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后,首尔市隐在老巷深处的“雾木”咖啡馆里,木质百叶窗将秋日的阳光切得支离破碎。
文东恩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反复摩挲着冷掉的拿铁杯壁——
她已经等了整整四十分钟,桌上的方糖盒被打开又合上,糖粒在盒底积了薄薄一层白霜。
她从不怀疑朴妍珍会来,就像从不怀疑对方骨子里的傲慢,总会让她在“羞辱对手”这件事上,准时赴约。
玻璃门被推开时带起一阵风,风铃的脆响里,朴妍珍的身影撞入视野。
她穿着驼色羊绒大衣,腰间的金属腰带扣闪着冷光,踩着十公分的细高跟走过空荡的大堂,鞋跟敲在地板上的声音,像在给这场对峙敲开场鼓。
她没有直接落座,而是绕着文东恩的桌子走了半圈,居高临下地扫过对方素净的黑色针织衫,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嗤。
“文东恩,你现在连见我都穿得这么‘朴素’?是贫民窟的服装店,只剩这种料子了吗?”
朴妍珍终于坐下,将爱马仕手袋随意扔在邻座,指尖在咖啡杯沿划着圈,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文东恩抬眸,目光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比起用奢侈品裹着恶毒,我更愿意穿得干净。”
话音刚落,朴妍珍突然抬手,将面前那杯还冒着热气的美式,狠狠泼向文东恩的脸。
深褐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发丝往下滴,浸湿了针织衫的领口,咖啡渍在黑色布料上晕开丑陋的痕迹。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只有咖啡滴落在桌面的“嗒嗒”声,格外刺耳。
文东恩没有立刻擦脸,任由冰凉的液体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
她看着朴妍珍笑得前仰后合,双手捂住肚子,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笑的景象,眼底的寒意却一点点加重。
直到朴妍珍笑够了,抹了抹眼角的泪,文东恩才缓缓从包里拿出纸巾,动作缓慢地擦拭着脸颊。
“文东恩,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像不像被主人泼了水的流浪狗?”
朴妍珍的声音里满是戏谑,
“浑身都透着一股穷酸的狼狈,真是让人作呕。”
“再狼狈,也比某个人披着精致的外壳,内里全是腐烂的恶毒要好。”
文东恩将用过的纸巾揉成一团,扔进桌上的垃圾桶,声音冷得像冰,
“至少我活得干净,不像你,连呼吸都带着算计。”
朴妍珍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她身体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眼神变得尖锐:
“干净?文东恩,你别跟我讲这些没用的。
难道对谁都掏心掏肺,任由别人欺负,就是你说的‘干净’?”
她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那不是干净,是蠢。蠢到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蠢到以为善良能换回来公平——你这种人,活该被踩在底层。”
“我不觉得善良是蠢,我只觉得,像你这样把恶毒当武器的人,可怜。”
文东恩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隐隐凸起,
“你永远不知道被人真心对待是什么感觉,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可以利用的棋子。”
朴妍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靠回椅背上,从手袋里拿出口红,对着小镜子补了补妆:
“可怜?我有财阀出身的老公,有花不完的钱,有可爱的艺率,我需要谁的真心对待?”
她放下口红,眼神轻蔑地扫过文东恩,
“倒是你,文东恩,你有什么?
只有满肚子的不甘,和快要溢出来的恨意。你以为凭这些,就能把我拉下来?”
“钱能买到你想要的一切吗?”
文东恩反问,眼神里满是失望,
“钱能买到艺率对你的真心吗?能买到你老公对你的忠诚吗?
朴妍珍,你醒醒吧,你拥有的一切,都是用钱堆出来的泡沫,一戳就破。”
“泡沫又怎么样?”朴妍珍翘了翘嘴角,语气带着挑衅,
“至少这泡沫能把你这种人压得喘不过气。你以为你现在能站在我面前,是因为你有本事?
不过是我愿意给你机会,让你在我手下工作罢了。”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阴狠,
“别忘了,你现在的工作,你的房租,甚至你能在首尔活下去,都得看我的脸色。”
文东恩的指尖微微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
“我靠自己的能力工作,拿的是应得的薪水,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
倒是你,朴妍珍,你以为用钱就能掌控一切?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恶毒付出代价。”
“代价?”朴妍珍冷笑一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大衣的褶皱,
“我告诉你,文东恩,这世上最没用的就是‘代价’两个字。”
她俯身,凑近文东恩的耳边,声音压低却带着十足的威胁,
“今天泼你一杯咖啡,只是小惩大诫。下次再敢让孙明悟那种烂泥来烦我,再敢打不该打的主意,我会让你重新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贫民窟,让你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说完,朴妍珍直起身,看都没再看文东恩一眼,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文东恩坐在原地,看着桌上残留的咖啡渍,眼底的火焰,却比之前更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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