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早些带孩子离开李勇。”
张玉兰擦了擦血泪，哽咽着说：“阿远一直想投军，想为那个乱糟糟的世道尽一份力。他还有那么多没有实现的梦想啊！”
陈昭长长的叹了口气：“好。”
掏出一份重生协议：“来，签一下。”
陈昭给顾客的几乎都是重生协议，因为这个协议只要把时间倒回去，让她活过那个节点，就算是完成了。
余下的事情，算是友情赠送，哪怕做的可能不尽如人意，对方也不至于差评。
毕竟，谁会要求赠品保质保量呢？！对吧！
——
陈昭到来的节点，是李勇向张玉兰提出，第二天带孩子一起去给他司令当牛做马的那天。
给孩子贴了张安眠符，将他放在床上，又给他罩了张静音符。
然后将这个房间也做了隔音。
没废话，直接掏出一份离婚协议书递给风风火火闯进来让她去做奴隶的李勇：“来，签一下。”
李勇看着那个离婚协议，气得眉毛都要立起来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签了，孩子我带走。”
“不可能！”李勇恶狠狠的瞪着陈昭：“你要滚，你自己滚！但是你别想带走我的种！”
“啧。”陈昭厌烦的活动了一下手，然后，k.o！
将人撂倒，把魂魄提溜出来放在准备好的壳子里，然后，让他切身体会一下被人打断手脚，一寸一寸碾碎骨头是什么滋味！
哦，还有开膛破肚。
唯一的区别是，陈昭没给他用烟土。
但是也保证了他全程清醒，绝对是极致的体验。
李勇叫得很惨。
陈昭严重怀疑，如果她不是提前用了隔音符，李勇的叫声有可能会把房盖掀起来。
好吵哦！
不过，陈昭是讲人权的，这么疼，人家叫一叫是能接受的，她把听觉关闭就是了。
就这么精细的忙活了半宿。
陈昭看着七零八落的李勇，总觉得好像差了点什么。
en...
要不，干脆都拆了吧！
说干就干，陈昭又是半宿的忙活。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她拍了拍耳朵，打通听力，然后问只剩下一个脑袋是连皮带肉的李勇：“现在可以签字了吗？！”
李勇都要哭死了！
他昨天受刑到一半就愿意了！
可是陈昭关了听觉，又只顾拆卸根本不抬头，他喊破喉咙都没有用啊！
陈昭看他只是哭却没反应，还当他依旧头铁，当下就有些犯愁，脑袋，可不太好收拾。
这样，先扒个皮。
陈昭一手抄起刀，一手按住李勇的眉心。
“我愿意，我愿意签字！”李勇吓得大叫，他刚才只是疼得说不出话，就两秒钟啊，这都不能等嘛！
陈昭不满意的‘啧’了一声：“早说啊，我这手势都起来了，来一下意思意思吧。”
说着话，手上一使劲儿，‘撕拉’一声轻响，李勇的半张面皮被撕了下来。
看了看不太整齐的皮里子，陈昭‘哦’了一声：“真是抱歉啊，没控制好力道。”
李勇：“。。。。。。”
他很崩溃，但是什么也不敢说。
将他的灵魂踢回原先的肉身，把离婚协议拍他面前：“签吧。”
李勇哆嗦着把名字写上。
陈昭看了眼：“好丑！”
然后甩着纸张，夹着孩子抬脚就走。
走了两步，她突然想起，有些事情，还是得说清楚：“报恩是个很私人的事，你想对你的司令报恩，那你尽管去报，但是不要牵累别人，你也别说没有司令救你，就不会有现在的生活和这个孩子。”
“就个人体验来说，我们更希望那个司令没有救你！”
——
清晨的大街上，青砖石瓦，破旧且斑驳，尽管这地方是省城，但是李勇这房子是省城出了名的破旧区。
路上零星有几个行人，也不知是去买早餐的，还是去上工的，一个个缩着肩膀行色匆匆。
跟着他们走出这里，是一条已经有商贩在做生意的街市。
那些人看起来灰滔滔的。
领着孩子在一个香味儿弥漫的馄饨摊子和包子摊子中间，买了两碗馄饨和四个包子找了张桌子吃饭。
全程，小孩都没说话。
尽管一出门他就醒了，可他既没有问陈昭要带他去哪里，也没有问他爸的消息。
也好，省心。
吃饱饭，陈昭拉着孩子继续在城里逛。
都说这个时代十里洋场风华绝代，陈昭没看到。
她只看到不论年轻或年老，街上的人，大多佝偻着，带着一股沉沉死气。
分明艳阳高照，目之所及，却是沧桑的灰白色。
哪怕是那种看起来荣华富贵的小洋楼。
站在街角，陈昭长长的呼了口气，可她心里还是堵得慌。
她想做些什么，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陈昭不是个聪慧的人，甚至，说句遭人骂的话，她对孙先生的了解，是在看了她偶像参演的《十月围城》之后，才开始查询的。
她上学时，历史课都是神游天外，那时候大部分偏远地区的中小学生对学科的认知，是除了数语外三科之外，其他都是不重要的。
（因为其他可以开卷考试。）
陈昭那点儿历史知识，都是在电视剧里学的，后来网络发达了，她开始在网上查她感兴趣的东西，然后一点点东拼西凑出来的。
她对民国没什么太大印象。。。
印象最深的，是那时候网络上曾兴起一股穿越热。
那些人将陈昭所置身的那条历史长河中，最惊悚，最恐怖，最恶心的两个时代曲解为风华绝代，荒唐且美好。
无数美女穿着旗袍摇曳生姿的问网友，她们要是回到民国，会做几姨太。。。
陈昭当时就觉得，这可真是好日子过够了烧的啊！
生在现代多幸福啊！
你就扒拉着那个历史看，不论是女子可改嫁王室的秦汉还是女子可上战场的魏晋，亦或是大婚之日可凤冠霞帔的明，还有那女性地位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掉进厕所里的清。
那都是悲哀！
这种世界，真是。。。
等一下。。。
这里，可是东北！
伪满洲国啊。。。
那么。。。
想到某些事情的陈昭突然心头火热，跟空间里的张玉兰商量：“婚已经离了，我再给你点钱外加五十个不用吃喝可以全天不用休息的保镖，你带孩子离开这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单就算结了，可以吗？！”
张玉兰有些迟疑：“陈老板，这个世道太难了，我想求您把孩子把我拉扯大。。。”
陈昭：“。。。行。。。”
这要是现代社会，陈昭高低不惯着她，可是这个世道。。。算了，活着确实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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