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0章 捷径可不是那么好走的
路朝歌在两边晃悠了一圈，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至于腾源玖之愿不愿意说，他压根就不在乎，腾源玖之知道的东西，别人未必不知道，而且他不是自称是什么狗屁的武士吗？那路朝歌就让他来个武术的仪式感就是了，他还从来没见过武士剖腹呢！
在对于倭国人这方面，路朝歌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就算是有人觉得他这么做不对，他也无所谓，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意难平，他不知道这个时空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但是哪怕不会也无所谓，他要做的就是防患于未然，虽然他不是全知全能的，但是他要尽可能的避免这件事发生。
路朝歌离开了锦衣卫诏狱，原本还挺好的心情，被这帮倭国人弄了个兴趣全无，心情不好自然就要找点事发泄一下自己心里的不开心，而最好的地方就是军营。
谢玉堂去了济北道那边，要将晏元恺换回来，玄甲军那边的训练都交给了韩俊达他们，路朝歌决定接替谢玉堂的工作，帮他训练一下玄甲军。
玄甲军的训练算是整个凉州军中训练量最大的一支军队了，可是当他们看见站在他们面前的路朝歌，还是不断冲着他们微笑的路朝歌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果然，一个下午的时间，玄甲军的一众将士都是相互搀扶着回到自己的营房的，他们仅仅是被路朝歌折磨了一下午的时间，他们就想退伍了。
而太子十尉的那些战兵，看到路朝歌训练玄甲军的手段，他们这才知道，路朝歌说十尉战兵不过也就那样不是没有道理的，就玄甲军的训练强度，他们十尉战兵就算是牟足了劲也未必能完成的了。
临走的时候，路朝歌还特意去看了一下十尉的训练，然后一脸坏笑的转身就走了，这一笑不要紧，可是把牧骁霆和唐沐渊给吓的不轻，这要是让路朝歌训练一下，他们估计都扛不到训练结束人就完犊子了。
路朝歌离开，他们两个赶紧跟了上去，毕竟和路朝歌熟悉，叫声二叔什么都能问的出来。
“二叔二叔。”牧骁霆拽住出了军营的路朝歌：“你明天不来了吧？”
“看心情吧！”路朝歌咂了咂嘴：“心情不好我还得来，你说我这祸害不了别人，那我就祸害你们呗！”
“叔，叔，叔，你也知道是祸害人，那你就别来了呗！”唐沐渊说道：“你给孩子留条活路，我们还年轻，我们还有美好的未来，扛不住你这么祸害。”
“年轻人，就应该多历练历练嘛！”路朝歌看着两个小家伙，嘴角那是真压不住，两个小家伙比李存宁可是大了些，个头都快赶上路朝歌了。
“二叔，我听说城里新开了一家不错的酒楼。”牧骁霆多聪明，一下就看出路朝歌那点小心思了：“侄子请你搓一顿，你心情是不是就能好不少？”
“那怎么也得照着你一个月的俸禄吃吧！”路朝歌拍了拍肚子：“中午就没吃饭，我这胃口可是不小，你还请不请？”
“请，肯定请。”牧骁霆说道：“我当侄子的，请我叔吃顿饭，那还能算事？也是我这个当侄子的不懂事，这么多年也没说请我叔吃顿饭，今天您敞开了吃，吃多少侄子我都照样付账。”
“行。”路朝歌摸了一下牧骁霆的脑袋：“你比你爹有发展，你爹每次回来就知道吃我的喝我的，临走还得带点东西走，在你爹那我是一点便宜没占到。”
说完，路朝歌又看向了唐沐渊。
“请，我也请。”唐沐渊说道：“都不是事。”
“看在你们两个这么有孝心的份上，我就给你们个面子。”路朝歌恬不知耻的说道：“走吧走吧！”
三人进了城，去了那家新开的酒楼，这酒楼说是新开的，其实就是重新装修了一番，又请了几个新的后厨师傅，其他的没什么区别。
对于内城的这些酒楼，路朝歌了解的其实也不算多，他在外面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他还是比较喜欢在家里自己做饭吃，只要他在家，家里的厨子都比平时要清闲不少。
点了一桌子饭菜，路朝歌可是真不客气，吃的那叫一个香，他也确实是饿了，就早上吃了点东西，中午审讯了倭国人之后，他就直接去了军营。
“怎么着啊！”路朝歌看着两个小伙子：“真怕我明天练你们啊？”
“叔诶！”唐沐渊笑着说道：“您看看，我们十尉的训练已经拉满了，在麻烦您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现在闲的很。”路朝歌打趣道：“我帮你们训练训练，你们的成绩也会提高的快一些嘛！”
“您这日理万机的，哪能天天这么闲。”牧骁霆笑着说道：“我听说您把倭国使团给扣了，您去和他们较劲就是了，我们这训练量已经很大了，在加强怕是真受不了了，就今天您训玄甲那种程度，我感觉您明天要是这么训十尉，后天就能出现逃兵您信不信？”
“这就受不了了？”路朝歌笑着说道：“你们以为战场那么好玩呢？天天的想灭这个灭那个的，现在不让你们知道厉害，你们还以为战场就是个玩笑一样。”
“人总是要有梦想的嘛！”唐沐渊笑着说道：“我们有梦想也是好事嘛！”
“有梦想当然是好事。”路朝歌说道：“哪怕有些不切实际也是好事，只不过我要让你们在实现梦想之前，看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永远不要小瞧你的敌人，你可以在态度上藐视一切敌人，但是在战略上一定要重视每一个人，哪怕是个小人物，也有可能掀翻一条大船。”
“是是是，您说的对。”牧骁霆说道：“所以我们也不敢小瞧人和人。”
“叔，你说我们这次有机会进前十吗？”唐沐渊问道。
“够呛。”路朝歌说道：“边军和野战军的战斗力你们难道不知道？那帮老不要脸的在耍点小手段，你觉得你们这些小不要脸的能是对手吗？”
“就一点机会也没有？”牧骁霆不死心，他虽然嘴上说不在乎，可真能不在乎？
“有啊！”路朝歌说道：“世间事哪有一定不可能的，就看你们怎么做了。”
“叔，那我们怎么办？”唐沐渊问道。
“不知道。”路朝歌一脸笑意的说道：“办法肯定有，但是你们需要自己想，什么都问我，我能给你们一次答案，能给你们十次答案，我不可能给你们一辈子答案，以后领着军队上了战场，若是遇到了问题，你们还能写信给我，给你们爹，问问要怎么解决吗？”
“小伙子们，努力吧！”路朝歌放下碗筷，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记住了，捷径可不是那么好走的，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要有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觉悟，前十是我对你们的期望，前三是你们的目标，照着这个方向努力吧！十月份，我要看看你们能不能堂堂正正的走进前十。”
说完，路朝歌转身就出了雅间，留下两个有些错愕的小伙子，他们怎么可能不明白路朝歌话里的意思，只是他们没想到，路朝歌居然把饭钱付了。
路朝歌怎么可能让两个孩子付钱，就他们那点俸禄，自己花都未必够，别看他们是十尉的将军，可这帮小家伙花钱其实也是挺凶的，人家在外面也是要脸面的人。
别看这些小家伙现在要么在武院，要么在国子监，甚至是在李存宁身边，可人家终究是有自己的社交圈，今天出去吃点明天出去玩一玩的，每日的花销也不小。
路朝歌溜溜达达的回了家，媳妇孩子全都回来了，除了路竟择之外，这小子现在是能不回家就不回家，反正住在袁庭之家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说你今天在大殿上就打人了？”周静姝笑着说道。
“打了。”路朝歌说道：“看到那张脸，我除了揍他就没有别的想法，要不是大哥拦着，我估计当场我就打死他了，就倭国那帮货，就没一个好东西，他们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带有一次冤假错案的。”
“也不知道你哪来的那么大的火气。”周静姝笑着说道：“喝点茶去去火。”
“你今天和休屠夫人逛街，逛的怎么样啊？”路朝歌接过周静姝递过来的茶缸子。
“还不错啊！”周静姝说道：“她是真的想留在长安城生活，所以也想多结交一些朋友，要不以后在长安城生活也会很无趣的。”
“你们几个跟她逛街什么的都无所谓。”路朝歌说道：“可跟她说话的时候，可千万留个心眼，这娘们真的很不简单，昨天晚上我和你说，你可能都没听全吧！”
“听了个大概。”周静姝说道：“不过也就是那样，我们在一起聊的也不是什么家国大事，都是些小来小去的家长里短，不该我们说的，我们一个字也不会说。”
别小看了周静姝他们这帮女人，这帮人知道的东西，很多人一辈子可能都接触不到，但凡他们透露点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改变一个国家的局势，毕竟这些人可都是大明实权人物的枕边人，就算刘子扬和刘子墨两兄弟的夫人，人家也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你知道就行。”路朝歌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茶：“逛街的时候，休屠夫人没说什么？”
路朝歌想着，就那女人的尿性，估计会说些什么话，让周静姝给自己带回来。
“哪好吃，哪的首饰好。”周静姝说道：“我们说的就是这些，要是按照你说的，他确实挺了不起的，可人家也没必要说的每句话都带上点意思，你别总想那么多。”
“主要是这娘们昨天晚上确实震撼到我了。”路朝歌说道：“整的我有点疑神疑鬼了，我也是脑子有病。”
“你看看，你自己也知道。”周静姝说道：“这个年月，想和大明当好邻居的多，想让大明不得安生的其实没有多少，他们都知道不应该和你这个疯子过不去。”
“别跟我过不去那才最好。”路朝歌说道：“省的我不干人事了。”
“今天逛街的时候看见之楷了。”周静姝说道：“这次终于出息了，考上武院了。”
“不容易啊！”路朝歌笑着说道：“还行，这小子好歹是没一条道走到黑，如今也算是有个正事干了，哪怕将来学成了不进战兵，至少在武院这几年，也是能学一些真本事的，还能锻炼自己的体魄，一举两得。”
“身边还跟了个姑娘。”周静姝又说道。
“考上武院了，准备庆祝一下呗！”路朝歌不以为意，到底是富家公子哥，身边跟这个姑娘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
“那姑娘是他没过门的媳妇。”周静姝笑着说道：“人家早就定亲了，可之楷一直也没个正形，后来又来了长安城，这婚事就一直拖到了现在，这次姑娘过来，看那意思是想把亲成了，省的在拖下去了。”
“好事啊！”路朝歌说道：“那秦家那边没什么说法？”
“之楷说，他的父母正在往这边赶。”周静姝说道：“女方的父母也在往这边赶，那姑娘是偷跑出来的，也多亏了大明现在太平，要不然一个姑娘家家的，保不齐路上出点什么事呢！”
“行，两边都没意见就好。”路朝歌说道：“这么的，你请人家小两口到家里来，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人家表姐，和人家也是沾着亲的，请到家里来吃顿饭。”
“我也是这么想的。”周静姝说道：“这不是想和你先商量一下嘛！毕竟要带女眷回家，总是要和你说一声。”
“多大个事，你做主就行呗！”路朝歌说道：“要是我不方便露面，我做了饭就出去溜达去。”
“有什么不方便的。”周静姝笑着说道：“我一会叫管家送封请帖过去，听说姑娘家世代书香门第，也出过几位朝廷命官，在礼数这方面上讲究。”
“世代书香门第，姑娘偷偷离家找情郎。”路朝歌‘嘿嘿’的笑了起来：“这和那些小说有的一比了，这要是秦之楷不知好歹的把人家姑娘拒绝了，估计那姑娘一家都得跑秦家府邸大门口集体上吊去。”
“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周静姝笑着说道：“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真了不得。”
“哎呦呦！你好意思说人家？”路朝歌看着自己媳妇：“当年，谁跑南疆去找我去了？一去就是两年时间，也就是我正人君子，要不然咱儿子和姑娘可就不止五岁喽！”
想当年，周静姝跟着去南疆的军队去了南疆，这件事当时在凉州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过大家可没讨论人家周静姝怎么怎么不守妇道，人家说的可都是周静姝和路朝歌如何如何恩爱，虽然还没成亲，但是这两位早早就绑定了，就连凉州百姓都认为，除了周静姝，没人配得上路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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