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匆匆地赶到了研究所。
位于北极冰盖底下的研究所，有着很特殊的风景。
比如在研究所外围游动的鱼虾。
看着就挺有趣。
杰克没有心情去观看。
毕竟当下最要紧的，是看看同为穿越者老乡所爆的金币。
在专人的引领下，杰克直接来到了核心实验室。
他抵达的时候，实验室内正做着实验。
一颗看起来正在微微吸收着光芒的小黑球，悬浮在半空。
一些个仪器正对它释放电弧。
不知道是在检测黑球的状态，还是在检测它的强度。
对于杰克的到来，研究员们没有搭理，而是专注的做着实验。
杰克满意地点点头。
这种专注力，他真的很欣赏。
难怪这么快就有成果了。
按照他的设想，穿越者身上的金手指，应该是某个高维文明的产物。
这样的产物，跟王国比起来，有着不知道多少代的科技代差。
想要挖出它所蕴含的秘密，注定很难。
也许要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行。
万万没想到……
仅仅是一周多一点点，就有喜讯传来了。
希望真的是有突破性进展吧。
杰克默默地想着。
实验做了好一会。
等结束的时候，距离杰克踏入门口，已经是过了半个多小时。
实验室的负责人没有急着跟杰克汇报工作，而是先整理了一下实验所获得的数据，给助手们安排了新的任务，才走上前来。
“老板，你来得正好。”负责人满脸笑容，“我们刚刚给系统做了一下性质测试，确认了它没有真正的实体，而是纯粹的能量体。”
“能量体？”杰克挑眉，“这就是它可以附着在人体内部的原因？”
“是的是的。”负责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杰克往通道那边走。
“那我们可以制作吗？”杰克忽然来了兴趣。
负责人连连点头：“理论上是可以的。虽然它不是魔力所构成的，但应该可以用魔力替换掉。”
“嗯……暂时不说这个了，从头开始说说吧。”杰克脑子里有很多想法，但最终都压了下去，选择先从最初的开始了解。
“好的，是这样的……”负责人开始从头叙述。
从哪里开始呢？
当然是从夏尔开始。
这个自以为手握系统就能安然无恙的穿越者。
在落入杰克之手，被送到这个研究所以后，针对他的研究就开始了。
首先是要研究他的特殊性。
命运之眼作为开启界门的必要装备，研究人员当然是人手一件。
有命运之眼的辅助，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夏尔不同寻常之处。
夏尔的躯体，犹如界门。
身上没有任何命运节点，也没有命运细线。
换成东方的说法，这人不沾因果。
做什么都不会留下痕迹。
对于这样的人，研究员其实也没有研究方向。
但杰克给予了他们研究思路——这是个穿越者，身上有个系统，能够召唤另一个世界的人为他作战。
于是研究方向顿时就有了。
而且是两个。
其中一个，是夏尔到底是如何做到这样的事情的。
另一个，则是那所谓的系统，到底在哪里。
研究员们在对夏尔进行了一些心理测试以后，发现他压根就是个普通人。
真正能召唤异世界的人的，是夏尔身上的系统。
所以研究方向立即是两个并为一个——找到系统所在，并且把系统从夏尔身上挖出来。
老实说，这事他们做不到。
他们监测不到系统的存在。
但是……
监测不到，也没有问题。
因为有一个基础事实摆在眼前：夏尔与系统绑定了。
也就是说，系统必定在夏尔身上。
然后……
研究员尝试性地使用失却法。
其原理简单又残忍。
具体是这样的。
首先，完整无缺的夏尔，身上有着系统，是这样没错吧？
那么，少了一条左腿以后的夏尔，身上还有没有系统呢？
很幸运的是，确实还有。
很好，若是继续少了一条右腿呢，这时候的夏尔身上，还有没有系统？
很幸运，也确实还有。
既然少了一条右腿都不妨碍系统的存在，那么少了右手以后呢？少了左手以后呢？少了腰部以下呢？少了脖子以下呢？
最终，经过层层失却，一个很难被检测出其存在的玩意，出现在研究员的眼里。
一个黑球。
至于夏尔……
嗯……
所以都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谁让他不识时务的？
放心，夏尔虽然被切片了，但他还有机会复活。
毕竟杰克掌握着克隆技术。
而这么一个体质特殊，不沾因果的家伙的躯体，当然是要好好的留着的。
说回正事。
总而言之，那个黑球就是系统，终于被研究员们搞到手了。
不知道它到底是出了问题还是研究员们刻意布置的魔法结界起了效果，反正它没有逃离。
于是研究员们开始对它进行研究。
而最初步的成果，已经得到了。
“它是个类似能量生命一样的存在，但这样的描述并不严谨。这仅仅是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报。”负责人斟酌着字眼，慢慢说着，“它的存在方式，有点像是数字生命的能量生命体版本。”
负责人说得很拗口，但杰克明白他的意思。
毕竟杰克是摄神取念大师，直接读心就能明白负责人的想法了。
“你的意思是，它是由编程所糅合而生的存在？而编程所用到的编码，是类似魔力的能量，以至于这个系统看起来像个能量生物？”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负责人连连点头。
“编程啊……跟我想的差不多呢。”杰克摸索着下巴，若有所思。
他之前就认为这个玩意是高维文明的造物。
造物造物，自然是人工制造之物，不是先天就存在的。
高维文明到底如何制作出来，尚不确定。
就目前看来……
利用编程，勾勒出一个虚幻的模型，再注入能量激活。
看起来就很像是该有的流程。
“那我们现在能做这个吗？”杰克想到了这一点。
“现在就做？”负责人想了想，“仅仅是复制的话，应该是可以的。”
不就是编程么，只要知道源代码了，直接复制一个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去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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