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君清吃一口板鸭，带着辣味，她虽然没吐，但眉心蹙起，把菜端远了些，萧奉齐筷子还没动就没准备叫他吃了。
萧奉齐夹另一个酱牛肉。
他的嘴何尝不是刁钻的，同样蹙眉，也把菜放远了些。伙计过来上别的菜都有些尴尬，道：“可是不合胃口？”。
云君乐：“你接着上，我二人就这臭毛病。”
萧奉齐：“……”谁敢说他臭毛病。
伙计上完菜又去跑堂。
云君乐：“我算知道这家店为何生意不好了。”
萧奉齐点头，确实不怎么样。
“也不知买下这家酒楼贵不贵？”
萧奉齐：“不云游了？”
云君乐：“凉州也不错，至少有齐王在。”
萧奉齐顿了顿，感觉心被人挠了挠。
“你会罩着我的对不对？”
萧奉齐不语，道：“这家不好吃，换一家。”
不敢应她的话，好有趣，云君乐觉得逗逗齐王也不错。
不过也没忘了正事，伸手：“伙计，把你们东家给我叫来。”
伙计上前来问：“叫我们东家有何事，不知掌柜可否？”
云君乐：“我的问题怕是只有你们东家能解决。”
伙计应声道：“客官稍等。”
伙计一走，萧奉齐道：“真要买下这家酒楼？”
云君乐摇头：“也不知银两够不够，要是太贵就不买。”
“如此不是冲动了，买下你做什么营生？你可懂经营？”
云君乐：“不懂你教我如何？”
萧奉齐：“本王也不懂这些，都是府中管事在做这些。”
云君乐：“我也可以请个管事啊。”
“做营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也不想冲动，可是就突然想冲动，自己也不知为何。或许……我与凉州有缘。”
她话里话外，逗萧奉齐的话已不下三四句，自己没怎么喝酒，倒是萧奉齐喝了好几杯，不知怎么接话。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脾气极差的人，身边怕他的，没有十个也有九个，亲近的，与他随意说话的人本就不多，如云君乐明里暗里都说喜欢他这个人的是第一个。如果没有昨晚她那番表白，他怕也听不出她话中意。今日莫不是真不记得昨晚之事才如此。
有个年轻人过来，问：“可是二位找我？”
云君乐：“可是这酒楼的东家？”
年轻人点头：“家父有腿疾，不便过来，我来一样。”
云君乐伸手：“请坐。我有事相问。”
年轻人点头，看一眼桌上没怎么动的菜，并不奇怪，坐下道：“姑娘请问？”
云君乐：“东家可听说过锦商？”
年轻人看一眼云君乐，再看一眼萧奉齐，男的倒有几分世家贵族模样，道：“略有耳闻。”
云君乐：“恕我直言，你这儿生意一般，如此经营没大意义，我倒认识锦商中人，你若感兴趣，我可免费帮你搭桥。”
还有这等好事？年轻人显然不可置信，忙起身拱手道，“那便麻烦这位姑娘了。”
云君乐弯唇：“不麻烦，锦商认牌不认人，明日若有人来找你，就说明他们也有意。”
年轻人点头：“多谢。”
不是买铺子么，怎的做起中间人了，萧奉齐看不懂了，却是看到云君乐自信的一面。
云君乐：“阿路，付账。”
“是。”
年轻人拱手：“这饭菜在下请几位。”
云君乐摇头：“东家客气，一码归一码。”
萧奉齐起身，云君乐跟上，走人。
说到底，萧奉齐对此时的云君乐一无所知，不过他也不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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