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扶着老爷子，一下一下地给他顺气。“老爷子，文雅说得对，您现在的情况，不能动怒。”，尔后瞪了一眼秦朗，冷声呵斥，“我真是看错了你，连老人和女人都不放过！”
秦朗危险地眯起眼睛，对欧阳不屑一顾。“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不过一直都是跟在慕家屁股后面的狗而已！我和文雅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一条狗，到现在，你就算再讨好慕家，也还是一条狗。”
“秦朗！”慕文雅颤抖着打断他的话，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雾气。在这一刻，她终于彻底了解了这个男人。
这个曾经在她的印象里阳光温暖，会说很多甜言蜜语的男人，其实只是一个目中无人，心理阴暗的伪君子！
爸爸说得对，他的确配不上她，更不配她这么多年来不顾一切的付出。
“欧阳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们慕家最好的朋友，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对不起文雅，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看到他跟你在一起，心里有些不舒服。”
“呵……”慕文雅冷笑道。她现在很后悔，当初应该听爸爸和南浔的，不该放他走。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你我之间的缘分，尽了。”
此刻，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心动，哀痛，甚至没有了在刚刚得知他这几年的遭遇时的怜悯。他于她，如今只是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文雅，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对你的心意一直都没有变，我还像当初那样爱你，我还在期待着你回到我身边。你要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让你回来……”
“住口！”慕文雅只觉得满腔怒火堵在胸口，失望，心痛，愤怒……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就是她曾经深爱的男人，这就是她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都没办法忘掉的男人，这就是让她失去了生活热情，把自己糟蹋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
这个男人自私自利，残忍狠毒，做错了事还能如此大言不惭，他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只可惜，她直到今天才彻底看清他的真正面目。
“碧宫会所的那个女人，是你杀的，对吧？”
愤怒过后，慕文雅冷静下来，冷静得可怕。
秦朗面具下的脸『色』变了变，尔后丝毫无所谓地回道，“是。”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滥杀无辜！”
“无辜？”秦朗讥诮了一声，回道，“她可一点都不无辜。她拿了我的钱不好好伺候我，不听我的警告，执意要揭开我的面具。既然如此，她也应该付出代价。”
“就因为她看了你的脸，所以你要杀了她？”慕文雅只觉得全身上下寒冷至极，如同坠入冰窖。
这个男人，真的太可怕！
“当然……”秦朗回答得理所当然。
慕文雅突然苦笑出声，头皮发麻，身子抑制不住地发抖。惊恐中，有一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却给了她莫大的温暖力量。
“既然如此，你也杀了我吧。反正我也看过你不戴面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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