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瑾末和赵卫海、卢晨打过招呼，往回走。
卢晨拍拍赵卫海，看着黎瑾末的身影，问道：“你说他拿到白雪计划了吗？”
赵卫海不想理他，将自己坐过的椅子推回桌下：“他拿没拿到不知道，反正咱俩谁也没拿到。”
童阅牵着肉肉在省厅附近的公园门口，黎瑾末看到她时，她正焦急的等着。
“还顺利吗？”
“这么冷的天怎么出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
童阅指指旁边的咖啡店：“一直在店里坐着来着。”
黎瑾末握住她的手，童阅冰凉的手表示，她已经在外面很长时间了。
黎瑾末拉她坐回咖啡厅，点了杯热饮让她暖手。
“放心吧，一切顺利。”
与童阅相比，大约什么事情也能往后排。
童阅听他这么说，点点头。
想来他已经与组织上碰头，顺利接手白雪计划，甚至已经有了完整的任务安排。
也就是说，黎瑾末随时会去执行任务。
她不知道这一刻什么时候会到来，她只知道，她要做的就是，珍惜现在在一起的每一刻。
等他走后，等待他平安归来。
王之原窝在地下室看着眼前的请柬，揉碎了也没舍得扔。
订婚请柬上，童阅和黎瑾末的名字格外刺眼。
沈志高把看守的人打了一顿闯进去时，王之原抬眼看了看，又继续摸了根烟。
“老板，我们没拦住……”
王之原挥手，示意保镖退下。
之前怕暴露王之原，沈志高没有因为学校公事以外的事情找过王之原。
这也是沈志高知道王之原的住处，并且第一次闯王之原的地下室。
也是第一次，贴了一整墙的，童阅的照片。
童阅跳舞的照片，画画的照片，买甜品的照片……
时间段更是从初中时，到高中时，到大学时……
王之原竟疯了般，派人监视着童阅的一举一动！
沈志高一拳打在王之原脸上，王之原抬手去挡，手中的打火机飞了出去。
王之原起初还挡，后来任由沈志高发泄揍他。
“你他妈疯了？！
童阅是黎瑾末的未婚妻！是童主任的女儿！你他妈怎么敢！
那个实验员怎么死的？！你他妈动手干什么！王之原，你真他妈的疯了！”
直到沈志高见他不还手，才停了下来。
拳头生疼，也敌不过满肚子的火气和失望。
“……你怎么敢杀人的……王之原，你怎么能杀人呢……”
他曾想着让王之原主动和组织坦白，成为打击Ac的翘板，可还没等劝动王之原，王之原却杀人了。
这条罪名牢牢握在Ac手中，成了堵住王之原弃暗投明的巨石。
他知道，王之原，翻不了身了。
王之原擦擦唇角的血迹，重新叼上一根烟，无所谓的拿过手机接着翻：“抽完风滚蛋。”
沈志高一脚踢飞一个椅子，出了地下室。
保镖围了上来，上前询问王之原脸上的伤，将保镖赶走后，王之原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望着眼前一整面墙的照片，他最后看一眼，然后一张张摘下。
用打火机点着，一张张扔进烟灰缸中，烧了个干干净净。
他深陷淤泥，沈志高拽不出自己。
连他自己都救不了自己，更何况是旁人呢。
从他成为黎瑾末的替身起，他便只能活在淤泥里腐烂发霉，直到和这个世界说再见。
新年来临之际，众人齐聚在白公馆提前庆祝新年。
沈冬和沈志高是最后来的。
从许泽然、程飞的调查结果得知，沈志高与王之原发生冲突，到沈志高向沈冬坦白，不过短短几日功夫。
见他们来了，黎瑾末示意两人去书房。
沈冬拽着沈志高到了三楼的书房，将门关上。
白司看着这几人，想要追上去，被秦博安拦住。
逮住机会，白司不安的问成叔：“该不会这臭小子发现沈志高是咱们安插的人，把人收拾一顿吧。”
成叔安慰道：“老爷，想开点，万一是早便知道沈志高的身份，收拾完他，就要收拾我们呢。”
白司翻翻白眼：“……”
沈志高暴露身份是迟早的事，他们也不怕被黎瑾末发现。
大过年的，在这会儿谈公事，是不是有点特别了。
童阅接过魏蓝递来的吃的，又被她拽到麻将桌前：“来来来，一起打麻将。”
童阅眼神往楼上瞟，嘴上拒绝：“我不会。”
“我这也刚学会，你陪我练练嘛，不然我都输惨了。”
书房内。
黎瑾末听沈志高别别扭扭扯完自己是白司的眼线后，又忍了他磨叽半天。
直到沈冬受不了，呵他：“说王之原的事儿！”
沈志高这才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从他发现王之原的身份开始，到知道王之原杀了老乔。
不过除了王之原外，沈志高对于Ac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多。
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黎瑾末只让沈志高先离开下楼。
沈冬将沈志高说的都整理了一下，放在黎瑾末身前的桌上。
吃完团圆饭，人都散尽后，黎瑾末和秦博安回到书房。
在沈冬整理的那份文件中，两人将有用信息分析标记了出来。
王之原以校内实训为理由，参与的任务点范围内，按时间来推演，能往返的国家不算多。
他们初步划定了几个国家，然后一一排除。
白雪的传输器定位一直在固定移动，也不知是她怕暴露传输器，还是需要在这几个地点需要来回移动。
确定Ac总部的位置，尚需要时间。
直到盯得眼犯疼，才从敲门声中回过神来。
童阅给两人送了两杯茶，在他们圈点的地图上仔细看着。
“这是Ac可能藏匿的地点？”
黎瑾末点点头，追问道：“有什么发现？”
童阅指指其中两个点，道：“这两个点是Ac总部的可能性比较小，第一，Ac长时间在国外必然已经成立了合法的公司，至少在当地，要有足够的实验基地来支撑运营实验。第二，这个地方最好是法治较差，能够合法合理，持枪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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