长和倪指导员了，不过，倪指导员去哪里了？怎么没有与你在一起商议各级指导员的事情？”洪承畴问道。
“是这样的，倪指导员因为上次那个营长的事情，不敢怠慢，经常在军营中与各级指导员一起深入将士生活，了解并引导他们的想法，让他们继续认同公主，坚定追随公主重振大明的信仰，稳住军心。”
“而我手上各级指导员的名单，其实他之前与我有商议，只是刚刚让我再次核查，确认没有任何其他问题而已。”
堵胤锡的回答条理清晰，洪承畴和孙传庭都很满意，两人又与堵胤锡讨论了一些军中事务后就准备告辞离开了。
只是洪承畴离开之前，回头望了堵胤锡书房一眼，道：“堵军长，你的书房似乎太过简陋了点啊！”
“洪大人，堵某并不觉得简陋，对我来说，外面的世界越嘈杂虚无，越需要书房来固守本心。人生天地，须臾过隙。淡淡空尘，琴书消忧。愿得书房一间，不求广厦千万间。”堵胤锡坦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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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这书房也没琴啊？而且我觉得还缺了一样东西！”洪承畴道。
“什么东西？”堵胤锡有些疑惑地道。
“堵军长，你也曾是文人，在文人的诸多雅兴之中，尤以焚香为最：书房夜读，红袖添香；闺房佳人，熏香为伴；钟鸣鼎食之家，必备香食香药……可以说，燕居焚香，不仅成为文人的一种生活方式，更渗透在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文人对香的情结从屈原在《离骚》中描写香草香木就开始了，后世之人，诸如陈敬、周家胄，再到苏东坡、陈继儒……都曾沉浸甚至痴迷其中，这在他们是不可或缺的，为何在你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我从不在乎这些，我只想做点实事，让大明好一点，让百姓好一点。”堵胤锡淡淡说道，满足了洪承畴的好奇心。
洪承畴听了，沉默片刻后道：“你是个务实的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相信我，你的选择是对的！”
本以为洪承畴还会说什么，堵胤锡正低头准备洗耳倾听，却不料洪承畴却已经和孙传庭走远了。
此刻天空被夕阳染成了血红色，桃红色的云彩倒映在流水上，整个江面变成了紫色，天边仿佛燃起大火，而洪承畴和孙传庭的背影却逐渐消失在这夕阳之中。
堵胤锡又想起了洪承畴刚刚说的那句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是说如今的大明吗？
黄昏之后就是黑夜，不！不一定是黑夜，还有可能是明月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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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胤锡彻底明白了，自己选择了公主，便是选择了有明月的夜晚，想必不会太差！
……
而在四川，西充县凤凰山附近，金山堡。年近四十的张献忠，正端坐驻扎营地里，身材魁梧，脸形稍长，脸色微黄，脸颊和下巴有短须，眉目端正，说起话来仍是声若洪钟。
此刻张献忠正在和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这四个义子谈话。
身长八尺，长相儒美俊雅，还只二十来岁的李定国开口道：“义父，我们撤离四川后为何要北上？而且一路经汉川、金堂、什邡、绵竹再至顺庆，不取直道，绕道以行，途经地段道路艰难，翻山越岭，行程不易，甚至是无路可行之地，倍极辛苦，导致我们行动迟缓。”
比李定国大几岁，但却生的鼻梁露骨鼻头尖，一脸阴郁相的孙可望也开口道：“义父，虽然为确保军队有序地行进，各营设立专官一员，负责监管，各队不许移前越后。这样确实没有造成我们军队乱了阵脚，但是却经过一个月的行进才到达顺庆府。其实……”
对于自己一直寄予重望的孙可望，准确来说，此时还是张可望，居然有些说话吞吞吐吐，张献忠略有些不满地道：“可望，你一堂堂七尺男儿，咋学会跟娘们一样的扭扭捏捏，你与朕父子之间，有啥说不得的，直说便是，朕恕你无罪！”
“是，义父，那我就直说了，其实我现在也有很多疑问。首先，当日，我们被那大兴公主的新军围困于成都，义父英明，率我们地遁逃出，本以为义父要率领我们重整大西军队，以图他日东山再起，为何如今却选择北上抗击建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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