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那个男人将眉头皱的紧了些，似是思量了一会儿然后才带上笑容，道:“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是警官先生。我是逝者的儿子。叫顾思林。”
唐苏惊叹于他的转变。
不过，这个顾成天确实有个儿子叫顾思林。
“你好。我们已经取证的差不多了。”唐苏刚准备说要离开，那个人就伸手拦住了她。
“小姑娘……撒谎可不是一件好事。”那个人似笑非笑地轻声说。
唐苏的瞳孔里闪现出一丝微妙的不解。
然后又微笑道:“那是自然。”
顾思林让手下的人都退了出去，赵北因为有课也离开了，只还剩下唐苏和顾思林两个人在这个办公室里。
“现在，就还剩我们两个了……”顾思林穿着白色西装，显得有些别扭，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根上好的烟，点了点，放到嘴边，然后又说:“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唐苏摇了摇头，回答:“我不信，但，不能否定它是否存在。”
顾思林拿下嘴里的烟，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还真是见过世面的大学生……但是……我的父亲。”随即表情沉重了下来，眼神变得有些奇怪，也用着奇怪的声音:“他……在我的眼前，被一团蓝光杀死的。”
说完，他古怪的笑了笑。
“这个老不死的……死了还不让人省心！为什么偏偏死在这里。”
唐苏听出他声音里的幽怨和伤心，尽管这个男人看上去完全不像个好人。
“你讨厌他？”唐苏套话。
顾思林看了她一眼，面色狰狞，然后又恢复了平静，道:“大老爷们谁tm讨厌？老爷子从小看我长大，这份恩情总是要还的。”
唐苏理解他的意思，只是笑着点头。
他巧妙的避开了唐苏的意思，也说出了自己想要的，若是一般人，她可能是不信的。
“顾先生要的，我自然明白。”
“多谢。”
唐苏商业化笑容离开。
回头看了一下那扇办公室的门，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
唐苏从包里拿出那袋蓝色的颗粒物，蓝光……蓝色颗粒，整洁异常的现场。
一切都好像是误导。
让自己顺着这个思路理下去。
*
程慕言几乎是跑着来的，手上还有一些文件，他非常清楚，这次事件背后的人员，绝对脱不了干系。
他的职责之一便是这样。
没想到的是居然那么快就忍不住要破戒。
程慕言的嘴角突然微扬，也许这样并不坏，至少，该明白的事情，也差不多了。
“大人……”
那个人战战兢兢的站在程慕言的面前，有些瑟瑟发抖。
“嗯，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程慕言又带上了淡淡地笑容，好像刚刚的人不是他一样。“就是……那个……那个”小透明弱弱的指出来，他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好公民，既不打劫也不放火，只是出来溜达溜达，居然被执法者亲自光临。
简直……惨不忍睹！“这件事，你不必担心，我是不会出卖你的。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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