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的事情是守护，他们既然要自取灭亡，他是不会管的。
“你是什么意思？”楚熙一脸不爽地问。
“……我不会干涉你的，如果你能做到的话。”程慕言说的轻飘飘，一下子就表明了立场。
那表情，不要太随便。
感情他们之前一直要反，就好像是他们自己一直在跳梁小丑，自己唱戏一样。
“你不拦我们？”
“我当然不拦，你们就算把这天给炸了也干不了我什么事。”程慕言为了以防他不信，还特地加重了语气。
楚熙:“……”等等，按照正常的反应，难道不应该大厮阻止自己么？这立场变得也太快了吧？
“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走了。”程慕言拉着唐苏离开。
留下楚熙在风中凌乱。
“你怎么？”在楚熙之后还有一个男人，他刚刚到这就看到楚熙僵持在这里。
“执法者不管。”
“啥？”那人有点尴尬，怎么会不管？难到执法者要撂挑子不干了？
也对，天天对着个智障二百五的族群，执法者不干了是正常的。
不管如何，没有他的阻止，那就是在前进的道路上少了一大阻碍。
“执法者并不管，他的意思很明了。”楚熙加重语气。
“那我们……”
“回去！”楚熙一脸臭气。
*
“刚才那是什么意思？”唐苏抬头问。
“他们要带灵族走出这片禁地。”
“你管？”
“是的，我应该管着，不过，因为某件事情，我决定不管了。”
唐苏内心:不干了？
“你这立场转变的有点快。”
“嗯。”程慕言朝她温柔的笑了笑。
“你是我见过立场最不坚定的。”唐苏还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嗯。”程慕言依旧温柔地笑了笑。
好吧，你赢了。
程慕言的眼睛就像星空，唐苏有点麻木，看着这样的眼睛，竟有点伤感。
刚才程慕言带着自己瞬间移动，有那么一瞬，唐苏觉得，这样的人，真的是要付出点什么的。
在她看过的，或是经历过得事情，都是如此，平衡如同运动一样是最亘古不变的状态。
好比运动，世界上的一切都在运动，它有着独有的体系，维持着相对静止，又缔造了平衡。
那么程慕言的代价是什么？他只有26年的记忆？26年？就可以如此？叶归鸾和赵北亦不是如此，他们都经历了上百年的洗礼。
程慕言一直拉着唐苏，慢慢地，慢慢的走，他害怕极了，生命的时间。
唐苏的生命是有限的，他不停地在告诉自己，现在度过的每一刻都是在朝着死亡的方向走去。
所以他才会生气唐苏不爱惜自己，生气唐苏被别人拉着，对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更加生气。
*
“媳妇儿？怎么了？”唐苏感觉到了程慕言的异常，立刻语带轻佻地问。
程慕言刚抬头想说没什么，就发现自己的眼角有湿润的感觉。
“卧槽！媳妇儿你咋哭了？告诉我，是谁欺负你的？我去揍他！”唐苏心疼地捧着程慕言，用手小心的擦着他的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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