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击长空吗？”梁徽喃喃，心头的那一股热血直冲上脑。
或许，还是可以放手一搏的。
楚凡发现，从这天大家一起放了风筝吃了烧烤之后，梁徽就很少出来晃悠了，一问东成，东成就挠挠脑袋说他在看书。
早上在看书，下午在看书，晚上还看书。
梁徽是突然发愤图强想考功名了吗？
但就算想要考功名，现在也还不是时候吧，这么用功，不知道的还以为明天就要下场了呢，身子才刚好一点点，哪能这般不爱惜身子的。
楚凡气鼓鼓提着一根小竹棍就往梁徽的院子冲，东成一看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去给梁徽洗衣服，端着洗衣盆就跟着往回冲。
“楚凡姑娘，楚凡姑娘，你有话好好说，先把竹棍放下。”
楚凡一路跑到梁徽的院子，梁徽的房间窗户大开着，梁徽正在里头看书。
前两日还挺好的天儿，今儿就阴了下来，寒风呼呼的，天空乌黑乌黑有要下雪的征兆。
楚凡径直跑到窗边，梁徽听见动静从书里抬起头来，一见到是楚凡，立马露出个温和的笑来。
“二妹来了，有什么事吗？”
楚凡小竹棍在窗框上敲得啪啪响，板着小脸，一副班主任训不听话学生的架势。
“你这是想做什么？以为自己是铜墙铁骨吗？你这身子才刚好一点你就这般不爱惜，当心爷爷生气不给你治了，别以为你是奶奶的干孙子就能万事大吉。”
梁徽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是温和一笑，放下书，起身对着楚凡就拱手行了一礼。
“有劳二妹挂心，徽知道了，这几日心情开阔，就没注意到，日后我定会注意爱惜自己的身子，二妹莫要生气了。”
这般郑重的道谢，一时倒让楚凡有些不好意思，那一肚子劝说训斥的话也憋了下去。
“梁大哥知道就好，日后切莫这般了。”
梁徽点头，楚凡也没什么要说的了，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梁徽叫住了，“二妹可有空？”
楚凡脚步顿住，回身看向梁徽，“梁大哥还有事？”
“确有一些话想找人说说。”
楚凡便将靠近梁徽这边的半扇窗户关了起来，这才转过去从门口进去，门没关，来到梁徽对面的桌前坐了下来。
“梁大哥。”
梁徽心里暖暖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楚凡坐在他对面。
楚凡坐下，梁徽猝不及防道：“鹰击长空后面一句是什么？”
“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楚凡说到这里猛然住嘴，她被套话了。
梁徽这是什么意思？楚凡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是暗暗警惕起来。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好词，二妹的才情让人佩服。”
楚凡干笑了一下，“这不是我做的，是我偶然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梁徽带些激动的问，没想到还有这样意外之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词句，只是四个字就让他心头激荡，这般学识，该是当世大儒了吧？
楚凡又干笑了一下，“不知道，就一路人，我觉得好玩儿就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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