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没客？”
陈焰挠了一下赶过来迎接他的大橘猫的下巴，看着这两个人。
“嘿嘿……”
光头笑了一下：“有个美女找你纹身，但看你不在就走了。”
卓潇的眼中也浮现出笑容。
陈焰督了光头一眼。
他打算去给大橘猫添点儿猫粮。
“哟哟哟！”
就在陈焰抬手拿柜子里的猫粮的时候，光头突然怪叫了两声。
陈焰回头看他，目光中的意思很明确：
“你有毛病？”
光头站起来，手机也不玩儿了，两只手插进工装裤的兜里，暧昧地笑着问：
“手上的表是哪个情妹妹送的啊？”
卓潇也看了过来，目光在陈焰的手腕上停了一下：
“卡地亚伦敦，不错的表。”
他经常看杂志，这款表挺受男士喜欢的。
“哟，还是卡地亚呢？”
光头的声音荡漾，他问卓潇：“这玩意儿多少钱啊？”
卓潇看向陈焰，说：“市场价两万多。”
光头哥立刻卧槽了一声：
“哪个富婆啊？你小子有富婆怎么不跟我们介绍介绍？哥们最喜欢吃的就是软饭了！”
他这八块腹肌、一米九的身高，难道还不能入富婆的眼吗？
无非就是少年秃头厉害了点儿！
光头哥摸了摸自己锃亮的脑门儿。
陈焰的目光放在手腕的表上，他没想过这表这么贵重。
“还没说谁送的呢？”
光头哥搂着陈焰的肩膀，八卦地问道。
陈焰深知牛野秉性，但他很难保守住这个消息。
就像是他种了一朵花，开得很漂亮，他按捺不住向别人炫耀的心情。
哪怕是这朵花最终不属于他，他也从未拥有过。
“詹白送的。”
陈焰听见自己说。
他的灵魂和身体仿佛割裂。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在这一刻是得意的、骄傲的、高兴的。
但是他的灵魂清醒地审视着自己的身体一切卑劣的情绪。
詹白对他更像是对一个哥哥，只有他心思龌龊。
“哦哦哦，詹白妹妹啊！”
光头哥夸张地大叫。
现在的G市应该没有人不认识詹白。
毕竟詹白是从G市这个小城市走出去的冠军。
电视台天天播放着詹白的比赛现场。
就连他们纹身店的电视里，也是网球比赛的回放。
詹白这个名字，他们能从电视机上、抖音里、路人口中等等各个地方听见。
有时候看着电视里那个打球凌厉的少女，光头哥都不敢相信，这是之前那个在阴暗的小巷被他们帮过的小姑娘。
娘的，他们可帮冠军打跑过小混混。
牛逼啊！
卓潇站起来，说：“待会儿有一个预约的客人要来。”
他似乎有意想要转移有关詹白的话题。
卓潇和牛野不一样。
他比较现实。
牛野永远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中二少年。
在他世界里，一切都能为梦想和爱情让步。
就像他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只要有爱就成。
卓潇当然清楚陈焰和詹白的差距之大。
而往后，这个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留给陈焰太多的念想，对陈焰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他踢了光头小腿一脚：“去准备东西。”
光头啧了一声，还是站起来听了卓潇的话。
只是眼神还是不规矩地朝着陈焰挤眉弄眼。
陈焰摸了摸吃猫粮的大胖橘，在心里一点一点地堆砌石头，把自己的念想用石头封住。
卓潇看了他一眼，转身去夹摄像头。
他们的小店是有抖音号的，平常很多客人会通过抖音号预约纹身。
……
一下飞机，詹白有被眼前的场面惊住。
接机口，站着不少熟悉的面孔。
甚至还有詹白的人形立牌。
以及印着她名字会发光的灯牌。
詹白：“……”
有一种又感动又羞耻的感觉。
“詹白！”
“白白！”
宋澜和方渺以及宁柠她们三个如同猛虎下山，朝着詹白扑去。
还好詹白力气大，挨个挨个抱起来转了一圈儿，安慰住了她们。
“嘿嘿，人生的第一个公主抱献给了白白！”
方渺朝着詹白抛了一个媚眼儿。
“我也是！”
“我也是！”
宋澜和宁柠立即举手以示对詹白的忠诚。
“学妹，回去请给我一个签名！”
江洋学长手疾眼快地跟詹白合照一张，并且认真地解释道：
“我老妈现在是你的粉丝。”
李师婧也飞速地蹭了一张和詹白的合照，偏过头：
“啊，我妈也是你粉丝，待会让顺便给我签一张！爱你！”
她用手捏了一个小爱心抛给詹白。
詹白立即手忙脚乱地表示接住了学姐的爱心。
李师婧高兴地朝着她挑挑眉。
“恭喜！”
周书翎捧着一大束花递给詹白。
“谢谢学姐。”
詹白接过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周书翎微笑：“别客气。”
詹白被她们簇拥着走，她的手牵着舒窈。
舒窈有些不适应，一直低着头。
“这是我的一个妹妹，叫做舒窈。”
詹白跑到了舒窈的身后，手搭在舒窈的肩膀上，传递给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方渺感叹：“果然，又是一个美女，瞧这小脸儿水灵的！”
詹白朝着她们眨了眨眼睛。
宋澜立即拍了拍舒窈的肩膀：
“詹白的妹妹，那也是我的妹妹咯，我很擅长做甜品的，想要吃甜品的话，直接跟我说！”
宁柠凑近：“我也喜欢吃甜品，我的世界观就是喜欢吃甜品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从来没有接受过的热情和善意，让舒窈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她站在人群中，双眼呆滞，仿佛一个摆架上的娃娃。
“话说，你们不是把那两位忘记了吧？”
江洋拍了拍李师婧的肩膀。
詹白看向了江洋所说的方向。
她的人形立牌两边各站着一个身影。
左边是庄北宸，右边是白乘学长。
庄北宸脸上的假笑就像是有人给他p上去的。
白乘学长笑容浅浅，在她看过去的时候，朝着她弯了弯唇。
詹白想起了被自己放在背包里的项链。
那是白乘学长心意的证明。
好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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