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必须快点离开。”季鱼一边扶起旁边的人一边说道：“否则等会儿就走不了了。”
威廉转头大喊：“大家快走，扶一下周围受伤的人，先上车！”
其余还在原地的人立刻动身，迅速进入了车内部，原本已经把车开出去一小截路的伊登又回来了，他扫视了一下一片狼藉的场景，问他们：“你们没事吧。”
“没事，不过现在要加快速度离开了。”季鱼摆了摆手，跟在威廉后面进入了一辆车。
伊登他们这次并没有大张旗鼓地过来，走的也是人烟稀少的近路路上都没有什么人。
季鱼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只觉得这里的人少得可怜，明明他们进入上层区的时候路边还有那么多人。
“你们上层区的人好少。”季鱼说道。
“因为今天是工作日啊。”威廉理所当然地回复：“工作日是没有人会在大街上闲逛的，只要是这里的合法居民，都会有自己的工作，大人上班，小孩上学，至于老人也不会闲着。”
季鱼想起了他刚进入这个副本的时候，看见很多人都前往同一个方向，当时的他们就是因为格格不入而被上空的巡逻者怀疑。
一路上车外都很安静，空中漂浮的巡逻者没有阻拦车辆的行驶，即便车内有季鱼这样的非居民。
又过了一段时间，原本已经在打瞌睡的威廉眼睛一亮：“到了。”
季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方形建筑映入眼帘，上面写着：污染物调查所，建筑物已经有些旧了，看上去已经建立了不少年头。
悬浮车陆续开进去后，一道黑灰色的屏障突然就从上空笼罩下来，杰米刚下车，看到这一幕不禁后退了一步：“这是什么？”
“这是为了防止外人进入的屏障，顺带也可以挡子弹，其实原本的作用是困住污染物，因为万一污染物调查所里面的污染物跑到大街上的话会引起市民的恐慌。”威廉解释。
“我们也需要一起进去吗？”杰米不好意思地问，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整洁高大的建筑物，当然改造工厂不算。
伊登手里拿着终端走过来：“所长说了，你们两个也要去，这次的行动能成功也有你们都一份功劳。”
“那实验体你们打算怎么处置？”季鱼问伊登。
伊登沉思片刻：“我们会好好安置他们的，他们现在身体都很虚弱，后面还要做一系列检查，确认没有大问题，意识保持清醒后就会开始问一些问题。”
他的目光落在担架上的01号身上，眼神沉重，他的这个童年好友不知道到底遭遇了什么，脸都瘦脱相了。
随后他就带着季鱼他们进去了，他们直接上了电梯，到达了其中一层楼。
“所长的办公室就在那里。”伊登指了一下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说道，季鱼等人看着他通过了一系列身份验证后带着他们进去。
所长和之前在视频里面见到的一样，面色严肃地坐在桌子的正中央，在看到威廉他们平安无事后脸上才露出一丝丝笑容。
“这次辛苦你们了，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会给你们安排一个大长假。”所长指了指旁边的沙发椅，让他们坐下说话。
“那我可记着了，所长你不能反悔。”威廉看上去一点都不怕所长，还轻松地跟他开玩笑。
“我什么时候反悔过。”所长笑了一下，目光转移到季鱼和杰米身上：“他们就是一直协助你的那两个人吧。”
威廉点头，顺便简单介绍了一下季鱼和杰米。
“多谢你们的帮助，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你们后续如果有什么愿望的话，我们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帮你们实现。”所长承诺道。
“包括上层区的居民证吗？”杰米试探性地问。
“当然包括，这个居民证我们可以帮你们解决，而且你的污染化程度确实不高。”所长说道。
听到这话杰米埋头思索起来，季鱼没想好自己想要什么，表示自己也要考虑一下。
“那我们接下来进入正题吧。”所长看向坐在沙发椅上的季鱼他们：“威廉你来说说，你们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威廉坐直了身体，将自己在里面的所见所闻都报告给了所长，守序官他们所做的勾当让伊登都不由得皱了皱眉。
所长听完后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石堰这是疯了不成，居然敢做这种实验和肢体买卖。”
“我听说守序官好像才是石堰真正的心腹，石堰的目的好像并不只是研究出针对污染化的药物，还有制造出拥有人类意识的污染物。”季鱼补了一句，“不过具体的可以问问01号和03号，他们会更了解一些。”
威廉有些不解：“石堰为什么要研究这种东西，为了制造战争机器？但是现在没有战争啊，如果是为了争取更高的地位，他现坐的位置已经够高了吧，我们这次的这些证据都不一定能把他拉下马呢。”
季鱼问出了自己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你们确认石堰他是上层区的人吗？”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伊登意识到他可能的意思：“你这话的意思是，石堰的身份有问题？”
所长也没想到季鱼会说出这种猜想：“我认识石堰很多年了，他应该没有被中途调包的可能性，他那性格也没人能模仿得了。”
“我也是听到一些话才有了这个猜想，据说石堰很讨厌上层区的人，如果他不是中途被调包，而是从一开始他的身份就有问题的话……”季鱼没说完，但是大家都知道了他的未尽之言。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石堰好像一直看所有人都不顺眼，看谁都觉得厌恶，而且我有听到一个传言。”威廉望向所长：“所长你应该也有耳闻，之前不是俘虏一批外城的人吗，但是后来不知如何被他们跑了，当时就有人说是石堰放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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