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安静的有点不像话，程慕芫没肯说话，却也时不时地夹菜给程慕言。
最后，还是无奈地打破了这样的尴尬的画面。
“今天嫂子有点不对劲……”
程慕言边吃饭，边说:“嗯，我知道。”
“她是不是，和你的过去有关系？”程慕芫是个聪明人，唐苏如果是个真正的普通人，那估计也入不了程慕言的眼。
“……你想知道？”程慕言放下筷子，神情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就像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一样。
“……”程慕芫没说话。
“和她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简单的概括，就是……她曾经杀了我。”
程慕芫听完脸色立刻就变了，“那你还……？！”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是就如我们所想的那样。我拥有长久的生命，但也无法理解造物主的真正意义。”程慕言摇了摇头说，“也许，这份创造是来自毁灭，等到真正的有了希望之后，再去经历绝望才是永恒堕落，这些话，我以前就和你说过。”
程慕芫本身就知道程慕言的一些事情，可如今等他真正说出来却是一件极为不易的事。
“所以……你要嫂子陪你一起堕落吗？哥哥”最后两个字，犹如叹息。程慕芫是个普通人，完全不会理解这样非人的哥哥究竟怀着一个怎样的心态去接受另外一个女人。
这样的人，永远是孤独的。
程慕言没有说话，他是希望，可是，这样向往光明平凡的女孩会不会选择，那就是另一回事。
“哥哥，我也许不该说这件事，但我希望你能够幸福。”程慕芫放下筷子，碗里的饭已经被吃光了。
程慕言眼神闪了闪:“会有一个好的结局的。”
“现在，灵族那边的人蠢蠢欲动，有些人已经知道你的秘密，准备反水，倘若真的要动手，你能够撑住吗？我的哥哥，你想想自己吧。”程慕芫算是苦口婆心地说着了。
程慕言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谁能替他选择？
“对不起，是我太冲了。”程慕芫继续拿起筷子，碗里已经空了，可她还是不死心的拿起筷子在盘子里挑菜。筷子敲着盘子，“咯嗒咯嗒”的，听的叫人难受。
“不。”程慕言十分礼貌地摇了摇头，“你是对的。”
“也许从现在开始，我选择了自己。”
程慕芫噗嗤一声的笑了，“你还是原来的样子。”
*
那头，穿着厚实衣服的男人，看着眼前的尸体，从那颗金珠子被化去后，男人就立刻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反噬一样，当场吐血身亡。
“啧啧，果然是执法者，下手狠辣。”厚实衣服的男人，直接在他的身上取走了一件东西。
那是蓝色带着微弱光芒的珠子，眼里溢出一丝诡异地笑容。
好的，就快要成功了，他倒要看看这位执法者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怪物。还是……根本就不是东西的东西。
千方百计地试出能力，这几人也算是没白死——就算是打仗，他们也是冲在前段的勇士。死了也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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