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一百来号人送走之后，洛勒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闭目养神。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他这个久经风浪的人都差一点翻船。
不过还好，他手里除了有“完美基因”的杀手锏以外，还有别的手段可以用。
真是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了。
洛勒眼底闪过一丝狠毒的眼神。
他拿起自己书房里的座机电话，拨通了华夏帝国的电话。
“……你们送来的样品，是属于谁的。”洛勒眯了眯眼，语气尽量轻松地问道。
华夏那边接电话的人声音有些苍老。
确认了洛勒的身份之后，那人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说：“洛勒先生，您的验证做完了？您让我们做的已经做到了，您什么时候做我们希望您做的事呢？”
这接电话的人正是秦霸业。
他手里把玩着两个小孩拳头大的核桃，盘得都快起浆了。
洛勒有些不耐烦了，但顾忌着这秦家是他们在华夏唯一的合作方，还是耐着性子说：“只要结果出来了，我当然会帮你们把秦瑶光女士捞出来的。我只想知道，这DNA样品到底是属于谁的？”
他已经不满足一点点样品，现在因为洛勒家族的困境，他迫切要把整个人弄到手，而不是一点基因样品，这样才更有震撼性的说服力。
秦霸业人老成精，狡猾地说：“这就要问我女儿秦瑶光了。她做了那么多实验，才得到这套‘完美基因’，她不说，我们谁都不知道。您也明白，这种实验是高度机密，就连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也未必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老头子，就更不知道了。”
洛勒气得几乎吐血，他拍着桌子吼道：“你们最好没有对我撒谎！不然我要你们好看！”
洛勒说完扔掉电话，一个人捂着脸撑在桌上。
……
华夏帝国的Z城一家大宅里，温守忆坐在秦霸业身边，小心翼翼地问：“……洛勒家族那边怎么办？我听说他们家做的那些事在欧美那边暴露了，推特上的网友正在轮他们，洛勒集团的股票已经跌得不成样子了，会不会影响到我们家？”
秦霸业闭上眼，手指在座椅上轻轻叩击，淡淡地说：“洛勒家族在一百多年前资助过我们家办孤儿院，但那只是初始资金，数目不多，一直是小打小闹。”
温守忆点了点头，“母亲跟我说过一点当年的事，说那时候我们秦氏孤儿院只是负责给洛勒集团设在国内的实验室提供基因库素材。后来建国之后，外国实验室待不下去了，被勒令关闭，所有的外国科学家都被赶出去了，我们秦家才开始建立自己的实验室。”
“是啊，要不是这些人被赶走了，我们秦家也不会有后来的发展。”秦霸业睁开眼睛，很是志得意满地说，“你是瑶光的亲生女儿，也就是我的亲孙女，我可以告诉你，当初洛勒集团资助我们的初始资金，我已经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他们了。”
“现在我们两家是合作关系，不是上下级关系，更不是股东和雇员的关系。”
“是吗？”温守忆笑得眉眼弯弯，她单手托着自己瘦了一圈的银盘脸，“还是外祖父您厉害，知道提前买入这边的地，不然受制于人的滋味可不好受。”
说到Z城的这块地，这块真正让他们秦家走入上层社会的地，秦霸业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了。
他叹了口气，“其实我们还是应该感谢洛勒家族的。后来国内局势稳定了，洛勒家族的掌舵人，也就是现在这个洛勒的父亲，跟着联合国人口基金会来我国访问，才跟我们又联系上。”
曾经中断了整整二十年的外线，终于又连上了。
但由于华夏帝国的特殊情况，国外的资金没那么容易直接打到国内账户，因此他们用了别的办法帮助秦家。
“……你记住，我们没有拿他们一分钱，我们是靠自己发家致富。我们不欠他们的，我们是合作关系。”
秦霸业回忆着当年的事，向温守忆反复强调这一点，也是在给自己洗脑。
温守忆笑着说：“那是肯定的。出钱的是大爷，我们既然没有拿他们的钱，那他们就不能对我们颐指气使。”
说完又叹息说：“我只想自己能出一份力，帮母亲早日恢复自由。”
“你帮我们好好管理秦氏私立医院集团，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至于你母亲，我一定会让他们不得不亲自送她出国。”
秦霸业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
纽约城洛勒家族的大宅里，洛勒看着自己面前的几份资料，对着面前这个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的俊美男子说：“莱因茨，你确定这份DNA样品就是出自这两人中间的一个？”
他对面的男子身形健硕，肌肉健美无匹，背对着书房窗口的阳光，淡色的肌肤完美无瑕。
莱因茨穿着合身的西装，但胳膊上肌肉虬结，肩膀宽阔，到腰部却倏地收缩起来，显出一道完美的倒三角形，带着古希腊雕塑般的物理美感。
嘴里叼着一支烟，高鼻深目，金发碧眼，两道黑黑的眉毛形状非常整齐，跟用尺子比着量过一样，衬得他的眼睛出奇的好看。
眯着眼睛吐出一口白烟，有股漫不经心的淡漠和沉稳，像隔着千山万水般遥远，但又有种近在咫尺的从容。
五官是日耳曼人那种典型的俊美，下巴上有一道小小的凹槽，面无表情地时候带着股宗教般的禁欲气息，跟他充满侵略气息的身形形成强烈反差。
莱因茨掸掸手里的烟灰，说的是标准的汉诺威德语：“……根据我们的调查，只可能是这两人中间的一个。”
他指指左边的资料：“第一个叫温守忆，是秦瑶光第一次用基因编辑成功做出来的受精卵，在秦氏孤儿院长大。”
他又指指右边的资料：“第二个叫顾念之，是秦瑶光的基因编辑技术成熟之后，跟她的实验搭档顾祥文一起编辑出来的受精卵。”
“曾经我们以为是她的亲生女儿，但最近在华夏的官司表明，顾念之不是秦瑶光的亲生女儿，她的生母至今还是谜，所以我倾向认为，顾念之的可能性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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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的第二更：第1811章《可能性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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