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不知道为何凯希会提天启王，这在天城是禁忌。
更是凯莎的禁忌。
凯希的提起无疑是将凯莎的伤口揭开再撒一把盐。
凯莎不会惩罚凯希什么，她并不知道天使与恶魔之间的战争，也不懂她们之间从变亲情成仇恨。
那一剑，刺破的不只是她们之间的感情。
几百年的姐妹，仅仅因为一个外人，能够搞得姐妹阋墙般。
天使...必须维护宇宙的正义。
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妹妹。
......
赤足来到鹤熙最喜爱的浴池，已经清理过，并设下结界，凯希没有办法来到。
此时，鹤熙正抬手轻舀池水，流下的水顺着白皙光洁的肩膀滑落，再次融入一汪池水，反复如此。
站在池边的凯莎无心欣赏这般美景。
她看过太多次，美艳的她、娇柔的她、迷离的她、深情的她......
数不清她有多少模样。
走下浴池，水慢慢没过双膝，浸透常服裙摆，致使衣服紧贴在身上，显露出傲人身材。
从身后抱住鹤熙的凯莎将脸深埋她的银发中，嗅着鹤熙身上特有的冷香。
“鹤熙...”
察觉凯莎情绪的不对劲，很少能见到这般的她，想要转身，却被她禁锢在怀动弹不得。
“凯莎？”
“别动...鹤熙，让我抱一会儿...”
她并不想让鹤熙看到此时的模样，自己脆弱的样子留在那个时代就好，现在她能够给鹤熙更好的。
圈住鹤熙的双手拨开阻碍的池水。
探索般顺着高山俊峰一路走过深谷、平原。
微凉的手拂过鹤熙平坦的腹部，能够感受到很明显的马甲线，没有一丝赘肉。
撩开遮住后颈的银发，轻柔的吻落在鹤熙后颈的印记上。那是代表守护天使誓言的印记，只有许下守护天使誓言才会显现。
印记的灼热感不断传来，鹤熙忍受着。
“你会怪我吗...鹤熙...”
凯莎平静的语气下掩藏的是敏感害怕的心。
握上凯莎发抖的双手，鹤熙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不会...”
亦臣亦妻都不会。
光滑的背部全部展露在凯莎眼前，现在的天使只知天基王喜净，哪怕经历的战斗那么多，身上也不曾有痕迹。
那是因为，以前留在身上的疤痕都随着神体的升级消去。
鹤熙不会向后看，既然已经过去，也没什么好留的。
只有凯莎，只有她在鹤熙光洁的身躯上看得到隐藏的伤痕。
一道道、一条条血迹斑斑的伤疤，在那白皙的身体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哪怕神体升级重塑躯体，也始终抹不去在鹤熙身体上留在凯莎心中的疤。
“对不起...鹤熙...”
将鹤熙压在浴池边，她迫切想要看到鹤熙的翅膀。
“我想看到你的翅膀...”
舔舐天使藏匿翅膀的肩胛骨处，那是整个翅膀最柔软敏感的地方。
鹤熙也不例外。
全身轻颤着张开了翅膀，洁白无瑕的羽翼仿佛也感受着主人的羞涩，轻微抖动划过池水。
“凯...凯莎...”趴在池壁支撑着绵软的身体，除了耳朵就属翅膀那里最敏感。
亲吻着翅膀根部，有些新生的绒毛格外柔软。
“鹤熙...不要拒绝我...”
沙哑又发颤的嗓音让鹤熙心中一惊。
随后双双沉入池中。
凯莎愿意溺死在这冷香的花海中。
甘愿沉沦。
......
当鹤熙醒来时，已经在天基寝殿的床上。
腰身被凯莎紧紧锢住。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照进房间，鹤熙看到残留在凯莎眼睛的泪。
轻轻揩去眼泪，听到凯莎梦中细微的呢喃。
“鹤熙...”
“嗯，我在...”
反抱住凯莎，鹤熙可以轻易摸到她后背处的伤疤，哪怕神体升级，也没有选择将这里消去。
自己有多久没有主动露出羽翼了？鹤熙不记得。
除了凯莎想看，鹤熙从来不在其她天使面前展露自己的翅膀。
于外，她们是君与臣；于内，她是她的妻。
可鹤熙总觉得，凯莎与她总是有着一道距离。
不可逾越。
三万年来，鹤熙总会在凯莎身后，差她一步，只能差一步，她怕她回头看不到她，又会让她不用回头就能知道她在。
可凯莎从未回过头，鹤熙却一直等。
湛蓝的眸中闪着泪光。
“凯莎，如果你要走，请你一定...一定记得回头看我...”
她将手放在凯莎心脏的位置，可以感受到强烈的跳动。
只有鹤熙知道，她其实很孤独。
可凯莎是王。
孤独的王。
......
“鹤熙，你会不会永远在我身边？”
坐在天使王座上的凯莎看着一旁的神圣右翼，强行隐藏眼中的某些情愫。
“我会的，凯莎女王。”
鹤熙总是喜欢用这种官方话回应。
“姐姐，你亲妹妹还在这呢！你就只问皮皮熙？”
从外面走来的天启王凉冰不太乐意，刚来到大厅就听见这种事，换谁谁也受不了。
而且，凉冰可是知道鹤熙对她许下了守护天使誓言的，还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奈何自己这个一根筋的姐姐不知道。
“王位以后是给你这个神圣左翼的，到时候我就可以退休了。不过，凉冰，你也该收收你吊儿郎当的样子。”
凯莎对于这个妹妹宠爱却又严厉。
一点左翼样子没有的凉冰坐在台阶上，翘着二郎腿，一脸不在乎的表情。
“切，我对王位才不感兴趣。”
“鹤熙，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现在在研究一种基因，时空基因！我觉得，如果研究成功，那时空基因一定会是最强的！”
抱着怀中研究报告的凉冰在说到时空基因时，眼中满是期待。
“时空？”鹤熙右手虚握下巴开始思考，她常与凉冰探讨学术，“时间和空间都是不稳定的。凉冰，你怎么看待时空基因的？”
凉冰愣住了，她眨着一双小鹿眼看着鹤熙，认真想着这个问题。
她发现，她在此之前只是迷恋于研究一种新的基因，从来没有思考过对于时空基因的看法。
可让她真正去思考时，却又难住了她，她可是除了鹤熙外最伟大的学者。
“时空基因...”
懵懂的她看着怀中关于时空基因的学术研究报告，一种感情在心中发芽。
“时空基因，是我的毕生所爱啊！”
......
远在恶魔一号的莫甘娜坐在卧室的椅子上，腿上放着的是一本极其珍贵的书。
右手拿着一杯红酒轻晃，看着窗外美丽的银河，莫甘娜抚摸着在万年前写在扉页的一句话。
“时空基因...”
“是我的毕生所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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