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浪费啊，我吃不完啊。”
宋书书第一个反应是惊喜，第二个反应就是心疼。作为一个节约的好公民，铺张浪费是可耻的。
“不会浪费。”傅玄笑笑，“明日一早，就会有人以贵妃的名义，将剩下的糖果分给整个汴京的孩童。”
宋书书点点头，满意了。
看着这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屋子，咽炎口水。
“我可以尝尝吗？”
傅玄：“整个屋子都是你的。”
宋书书很高兴，抱着房间的墙壁就啃了一口。
桌子、盘子、还有花瓶都得尝尝。
若说味道，还是宋书书平日里吃的那种味道，但最关键的是吃它的那种感觉。
有种童年荒谬的梦想，一点点被完成的感觉。
“好吃吗？”傅玄轻轻地问道。
“好吃啊。”宋书书点点头，“你尝尝。”
傅玄俯身，在她嘴角露出的那块糖上咬了一口，“确实很甜。”
“你、你就不能拿其他东西吗？”宋书书瞪了他一眼，“轻浮！”
傅玄笑了一声，眼中露出像狐狸一般的算计，“朕记得书书说过一句话。”
宋书书停下，“什么？”
“以后就算真的要喜欢一个人，也只喜欢给为你造可以吃的房子的人。”傅玄嘴角微微勾起，“朕给你造了小房子。”
宋书书看看手里的小盘子，再看看傅玄，再看看小盘子……
“可以……把剩下的还给你吗？”
傅玄摇摇头，“只可以喜欢我。”
“不行！”宋书书跺跺脚，“我真的不能喜欢你。”
“为何？如果还是因为以往的那些事，我可以向你发誓，再也不会向你说一句谎言。”傅玄认真地看着宋书书的眼睛，“书书，我是认真的，我不会负你。”
“这个……也不行。”宋书书眼神摇摆了一下，随后又迅速坚定起来，“我是一夫一妻制的支持者，你是皇帝注定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就算你愿意溺水三千只取一瓢，我也不愿意成为这三千溺水中的一瓢。”
宋书书看向傅玄，第一次用这种无比认真的语气和他说道，“挡在我们两之间的不仅仅是信任，还有文化和观念。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但是我们互相的择偶标准，已经把彼此排除在外了。
你不可能迁就我，我也不可能迁就你。
我们最好的关系，其实就是现在的合作者。”
宋书书深吸一口气，感觉心里隐隐有点儿痛。
但是这都是暂时的，“感情不会永恒不变，不变的只有利益。相信我，遵守我说的做，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听到这话，傅玄低声一笑。
笑声中，多了些无奈和自嘲。
想他向来认为自己冷漠、唯利是图，实际上宋书书才是最冰冷的人。
傅玄感觉自己心中很是冰凉，手指轻轻抚上宋书书的眉间，“朕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书书，你有一点喜欢我吗？”
“我……”宋书书刚想回答，傅玄手指覆在宋书书唇上。
“想清楚了再告诉我。朕要听的，是你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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